阿司意味深長的一笑：“那麽問題來了，既然技已經擴散，多一個馬歇爾又能如何？”

彌迦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隻好看向底波拉。

“正因為已經擴散才不能進一步擴散。”底波拉回道：“某種程度上來說，擴散給阿芙羅拉跟沒有擴散區別不大，因為阿芙羅拉這個人非常自私，除非有足夠的利益換，讓自己狠狠賺上一筆，否則絕對不會輕易跟任何人分技。所以，雖然這種腦機接口技被阿芙羅拉獲得，隻要我們不繼續向外擴散，也不會還有第三方能夠得到。”

何西亞點頭表示讚同：“這種技潛藏巨大的倫理風險，如果真的全麵擴散開來，帶來的社會危機可能會像核武一樣。”頓了一下，何西亞繼續說道：“現在已經有很多患絕癥的富豪，進阿克曼係統生存，結果他們在係統裏麵發號施令，繼續經營自己的企業，甚至安排後代兒孫的各種事務，已經帶來很多問題。”

彌迦看向以賽亞：“你認為呢？”

“這種技涉及到本的社會倫理，就像何西亞先知說的一樣，接下來會產生什麽樣的影響，目前尚未可知。”頓了一下，以賽亞繼續說道：“雖然馬歇爾是猶太人，但對猶太民族似乎沒什麽歸屬，所以我們也沒必要把馬歇爾看作猶太人。一直以來，馬歇爾行為難以控製，如果真的獲得這種技，恐怕不是好事。”

“既然這樣說的話，我也覺得應該阻止馬歇爾獲得技……”彌迦點了點頭：“我們可以開始投票了。”

投票結果，除了阿司棄權之外，其他先知都反對技擴散。

阿司也看出來了，自己的意見非常孤立，完全沒有反對的可能。

不過，等到會議結束，阿司把底波拉到一旁：“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底波拉淡然問道：“什麽？”

“我知道你反對腦機接口技擴散，其實跟蒼浩有關……”頓了一下，阿司繼續說道：“因為蒼浩一直反對這種技。”

“這不重要。”底波拉搖了搖頭：“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同時，任何有用的意見都會吸取，不管這個意見來自什麽人。”

“我剛才沒有投出反對票。”

“那又怎麽樣？”底波拉淡然一笑：“你是否反對有意義嗎？”

阿司尷尬的笑了笑：“是這樣的，我好好想了一下，確實不該讓馬歇爾獲得腦機接口技，甚至以後我也可以幫助你反對擴散這門技。”

底波拉似笑非笑：“還有以後？”

“你敢肯定以後沒有其他猶太企業，試圖獲得這門技嗎？”阿司理所當然的道：“如果有其他猶太人，比馬歇爾更加正直可靠，想要獲得這門技，那麽投票結果可能就不一樣了。”

底波拉微微點頭：“確實存在這種可能。”

“既然你反對技擴散，我以後也可以幫助你。”頓了一下，阿司又提出：“但我有一個換條件。”

底波拉的表很恬淡：“我就知道你有條件，說吧，什麽條件？”

“在阿克曼係統當中把阿芙羅拉清理出去。”頓了一下，阿司詳細解釋道：“阿克曼係統完全可以獨自運行意識上傳，並且獲得全部利潤，沒有必要跟阿芙羅拉合作，我們先前之所以跟阿芙羅拉合作，原因僅僅是這個主意是阿芙羅拉想出來的。而我們現在既然已經獲得這個創意，還有什麽必要繼續讓阿芙羅拉從我們的利潤當中，分走一大筆錢呢？”

底波拉看著阿司，長長的歎了口氣道：“你知道嗎，你的這個提議，我還真就支持，我不喜歡阿芙羅拉這個人，更不希跟阿芙羅拉進行任何合作。”頓了一下，底波拉繼續說道：“現在終止跟阿芙羅拉的合作，有悖商業道德，但我寧可如此也不希阿芙羅拉，跟我們有半錢關係。”

阿司鬆了一口氣：“你支持就好。”

“你用這個條件來換，其實並不合適。”底波拉搖了搖頭：“關於fb的技轉讓，先知會已經做出決定，是否會有其他猶太人要求這項技，仍然是未知之數，也就是說，是一件可能發生但也可能不會發生的事，你不能用一件未確定的事，來換已經非常確定的事。”

阿司明白底波拉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必須在其他事上開出條件，才能換取你支持清除阿芙羅拉。”

“沒錯。”底波拉十分肯定的回答：“世界上的所有事本質都是換。”

就在這個時候，阿司接到一個電話，阿司對底波拉說了一句：“稍等。”然後走到一旁把電話接了起來。

過了會兒，阿司放下電話，回到底波拉這裏：“剛剛接到報，就在幾分鍾之前，黑豹營的幾個首領，也就是被寫在名單上的那幾個，全部被彈簧刀殺掉了。”

底波拉對此並不意外：“看起來達戈尼特騎士手了。”

“你知道嗎，我可能要更加厭惡阿芙羅拉這個人，希盡快終止雙方的任何合作中。”深吸了一口氣，阿司緩緩說道：“先前羅斯柴爾德家族跟蒼浩做出換，隻要斬首黑豹營的首領，那麽就允許蒼浩除掉馬歇爾，既然黑豹營首領已經死了，接下來就是馬歇爾。我不否認其實我還是非常喜歡馬歇爾這個人的，但羅斯柴爾德家族既然已經做出決定，我也沒有辦法阻止，所以馬歇爾事實上死定了，但蒼浩並不知道馬歇爾在哪裏。”

底波拉微微瞇起眼睛：“難道你知道？”

“我知道，但不要問我，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底波拉已經猜到怎麽回事了：“你跟馬歇爾有聯係。”

“不否認這一點。”

“那麽你有沒有泄？”底波拉質問：“你有沒有告訴過馬歇爾，羅斯柴爾德家族已經決定把他犧牲掉了？”

“當然沒有！絕對沒有！”阿司連連擺手：“我作為大先知，有自己的職業守，不能泄是底線，目前馬歇爾還什麽都不知道！”

“很好。”底波拉表示滿意：“那麽，你把馬歇爾的位置提供給我，我們的換就可以達了。”

阿司還真就是要跟底波拉做這樣的換：“馬歇爾在拔德的庇護之下，有的時候在拔德的府邸，有的時候不在。拔德在暹羅首都郊區，有一套獨門獨院的小房子，這套房子位於中產階級社區，不引人注目，而且距離拔德居住的地方也不算太遠。”

“馬歇爾平常在哪裏居多？”

“這我真不知道。”阿司搖頭：“馬歇爾對我也很防備，不會把日程安排告訴我的，好像是跟拔德在一起的時間最多，但我不建議在拔德的府邸手。”

底波拉明白阿司為什麽這麽說：“武裝襲擊王家軍將領的府邸，可能產生的後果會非常嚴重，所以最好還是趁著馬歇爾獨居的時候手。”

“是的。”阿司點了點頭：“至於馬歇爾什麽時候獨居，這就要考驗蒼浩的報能力了，其實也考驗運氣。”

“我知道了。”底波拉很是滿意：“我們的換達了。”

底波拉離開先知會，直接就去找蒼浩：“我跟阿司做了一筆易……”

“太好了。”蒼浩長呼了一口氣：“當前對我來說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馬歇爾在哪。”

“但你怎麽確定，馬歇爾是不是跟拔德在一起？”

“讓報局派遣一支小隊，守候在馬歇爾獨居的那個地方，派出彈簧刀二十四小時巡視，隻要馬歇爾出現就直接斬首。”

“如果馬歇爾被斬首，暹羅王室會有什麽反應？”

“應該會安靜一段時間。”蒼浩分析道：“馬歇爾現在是他們最有利的一樣武，既然這樣依仗沒有了，他們必然會擔心自己就是下一個斬首目標，為了換取安全就必須老老實實。”

底波拉點了點頭：“但是，他們依然不會放過運河城，不久之後可能會發新的襲擊。”

“是啊。”蒼浩有些頭疼：“我們知道有這麽一個對手，也知道這個對手會製造各種麻煩的，但我們卻不能幹掉這個對手。”

“不管王室還是拔德，其實都是被他們的份拯救了，但如果不能徹底消滅他們，運河城的安全不是變得虛無飄渺了嗎，隨時都可能迎來新一危機。”

“且行且看吧。”蒼浩沒有什麽辦法：“至馬歇爾之死，可能換來一段時間的安全。”

墨師這個時候給蒼浩打來電話，說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矩陣係統又升級了。”

蒼浩問了一句：“《虛擬世界》什麽時候升級？”

“矩陣係統升級之後，《夢想元宇宙》馬上就會呈現在你麵前……”墨師意味深長的笑了小：“我知道你對矩陣係統的升級不是特別關心，因為矩陣係統一直都在升級，但這一次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