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雅沒有想到等想起來再關注一下那個告狀的子的時候,這件事已經被理的一乾二淨,甚至之前連一點消息都沒有,讓越發的覺哭笑不得。端木凌煜也將看的太過脆弱了,隨著懷孕時間的加長,他的神經越發的繃到了極點,都懷疑,等到生產的時候,是不是他會先暈過去。
「小姐,您又折騰這些盆栽,皇上之前都說了,絕對不能讓您勞累到,您這樣的話,我們又要罰了。」樂棋端著水果走進來,就看到沐清雅正拿著一把緻的剪刀,修剪窗邊的一盆霧松。
「不過是一手指,哪裏就值得這般張。」
「娘娘,現在小公主可是已經快五個月了,太醫都說您這一胎有點大,需要格外的注意,再說了,這盆霧松您閑著沒事這個月已經修剪了十次了,這葉子都快被剪沒了,您就不要折騰它了。」
聽著樂棋的話,沐清雅手中的剪刀是怎麼都下不去了,略顯賭氣的將剪刀扔到一旁:「哼,你這個丫頭是也來越沒有規矩了,現在竟然敢對著主子我說教了。」
要是之前樂棋定然心中惶恐了,不過看著現在的主子,卻只是覺到陣陣無力,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難啊,皇上一個勁兒的叮囑他們要好生看著娘娘不要讓累到,而娘娘呢,總是不踏實,想著做一些事,讓他們一個個的真是頭髮都愁白了。
「是,娘娘,都是奴婢的不是,您快些來吃點水果吧,這是今天才送過來的,皇上下令都給娘娘送來了。」
「這個時候哪裏來的水果?」
「聽說是從南方送過來的,一路上都用冰塊震著呢。」
沐清雅了一塊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按道理來說,過了三個月之後,胎兒應該就穩定多了,可是卻是恰恰相反,三個月之前胃口很好,基本上什麼事都沒有,但過了三個月卻是突然開始各種妊娠反應,噁心、嘔吐、食不振……自然,端木凌煜也跟著被折騰苦了,多還能吃下一點點東西,而他是吃什麼吐什麼,都說兒是來向父母討債的,而肚子這個定然是他們最大的債主。
正想著,端木凌煜帶著太醫許廉走進來:「清雅,今天可是安好?」
「沒事。」沐清雅起輕笑著說道。
端木凌煜連忙上前,在還沒有行禮之前就將攬住。
「微臣見過皇後娘娘。」許廉行禮。
「許太醫怎麼過來了?」口中說著,心中多猜到一點,到了這個月份基本上就能夠知道胎兒的別了,之前端木凌煜可是一直都期盼著這個孩子是小公主,甚至現在都已經開始讓人準備公主的用品,名字都娶了好幾張紙了。那些伺候的宮人們更是被要求時刻記得肚子中的是公主,也幸好宮中被管理極為嚴格,不然這話要是傳出去的話,不知道有多人要猜測端木凌煜是不是瘋了。
端木凌煜掃了一眼許廉,擋住沐清雅的視線:「也沒有什麼事,這不是已經過了許久了嗎,朕讓許太醫過來給你請平安脈。」
「哦?之前不是說了,不用勞煩許太醫了嗎?」
許廉在一旁,不敢隨意的開口,心中也替皇上著急,之前來飛羽閣的時候,皇上可就自己為難了半天,不就是想要知道皇後娘娘腹中胎兒是皇子還是公主嗎,怎麼就這般害怕呢?不管怎麼說都是值得玉寒舉國同慶的事不是?
「清雅,我知道你的深諳醫,但畢竟許太醫經驗富,就讓他來看看吧。」說著給樂棋使了個眼。樂棋連忙扶著沐清雅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後拿著帕蓋住手腕,方便許廉把脈。
許廉了額頭的冷汗,唉,做臣子的辛苦啊,他可是太醫院的院正,怎麼被皇上一說,就好像是專門研究千金科的江湖郎中了呢?
端木凌煜坐在一旁,端著茶盞半天沒有,心中張的不行。
許廉的手指一拿開,端木凌煜就張的開口:「一切可好?」
許廉這會兒已經要哭出來了,剛剛來飛羽閣之前,皇上就和他約定,如果皇后這一胎是個公主,皇上問一切可好的時候,就回答兩個「好」字,如果這一胎是皇子,那就只說一個「好」字,分明是對皇子有著無限的嫌棄,可是剛剛從皇後娘娘的脈象上來看,這一胎就是位皇子啊,這下要如何是好?
看著他們的互,沐清雅收回手腕,將袖拉好,眼中閃過一道笑意,並沒有說什麼,早就為自己把過脈,從脈象上來看,這一胎似乎是個皇子,只是脈象上還是能夠覺出的怪異,讓說哪裏不同又說不上來,原本以為許廉能夠發現,不過現在看來,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只有等著瓜落的時候才知曉了。
「許太醫,怎麼了,皇后的脈象一切可好?」端木凌煜對這許廉施。
「回稟皇上,好,皇後娘娘這一胎很是安穩,不過最近娘娘似乎食不振,還需要多加註意飲食。」
端木凌煜張的神一下鬆懈下來,有些頹然的揮了揮手:「你下去吧。」皇子,竟然是皇子,這讓他心中略微失,從知道清雅懷孕開始,他就萬分期待能夠有一個兒,他定然會將世間最好的東西都捧到的面前,給一個安穩無憂的人生。
等到許廉退出去,沐清雅靜靜的看著端木凌煜:「怎麼了,就那麼期這一胎是公主?難道是皇子你就要厭棄他嗎?」
「怎麼會,不管是公主還是皇子都是我們的骨,我必定是疼寵到骨子裏的。」端木凌煜急忙說道。
沐清雅輕笑一聲:「既然這樣,那為何還表現的如此傷心?」
端木凌煜坐過去,將沐清雅攬在懷中:「清雅,如果是孩的話,朕能夠寵著,讓為玉寒最為最貴的公主,給世間最好的一切,因為不管將來變什麼樣子,朕都能夠保安穩一生、快樂無憂,可是如果是皇子,那麼他將來必定要擔負起整個玉寒的,我定然從小就會嚴苛的要求他,我害怕自己太過殘忍……」他是在宮中長起來的,母妃過世很早,那樣小小的年紀就要學會忍和討好,為了活命假裝紈絝不堪,那樣的痛苦他深刻的了解,雖然現在他的後宮之中只有清雅一人,但他絕對不會讓儲君生活的太過安逸,而伴隨著長的是刻骨的痛苦……
沐清雅一愣,有些心疼的握住他的手:「凌煜,我明白你的心,你現在可後悔有之前的經歷和磨難?」
如果沒有之前所有的磨難,那麼也就沒有現在他,更不會遇到清雅了……端木凌煜搖了搖頭:「不後悔。」
「那不就是了。」沐清雅轉,和他面對面互相注視這對方,「這個孩子也是如此,既然為儲君,那麼就應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再苦再難也是他應該做的,所以又何須擔心呢?」
端木凌煜一愣,心中的焦躁不安慢慢的平息下來,是啊,這些是他應該經歷的,也是必然經歷的,生在皇家就有許多不由己,要坐到那世間最高的位置上,就必須承擔起萬千百姓賦予他的重擔,是自己一直鑽死胡同了。
「是啊,是我想岔了。」
沐清雅勾起角,笑的很是開心,其實早就發現了他的心思卻是一直沒有破,看著他糾結的模樣也很解氣的,誰讓他將管的太嚴苛了呢。
「清雅,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朕心中的矛盾?」端木凌煜突然開口。
沐清雅一僵:「怎麼會,我也是聽到你說才意識到的,誰知道你在糾纏這些問題?」
端木凌煜瞇起眼睛,眼神深邃的看著,低頭在的上輕咬了一下:「真的?」
「自然是真的。」
沐清雅想要起,卻發現腰被端木凌煜攬的結結實實。
「清雅,朕有沒有告訴你,其實只要你一對我說謊,耳朵就會微微發紅?」
沐清雅一驚,連忙手想要將耳朵遮起來。端木凌煜哈哈一笑,角上揚的越發厲害:「哼,你這個壞娘子,竟然還不承認,看為夫怎麼懲罰你。」
「夫君饒過妾吧,妾不敢了。」
「娘子既然這般求饒,要饒過你也不是不可以的,不過娘子打算拿什麼來彌補為夫?」
「我……啊……」沐清雅一句話沒有說完,突然低聲痛呼。
端木凌煜徹底僵了,因為就在剛才,他分明覺到手臂被一個的力道踢中。眼神地注視著的肚子,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慌:「清雅,他了,他剛剛了。」
沐清雅笑了笑:「是啊,這都幾個月了,他自然會了。」說著,拉著他的手覆在肚子上,過了沒多會兒,端木凌煜便再次到那乎乎的力道。
端木凌煜低著頭,眼中的帶著水,現在這個異常脆弱的孩子是他的脈,是他端木凌煜的孩子,是玉寒未來的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