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雨山來了上千人後,蕭枕和孫巧這裏的危機霎時解除,瞬間緩解了死神蓋頂的力。
孫巧的傷勢有些重,青雨山有擅醫的大夫,立即過來給包紮,孫巧的外祖母嚴老夫人已到了孫巧近前,心疼的不行,口中罵,“殺千刀的,敢傷我們的寶貝疙瘩,我老婆子一定饒不了外麵那死東西。”
孫巧齜牙咧,紅著眼睛地告狀,“外祖母,您和外祖父來的太及時了,否則我就再也見不到您們了。”
“出息,你的佩劍呢?”嚴老夫人拍了孫巧腦袋一下。
孫巧哽了一下,“為了殺江北郡王蕭瑾那個反賊,我將佩劍給獻去給他用了,將他重傷了。”
嚴老夫人心想怪不得沒個趁手的佩劍被人所重傷了,看著邊這年輕男子一直拉著孫巧的手,到近前說了這半晌話了都沒鬆開,咳嗽一聲,“這位是……”
孫巧立即說:“外祖母,他是當今陛下。”
嚴老夫人恍然,“原來是陛下,老失敬。”
仔細打量蕭枕,人長的不錯,眉目俊秀,材頎長,風姿出眾,很是滿意。剛剛距離得遠,看的卻清楚,危急關頭,陛下一直護著重傷的外孫,就衝這一點,人品就沒得說,不是那等隻顧著自己跑路的,若是尋常人,都得稱讚一聲,更遑論他份尊貴,是九五至尊。
“多謝老夫人相救。”蕭枕見嚴老夫人目落在他拉著孫巧的手上,神頓了一下,緩緩鬆開了孫巧,拱手見禮。
嚴老夫人連忙避開他的禮,拍拍裳,回了蕭枕一禮,“陛下折煞老了。”
說完,催促二人,“你們快走,皇宮有撤出去的道什麽的吧?我們來擋住城門。”
蕭枕點頭,“老夫人小心。”
他重新抱起孫巧,由人護著離開。
剛走出不遠,聽到城外遠有大批的馬蹄聲而來,蕭枕腳步一頓,冷月聞聲跳上高牆,向外看了一眼,驚了一下,大喜,“陛下,是咱們的京麓兵馬。”
蕭枕皺眉,“怎麽會是京麓兵馬?”
冷月頓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再細看,是京麓兵馬沒錯,他回道:“是淩大人和張大人帶走的那五萬京麓兵馬沒錯。”
蕭枕聞言不走了,抱著孫巧上了城樓,向下看去,果然是“京麓”的旗幟迎風招展,正是本來幾日前離開去幽州增援的五萬京麓兵馬。
五萬京麓兵馬一來,溫和蕭瑾的兵馬便到了外夾擊,青雨山的人瞅準了機會,由嚴老莊主和嚴老夫人一起帶著人衝出了城門,再度去殺溫。
溫腹背敵,想要撤走,但哪那麽容易?幾個回合下,叛軍士氣大減,溫周邊的護衛悉數被青雨山的人殺了,最後剩他一人也沒逃得了,不甘心地斃命在了嚴老莊主和嚴老夫人合力的劍下。
溫一死,叛軍群龍無首,隻能降了。
淩雲揚擒住了重傷的蕭瑾,揪著他領,對他不解地問:“蕭瑾,無論是先皇,還是陛下,待你江北郡王府不薄,你為何要投靠碧雲山謀反?”
蕭瑾苦笑,“江北郡王府早在十年前,就製於碧雲山了,我在十年前,也中了碧雲山控製的毒,每隔半年有人給我送一次解藥,你說我為何要反?”
淩雲揚懂了,鬆開他,“那你完了,江北郡王府也完了,不過你姓蕭,留個全,應是沒問題的。”
他命人押了蕭瑾,趕到蕭枕麵前。
蕭瑾已將孫巧給人看顧,負手而立,看著淩雲揚和張炎亭皺眉,“你們沒去幽州?”
淩雲揚立即說,“我們為了抄近路,著江北邊境走的,不想察覺江北兵馬有異,我本來想著是不是七妹也給蕭瑾傳信了,他也是集結兵馬去支援幽州的,便留了人手打算知會他一聲,誰想我走了半日後,留下查看的人傳急訊,說江北的兵馬奔著京城來了,我便覺得不對,便立即掉頭,回京城來救駕了。”
“那幽州呢?”蕭枕急了,“他們危在旦夕,等著朕派兵馬去支援的。”
“陛下稍安勿躁。”淩雲揚很是鎮定,“我在回來的路上已得了消息說嶺山的兵馬已趕去了。若是妹妹他們能撐得住嶺山兵馬趕到,幽州之困必解,若是撐不住,那我們區區五萬京麓兵馬去了幽州也不解燃眉之急。”
蕭枕聞言鬆了一口氣,“還好。”
還好京城保住了,還好嶺山的兵馬趕去幽州的作快。
京城經過一場惡戰,需要理的事太多,淩雲揚張炎亭收編降軍,清點傷亡,登記造冊。沈怡安、許子舟帶著人清掃街道安百姓理,朝臣們慶幸撿回了命,又恢複各司其職。幾個老臣幫不上忙,互相攙扶著巍巍地回了府。蕭枕將孫巧帶回了宮中,讓太醫給重新包紮傷口。
蕭枕回宮那一趟,是為了請太後撤離,太後本來死活不肯,但蕭枕提了宴輕,說若是太後不走,宴輕在幽州安然無恙,以後可就見不著他了,太後才同意了,由孫相等人護著,避去了皇室道,從道中撤離。
如今京城危難已解,蕭枕安排人給孫相傳信,護著太後回宮。
太後回來後,見孫巧躺在床上,拉住的手,對心疼的不行,“丫頭,累你傷了,哀家聽說了,在城門口時,為了救下淩家那兩個孩子,你做的對,幸虧有你。”
孫巧想起那時踢了一名老臣一腳就十分汗,連忙說:“太後娘娘您折煞我了,是我鬥膽包天了。”
太後搖頭,“那個時候,最難的是陛下,就需要有你這麽一個人震懾住所有人。陛下回頭去救你,哀家沒攔著,也是覺得他重重義沒什麽不好,誰說天子就必須隻顧著自己了?”
孫巧鼻子,小聲說:“陛下回頭去救我,雖然我覺得不應該,但還是高興的。”
太後笑起來,“這就對了,哀家給你們做主,天下大定,他就娶你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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