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回國的第二天,便是除夕。
一醒來,便看了一眼手機,微博熱搜、娛樂通稿全部飛滿了與紀深爵疑似舊複燃的消息。
言歡勝券在握的笑了下,正準備收起手機起床,池晚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大歡,你回國怎麽不我!今天中午必須請我大吃一頓!”
言歡笑道:“我本想過幾天聯係你,沒想到你不請自來這麽快給我打電話,我這兩天比較忙,等我忙完這兩天,一定經常去煩你。”
“今天是除夕哎老鐵!除夕你還忙什麽,你一個人在那過什麽除夕,我媽讓你我來我家一起過除夕吃年夜飯!”
“忙著追男人啊。”
池晚噗嗤一聲哈哈大笑起來,八卦的問:“追誰?所以今早的熱搜是真的?你真的跟那位爺舊複燃了?”
言歡一邊起床,一邊對電話那邊的池晚道:“那條消息是我人放出來的,但還不知道對方領不領,所以打算今天去守株待兔。”
“你早說啊!這麽勁的消息你不給我,姐妹你不會忘了吧,我現在也是正兒八經的狗仔一枚!下次這種大料,放著讓我來!不準給別家!”
言歡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池晚已經畢業,是個合格的狗仔,已經持證上崗,“我真的忘了,好,下次有什麽大料要,我第一個就告訴你。”
“椰!以後再也不愁熱門大料了!邊就有個奧斯卡影後閨,我這狗仔做的也太功了!”
言歡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晚晚,我不跟你說了,我要洗漱外出去堵人了。”
“那你小心點兒,你剛回國,要堵你的記者肯定一堆一堆的,你小心點兒別被他們拍到。”
言歡調侃道:“我求之不得,最好是拍到我進出紀深爵的別墅。那我跟他的關係,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狗人,見忘義!”
……
紀家老宅。
紀深爵正坐在餐桌邊吃早餐,紀深深那個小瘋子拿著手機忽然尖著從樓上的臥室衝下來,“啊!!!哥哥哥哥哥!你跟言歡姐舊複燃啦?”
舊複燃?
紀深爵微微蹙眉:“發生什麽了?”
紀深深將手機遞給他看:“你看,這是今早剛上的熱搜,還熱乎著呢!有圖有真相!哥,你是不是跟言歡姐幹柴烈火舊複燃了?”
紀深深八卦的小眼神看著紀深爵,用肩膀推搡著紀深爵,一臉吃瓜表。
可紀深爵卻一反常態,麵不改的反問:“我看起來像是那麽容易吃回頭草的人嗎?”
“……”他不是,但這對象要是言歡姐,那就說不定了。
紀深深靠著紀深爵邊的位置坐下來,繼續八卦,“哥,言歡姐回來後,你真的不打算跟人和好?”
“大人的事,小屁孩兒管。”
紀深爵早餐吃了一半兒,起往屋外走。
紀深深咬了口火問:“哥,今天除夕,你去哪兒啊?”
“晚上我再回家陪爺爺吃年夜飯,現在大白天的,誰擱家帶著,有局,出去玩了。”
有局?
紀深深連忙問:“哥,你是不是跟陸湛哥容巖哥他們一起玩兒?”
紀深爵一邊拉開車門,一邊回眸微微蹙眉看:“問這些幹什麽。”
“我也想去!”
“我們幾個大男人去的地方,是你這種兒不宜去的地方,老實在家待著。”
“我都二十一了!”
紀深爵不搭理,作利落的鑽進車,發汽車,開出了紀家大宅。
除夕的街道上,張燈結彩,很是熱鬧。
紀深爵在等紅燈時,目隨意朝窗外一瞥,便看見不遠的廣場亮著的大屏幕上,正好放著一張言歡的海報。
冤家路窄這個詞,大概是玄學。
你越是不想看見誰,誰就在你跟前兒使勁兒晃,以各種形式。
言歡,這個名字深重的像是刻在了紀深爵生活裏。
紀深爵努力不停的去忽視,終於忍住在這七百多個日夜裏的思念,可言歡一出現,這些用無數意念鑄造起來的堅持和平靜,全部功虧一簣。
對言歡的漠視,更像是惱怒,對的,對自己的。
綠燈亮起,紀深爵一腳踩下油門,朝蘭桂坊開去。
憑什麽要離開時就走,要回來時,他邊的位置也是隨時為空著的。
沒有那麽好的事。
總得付出點什麽,以此作為代價,才能讓他心安理得的覺得,這兩年,等是值得的。
蘭桂坊最大的VIP包間。
傅寒錚、陸湛、容巖這幾個浪子早就到了。
紀深爵一推門進去,就看見陸湛和容巖流抱著一個小屁孩兒逗弄。
紀深爵扶額,罵了句:“你不是吧傅寒錚,男人的局你帶小屁孩兒來?”
小糖豆從陸湛膝蓋上爬下來,兩條小短提溜的跑過來,兩隻烏黑靈的大眼著紀深爵,白白的小手心著,對紀深爵要紅包:“紀叔叔,過年好,祝你健康,壽比南山,紅包拿來。”
紀深爵:“……”
紀深爵吐槽道:“你閨會不會說話啊,什麽壽比南山,說的我跟六十歲老頭兒似的!”
傅寒錚忍不住看笑話:“我帶我閨過來給你提前拜個年是看得起你,別不識抬舉挑三揀四的。”
紀深爵彎腰,看著小糖豆,大手朝小糖豆小手上輕輕拍了一掌,“待會兒贏了你爸的票子,叔叔再給你封個大紅包,這會兒叔叔兜裏兩袖清風。”
傅寒錚拿起一個橙子朝紀深爵上砸,“摳門也不是這麽摳的。糖豆,回來,白瞎祝他壽比南山了。”
小糖豆哼了一聲,瞪了紀深爵一眼,小傲的跑回了爸爸邊。
“不是,傅寒錚,你丫腦袋是不是了,帶小孩兒來看咱們賭/博啊?”
傅寒錚道:“我難得放假有空,孩子當然得跟著我,我們家糖豆很聽話的,自己玩兒就能玩好。用不著你心。”
傅寒錚隨帶了一副樂高,旁邊支了個小木桌,小糖豆就坐在羊羔毯子上拚自己的小玩。
上牌桌時,傅寒錚提醒:“對了,糖豆在,你們誰也不準煙,誰煙我跟誰急。”
陸湛吊兒郎當斜眼笑著歎息:“這當了爹就是不一樣啊,老傅你都快兒奴了。”
紀深爵忍不住罵:“當了爹怎麽這麽婆婆媽媽,還玩兒不玩兒?”
傅寒錚揶揄他:“等你跟言歡生了孩子,就知道孩子多好玩兒了。”
不說言歡倒還好,一說言歡,紀深爵氣就不打一出,“傅寒錚你究竟幾個意思啊,八卦八到自家兄弟頭上來了,是不是特暗爽,特有意思?”
“這你都知道。言歡現在可是我孩子的幹媽,我做個順水人,你給我家小糖豆當幹爸,不多,一座礦,這樣你跟言歡在這事兒上好歹也是雙對的。”
紀深爵作勢就要抬腳踹傅寒錚,“我去你MD!誰稀罕當這熊孩子幹爸誰當去,一座礦,你怎麽不去搶銀行啊?”
紀深爵話音剛落,邊就站了個矮萌矮萌的小包,著小肚子,仰著小臉瞪著紀深爵說:“不準欺負我爸爸!言歡阿姨是我爸爸的!壞叔叔你不能跟我爸爸搶言歡阿姨!”
紀深爵:“……”
他媽的這是什麽小霸道鬼。
紀深爵著脾氣,咬了咬牙跟熊孩子理論:“言歡是我紀深爵的人,跟你爸半錢關係沒有!臭小孩兒,別想了,言歡不可能當你媽的!”
“你騙人!言歡阿姨明明很喜歡我!也很喜歡我爸爸!”
“放……”屁。
傅寒錚坐在一邊看戲,順便不忘提醒:“喂,會不會好好說話,別對小孩兒說髒話行嗎。”
紀深爵用力指了指傅寒錚,又指了指小糖豆,“你們父兩,合夥氣我是不是?打牌!一會兒我讓你爸輸的子都不剩!”
陸湛吃瓜,“不是吧,這言歡就那麽好,一個兩個都喜歡,我看那丫頭心眼賊多,不是個好惹的主兒。這人麽,還是聽話的省心,言歡這種,送我都不要。”
紀深爵呸了他一聲:“說的好像人言歡看得上你這浪子似的。別給自己臉上金。”
“您不是浪子,擱這兒跟我們幾個浪子混,何統。”
紀深爵在牌桌底下踹了陸湛一腳,“打牌都堵不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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