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憐珍嚇得臉慘白,抖若篩糠,抬起手,慢慢地在臉上拍了一下。
雖然有些工減料,但臉已經丟沒了,目的達到,也就不跟計較了。
臨走之前,又威脅了兩句。
“以后要是再敢招惹我二嫂,可就不是扇臉這麼簡單了。”
薛憐珍:我到底招誰惹誰了!
獨孤雪轉頭看向君庭芝,慢悠悠地走到面前。
“郡主,你看那邊都開始了,你還等什麼呢?為郡主,可不能言而無信喲。”
君庭芝抖抖索索的看著,眼里噴出火來,恨不能上前咬一口。
“獨孤雪!你不要欺人太甚!”
獨孤雪覺得自己很委屈,有苦無訴。
“我說郡主,一開始這是誰挑起的事,你莫不是忘了?你果然記很差呢。
你捫心自問一下,若今天輸的是我,你會放過我嗎?”
君庭芝噎了一下,臉漲紅,抬手就要去打。
獨孤雪架住的手,順勢往臉上扇。
啪——
扇的很響亮,瞬間就出了個紅印子。
君庭芝懵了,又痛又,不管不顧地掙扎起來。
獨孤雪抓住的手臂,湊近耳邊,聲音好似地獄吹來的風。
“我上次就對你說了,若是再敢招惹我,定要讓你缺胳膊!
看來你真的是豬腦子呢,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
話音落,反手又是一掌。
啪——
獨孤雪手上用力,將往地上狠狠一摔。
“什麼時候扇夠二十掌,什麼時候結束,還有十八下,再接再厲呀。”
君子闌眉頭一皺,環顧一周,冷喝一聲,“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聞言,如臨大赦,做鳥散。
早就想離開了有木有!
看到郡主自扇耳這樣勁的場面,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事!
君庭芝的小跟班們跑的比誰都快。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薛憐珍趁著獨孤雪教訓君庭芝的時候,雙手齊上陣,胡地拍了二十下,屁滾尿流地跑了。
最后只剩下岐王府和將軍府的人。
獨孤雪看著遲遲下不去手的君庭芝,水的瓣淺淺揚起。
“郡主,那我就先走了,莫要忘了剩下的十八個耳。
我不在這里看著你自扇耳,完全是看在往日的分上,省得你尷尬。
不過,不要以為我不在,就懶喲,一個耳,我就砍你一手指。
手指不夠,就把腳指頭也加上,你知道我是什麼人,說到做到。”
話音落,拉著君庭葦一起走了。
君庭芝坐在地上,看著的背影,銀牙都快咬碎了。
出了元寶山莊,將軍府與岐王府的人就分道揚鑣了。
金珠見人都離開了,這才挪過來,一個熊抱,把獨孤雪抱住了。
“卿卿,我好你呀。”
獨孤雪當即把的臉推到一邊。
“二嫂,你與我這般卿卿我我,被二哥知道,要打我了。”
金珠笑得彎了角,嗔了一眼。
“不過,卿卿,我們都離開了,那個嘉華郡主不會也跑了吧?”
獨孤雪笑得意味深長,“不會的,不敢。”
金珠還要再說什麼,莊子的管家來把走了。
“終于到我了,快要把我憋死了。”
獨孤墨瑜終于把閑雜人等都熬走了,歡快地跑到妹妹邊。
“快告訴我,,我都快急死了,你到底是不是花繡坊的當家?”
獨孤雪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你覺得可能嗎?”
獨孤墨瑜被問的一愣,轉而笑了。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呢,可是這一點的不像你呢,,嚇到我了。
不過,你之前跟那個花念念到底說了什麼?為何會承認你是花繡坊的當家?”
獨孤雪沒有回他,只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行領會。
說了什麼?
自然是只有花繡坊的人才知道的事。
在進花繡坊的那一刻,了賣契,還要立誓的。
若敢背叛,將繡技泄出去,要麼自行了斷,要麼強行杖斃。
花念念敢出來接私活,本就是冒著生命危險。
要麼承認是當家的,要麼把小命出去。
孰輕孰重,比誰都拎得清。
估計花念念回到鴻運山莊,收拾收拾包袱,晚上就要跑路了。
以后怕是不敢踏岐的地界了。
岐,京郊別院。
君輕塵緩緩走在前面,暗紅鑲金的錦袍曳地,聽到炎武的話,腳步頓住。
“你剛剛說什麼?”
炎武覺周圍寒氣濃重,高大的軀都晃了晃。
“獨孤小姐說,是花繡坊的當家主子。”
君輕塵忽然轉過來,墨發傾瀉在肩頭,襯得一張白皙的面孔越發明艷,卻帶著怒容。
“真是好大的膽子!是不是之前給點好臉,就蹬鼻子上臉了?”
炎武嚇得跪在地上,磕了個響頭。
“主子,您莫要怒,獨孤小姐或許只是一時沖,又不知道花繡坊的主子到底是誰。
估計是聽說花念念來自那里,便胡說了幾句,絕不是想挑釁您。”
果然,只要跟那人無關,主子還可以格外開恩。
一旦涉及那人丁點,主子就會失去理智,那是他不可的領地。
君輕塵又轉過頭,眼神幽冷似暗夜寒潭。
“不,不可能,絕不可能是胡提及的,連涼京的人都不知道花繡坊還有個當家的。
大家一直以為琉璃是掌柜,其他的一概不知!
到底是誰?不僅知道這等,還會做摘綾繡。”
炎武一聽這話,也有些不確定了,因為他也沒法解釋。
君輕塵轉著手上的玉扳指,墨玉眸中是一片濃重的黑。
“炎武,再去把獨孤雪查一遍!任何細節都不要掉!
以前是什麼樣子,什麼時候變得古怪的,除了刺繡,可還有其他可疑的地方。
所有的一切,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
炎武點頭,形一閃,消失在夜中。
君輕塵站在廊下,抬頭看著天上的圓月,眸復雜。
為何有種濃濃的不安?看來最近要去找一下大師了。
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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