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趙曉春幫言歡安排了一檔驗人生與旅途的慢綜藝。
《奇遇旅途》沒有終點,這檔慢綜藝是業知名主持人袁瀟策劃的,聽說這檔節目在出來前,因為經費和綜藝質的關係,被臺裏一直冷藏,直到今年開春才被伯樂賞識。
趙曉春說這檔綜藝很適合言歡的氣質和路線,再加上最近言歡通告太多,整個人略有疲憊,去參加這檔旅遊慢綜藝也算是一種人生的方式,一半度假一半工作,兩全其。
一開始,言歡對這檔《奇遇旅途》並不抱有幻想,覺得不過是按照劇本走的虛假慢綜藝,途中一定會有爭吵劇本和人設劇本,可言歡進組後第三天,才發現這檔綜藝,是真的在驗生活。
漸漸地,也從一開始的拘謹,變得這段旅途。
第一期他們飛往的地方是非洲南部,馬達加斯加島嶼。
嘉賓除了言歡,還有浦倉、戴安、高晴雨。
浦倉是個人至中年的當紅實力派民謠歌手,過氣後又因為一首神曲翻紅,穿著隨,格也隨,往那兒一站便是與世無爭的田園鄉村氣息。
戴安,斬獲無數文藝片最佳男主角提名,至今沒有獲得過最佳男主角,又喪又樂觀。
高晴雨,選秀歌手出,娛樂圈老麵孔,但一直沒有出的代表作,出名卻又過氣,位置尷尬。
至於言歡,新人一個,除卻剛出演口碑流量大的《黑與白》和全郎的份,啥也不是。
袁瀟笑著調侃說,第一期嘉賓陣容的組合真是尷尬又和諧,看上去像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可氣質又約約的吻合這檔慢綜藝。
非洲南部的天氣熱,早晚溫差大,午間頭頂著的是夏日炎炎。
袁瀟帶著一行人從國出發,抵達非洲南部當天,便遇到了麻煩。
因為是異鄉人的關係,被海關和安檢以莫名其妙的理由扣押了整整二十四小時,理由是,他們帶著攝像機和各種設備,看起來不像是好人,像是恐怖分子和間/諜。
袁瀟氣的聯係了大使館。
被關在機場時,孤立無援的恐懼,令一行人生出了懼意。
袁瀟是這場旅行裏的老大,即使害怕,也充當著大姐大的份,安大家。
劇組的攝像機和錄影機全被機場的工作人員暫時沒收了,但他們隨的手機沒有被沒收。
袁瀟為了緩解恐懼氣氛,調侃著問:“我們要是真被困在這裏出不去,如果你隻有一次撥打電話的機會,你們會打給誰?會跟誰求救?”
浦倉翻翻手機,理智又玩笑的說:“給家裏人打電話,讓他們想辦法解救我。”
戴安說:“我也是吧,不想死。”
高晴雨說:“我想給曾經因為我任失去的那個人打電話,因為一直沒有機會道歉,覺要真這麽死了,死之前怎麽也得和解,不想帶著一口慪氣和慚愧離開。”
袁瀟笑看著高晴雨:“那看樣子這個人真的很重要,你連最後一通求救電話都放棄了,竟然給人打電話道歉。”
高晴雨也笑起來:“不是還有你們在嗎?你們幾個全都打電話求救了,我這一通就算不求救也不影響什麽。”
幾個人在狹小封閉的屋子裏,輕鬆的笑起來,氣氛不再那麽抑恐懼了。
袁瀟問:“言歡,你呢?你最後一通電話想打給誰,不要再打求救電話了,因為浦倉和戴安都已經打了。”
言歡覺自己被“刁難”了一下,玩味道:“為什麽問題到了我這兒,就變味了?”
袁瀟眨眨眼:“看你年紀小,欺負你呀。”
浦倉:“好像是,我們幾個人裏,你年紀最小,我們都是叔叔阿姨了。”
言歡沉默了一會兒,翻了翻手機,最後手指劃到紀深爵的手機號上時,停頓了一下。
連自己都不知道,原來紀深爵已經為危險時刻最想聯係的那個人了。
從未覺得深,卻已然深陷,這覺,糟糕頂,像是陷一個沼澤地,不自的慢慢淪陷下去,不由己,言不由衷。
其實言歡更喜歡掌控自己的緒,這種失控的緒,讓有失去自我的覺,下意識裏,是排斥的。
就算跟陸琛在一起時,亦是清醒的,保持著自己那顆驕傲的心。
終是劃開紀深爵的號碼,抬頭回答袁瀟:“會打給我外婆吧,想讓好好照顧自己,一定不要因為節省用電而不開空調。”
袁瀟:“好孝順。”
《奇遇旅途》是個半綜藝半公益的節目。
這次,他們去往南非,一方麵是旅途做節目,另一方麵是為了宣揚保護哺大象的理念。
因為經濟和市場需求的關係,市麵上流行著大量的象牙梳、象牙蚌等產品,這些產品都需要從大象上殘忍的剝離,捕殺大象或是令大象殘疾。
袁瀟一行人觀看拍攝記錄了整個拔象牙的過程,雖然這是市場經濟需求導致,是一定的經濟學現象,也沒辦法因為一次公益便讓人們不再捕殺大象,但讓更多人知道拔象牙這件事致使大象殘疾這件事有多殘忍,也會讓更多人不再購買象牙一類產品。
每一次的公益,雖然不能消滅源,但可以加深理念和改變一點。
在非洲旅行這些天,言歡的心都靜了許多。
這段日子,發生了太多事,不僅是與紀深爵和陸琛有關的,還有事業和工作上的巨大轉變和變,都讓變得不那麽確定。
旅行的意義,一直是尋找真我。
言歡仿佛也漸漸懂得,趙曉春讓來參加《奇遇旅途》的真正目的。
晚上睡前,言歡給趙曉春發了條微信消息:“曉春姐,謝謝。”
言歡很這樣很正式的對一個人說謝謝,知道當時因為跟紀深爵鬧不愉快,紀深爵了很多資源,都是趙曉春幫爭取回來的。
言歡很激。
言歡放下手機,剛要睡時,民宿旅館忽然傳來一聲人尖聲和槍聲!
“啊!”
民宿旅館裏靜很大,像是發生了大事。
言歡穿上鞋剛要出去看,門已經被一個握著步槍的高壯黑人給撞開。
男人用英語厲聲威脅:“別!舉起手來!下去!”
言歡心頭一滯,連忙抬起雙手,被黑人用步槍頂著背脊下了樓。
民宿大廳裏,蹲了一屋子驚慌失措的民宿客人。
言歡找到袁瀟一行人,移了過去,跟袁瀟他們蹲在一起。
有客人因為過於恐懼,站起來就要跑出去,被那持槍的黑人從後/了一槍,立刻倒地死亡。
言歡瞪大眼睛看著地上死亡的人,即使再鎮定自若也開始懼怕起來。
袁瀟小聲用中文說:“居然遇上恐襲了,這下真的是一語讖,我們該不會都死在這裏吧?”
一屋子人質在躁。
恐怖分子似乎惱了,直接對著房頂開了一槍,暴躁的大聲嗬斥:“Shut-up!”
言歡活了二十一年,第一次真正覺到,自己與死神離得這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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