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在二樓本沒注意到獨孤墨瑜。
如今正跟對面的神人打擂臺呢,也沒時間管他。
本以為出到五百金葉子,對面就不會再跟了,誰知對面又喊了一聲。
“六百金葉子!”
獨孤雪越發好奇了,角勾起一笑。
“一千金葉子!”
這次喊完之后,整個百花樓都寂靜了,只剩下深淺不一的呼吸聲。
等到反應過來后,樓下已發出熱烈的掌聲。
吃瓜群眾就是熱鬧。
“青玉間的加油!超過翡翠間的!老子看好你喲!”
百花樓二樓的包間都是以珠寶玉命名的。
獨孤雪所在的包間正是翡翠間,而對面跟打擂臺的則是青玉間。
“不!翡翠間的才是大佬!我賭一兩銀子,翡翠間的勝!”
“哼,那我偏要賭青玉間的勝!我出二兩銀子!”
誰知那面吃瓜群眾熱越來越高,竟然臨時開了賭局。
獨孤雪哭無淚,就我這財大氣的爺,竟然才值一兩銀子!
真想下去把他們暴打一頓啊!
“我賭一百兩銀子,翡翠間的勝!”
正哭笑不得,聽到悉的聲音。
流星角了,把簾子拉開一條,往下面看了一眼。
“果然是三公子。”
玉簫站得筆直,對這兄妹倆完全無可奈何。
這麼高調,你們高興就好。
萬一傳到將軍的耳朵里,估計三爺又要在床上躺半個月。
正在此時,青玉間又響起聲音,這次明顯有些后勁不足。
“一千一百金葉子!”
下面又是一陣山呼海嘯。
獨孤雪興味盎然地掃了一眼對面的包間。
“一千五百金葉子!”
短暫的寂靜之后,倒氣聲此起彼伏,然后又是雷鳴般的歡呼聲。
對面的簾子突然被扯開,出一張紅齒白的小臉。
“你為何要跟我作對?”
獨孤雪冷不防看到那張小臉,又被指著鼻子質問,恍惚有種欺負小孩子的覺。
原來也是個扮男裝的姑娘。
獨孤雪越發興趣了,這年頭敢明目張膽穿男裝來逛院的姑娘可不多。
就算是在民風開放的岐城,一般大家閨秀是做不出這種事的。
獨孤雪目不轉睛地看著,一手了下,十足的浪公子模樣。
“我就跟你作對了,你要如何?”
這句話挑釁意味十足。
對面的姑娘俏臉飛紅,叉著腰,一副要干架的模樣。
卻被兩個同樣扮男裝的丫鬟給架住了,似乎還在極力勸說。
可惜,最后沒攔住,小姑娘將簾子一放,氣呼呼地跑了出去。
“流星,你們見過對面那姑娘?”
流星皺眉想了想,“看著有點悉,但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
玉簫繃著一張臉,只淡淡地掃了一眼,“是水師提督府家的四小姐。”
獨孤雪若有所思,“怎麼好像在哪兒聽過。”
玉簫不不慢地開口,“最近大夫人經常提。”
獨孤雪了然地點頭,原來是大嫂提起過。
等等!
大嫂最近經常提起的姑娘,那不是……
獨孤雪睜大了眼,滿臉的不可思議。
還未消化完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聲似一聲。
流星警覺地看向門口,“小姐,有人撓門!”
玉簫:……
獨孤雪反應比流星快多了,朝擺擺手。
“去開門。”
說完之后,有些哭笑不得地嘆息一聲,這都是什麼事兒!
不就是逛個院,也能遇到人,還是個貨真價實的人!
這邊門一打開,那邊就沖進來一個小姑娘。
風風火火地跑到上燕婉跟前,雙手叉腰,氣哼哼的。
“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要跟我過不去?”
小姑娘也穿了一月白男裝,青如霧,頭戴紫金冠。
一雙黑亮的眼眸純凈通,璀璨奪目。
被這般盯著,獨孤雪突然有點張。
這可是嫂嫂!
沒錯,再過幾天,等這姑娘嫁進門,就要一聲嫂嫂了!
真他娘的蛋啊!
一激,把獨孤雪天天稱霸街頭學來的臟話都飚出來了。
面前這小姑娘不是別人,正是王子墨將要娶進門的小媳婦。
水師提督府家的四小姐章靜婷!
兩家是鄰居,王子墨和章靜婷自認識,算是青梅竹馬。
只不過,竹馬比小青梅大了五歲。
王子墨之所以一直到二十歲還未親,就是在等自己的小青梅及笄。
如今熬了五年,章靜婷終于及笄了。
兩家立刻把婚事提上了日程,王家已經下過聘禮了。
最近王語嫣忙著為弟弟置辦結婚禮,總會不經意提起這個弟妹。
獨孤雪聽到的趣事時,但笑不語。
但做夢也沒想到,初次見面,竟是在院里!
還因為競拍花魁打起了擂臺!
兩個人在院為了另一個人大打出手,聽起來有些詭異啊。
這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話說,這還有幾天就親的人,為何會在院里?
還囂著要嫖花魁!
這樣做真的好麼?
也不知那個傻大個子墨哥哥知道后,作何想。
獨孤雪陷深深的自責中。
跟未來的小嫂子爭花魁,這都是什麼事兒。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理虧?”
獨孤雪哭無淚,姑娘你醒醒,我錢比你多啊。
既沒有,也沒有搶,正兒八經贏得了花魁,怎麼就理虧了?
章靜婷叉腰叉了半天,對方愣是沒有要掐架的意思。
都做好了大吵一架的準備了!
狐疑地看著獨孤雪,“你為何一直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我?
就算我長得漂亮,你也不能這樣看!我都要親了!”
你還知道自己都要親了!
親之前逛院是什麼作?
不過這小姑娘也太自了吧,怎麼有種三哥附的既視?
獨孤雪還未開口,后面兩個丫鬟已經沖了進來。
兩人嚇得花容失,一左一右架住章靜婷,急得都快哭了。
“哎呦,我的姑,快別鬧了,這里可不是府里,讓人知道了,何統?”
“是啊,小姐,咱們趕走吧,花魁看不到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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