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新政，各種繁瑣困難的事多如牛，朝堂上羣臣的不配合，很快讓年紀輕輕，雄心地小皇帝，沒有了耐心，對治理國家徹底失去了興趣，開始混跡與宮外，做了個無拘無束的敗家子。

直到在留香偶遇到月兒姑娘，兩人可謂惺惺相惜，月兒姑娘家族敗落，無奈落風塵，以藝伎份在留香居中討生活。

小皇帝鬱郁不得志，兩人可算同病相憐了。心態不佳地小皇帝，便常去留香居聽曲，久而久之，似乎養了習慣，以此消磨時間。留香居老媽子無意中獲悉林楓份高貴，也不敢讓月兒姑娘陪伴他人。

在小皇帝留留香居的兩年時間了，月兒姑娘幾乎了他的私人品，只是當時皇帝意志消沉，月兒姑娘賣藝不賣，兩人倒也沒有發生越軌之舉。

有一點，小皇帝留留香居不假，卻從未與月兒姑娘流過，多以聽曲爲主，既不談國事，也不談風月。月兒姑娘直覺的這人奇怪，卻把他當作普通客人對待，唯一不同是，他出手大方，也不下流，姑娘倒也喜歡與他相。

這會，聽到皇后幾人暗暗吃醋，林楓心中憋著想笑，卻無可奈何，聳聳肩道：“嘖嘖，誰家醋罈子打翻了，這麼酸啊，我與月兒姑娘乃神，沒有你們說的不堪，總之，你們小瞧我了，我確實準備去書香齋。”

“可是，書香齋與留香居相鄰，今日書香齋文人墨客齊聚，想必留香居花魁肯定出場助興，你這不是明正大私會人麼。”蘇浣晴撇撇，一臉妧卻不悅。

“什麼文人墨客，一羣故作風雅的嫖-客而已！要我說，這書香齋，早該查封了。”慕容夢菲瞭解事前因後果，火脾氣發作了，語氣遠沒有那麼委婉了，一針見指出書香齋本質。

唉，這古代子，對風塵之見極大啊，無緣無故被牽連，真是啞吃黃連，有苦難言。

“罷了，罷了，不去了，今日上元節，去賞燈吧！”五位佳人，三言兩語，說的林楓尷尬不已，再也不好意思提起，去書香齋了。

再說了，前喜歡聽月兒姑娘唱曲，自己可沒有那個好，有眼前五位風姿各異的絕佳人相伴，已心滿意足了。

“相公，生氣啦！”皇后挽著林楓手臂，含笑，一副禍國殃民之態，調笑道：“嘻嘻，姐妹們，走，去書香齋瞧瞧，也見見讓相公癡迷兩年的狐妹子，究竟有多麼出！”

這是皇后心裡話，當下林楓回心轉意，心思全花在大家上，可長久一來，心中確實想瞧瞧，讓林楓丟下自己三人，而癡迷的子。

說人不吃醋，還不如說，男人不撒謊，這是人，饒是知書達理，與世無爭的皇后，吃起醋來，也是兇的，一副惹不起的樣子。

“這個，不好吧？”林楓試問道。讓媳婦去見前人，呸呸呸，怎麼能算人，去見那個神的子，還在書香齋中，林楓真怕書香齋的污穢，玷-污了仙子一樣的皇后。

“嘻嘻，雪兒覺的還不錯。”皇后撅輕笑，薄怒輕嗔，那副姿態，直讓林楓心生熱汗，不能拒絕。

書香齋離湘聚緣不遠，出了騾馬市便到了，這裡是燕京從前有名商業區，亦是出了名的紅地，未曾修建騾馬市之前，此，可謂寸土寸金，如今修建了騾馬市，但由於兩地相隔不遠，又有不出名的紅佳人，每每夜，依舊熱鬧非法。

此時，天已晚，氣候微寒，連日來積雪尚未消退，地面薄霧籠罩，朦朧霧氣中出幾點時時現亮，最顯眼的，便是留香居門沿上，高高懸掛的紅燈籠，讓夜薄霧籠罩下的留香居，襯映出幾許旖旎與曖昧來，如輕紗下人心絃姿態。

瞥了眼留香居，林楓輕嘆，外面在富麗堂皇，也不能掩飾裡面的悲歡離合，曲終人散。自古紅多薄命，香消玉殞誰人憐，這留香居，不知演繹了多才子佳人，聚散離合的悽故事。

想起杜十娘怒沉百寶箱，寇白門萬金贖君，他不免唏噓紅之地的子，青樓皆爲義氣，英雄盡是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爲掩飾皇后等人份，林楓讓楊虎帶著五位佳人，從後門進書香齋，挑選了雅間，他則帶著安恆，徑直走向書香齋。

門口迎客的侍者，見林楓等人走向書香齋，手擋住林楓，扯著嗓子提醒道：“客，今日留香居魁首月兒姑娘，香兒姑娘，在此演奏助興，但凡進書香齋者，每人紋銀五兩。”

安恆斜目瞪了眼侍者，侍者話音剛落，安恆甩手扔給他一錠銀子，呵斥道：“還不前面帶路！”侍者接過銀子揣進懷裡，樂的眉開眼笑，也不介意安恆呵斥，點頭哈腰一路把二人帶進正廳。後面跟隨的四名鐵團員，見二人廳，分別跟隨左右，神警惕，環顧四周。

書香齋裝飾金碧輝煌，大廳擺放著十幾八仙桌，可以看出來，多半由於月兒姑娘助興，帳幔與紅珠簾把。大廳與後面雅間隔開，大廳正中央，一位子坐在繡凳上，纖纖玉指撥著懷中琵琶，口中清唱燕地小調，頓挫，緩急起伏，甚是好聽。

林楓掃了眼大廳，挑選了靠窗的位子坐下，侍者躬咧笑道：“兩位爺，先在書香齋聽小曲呢，還是去隔壁留香居，找幾個姑娘伺候兩位喝酒？”

安恆一揮手，不耐煩的道：“給我家爺弄幾個菜，再燙壺熱茶，快點，廢什麼話呢。”雖說軀殘軀，可安恆陪著林楓去留香居，不是一次兩次了，在宮中又管著上千宮太監，該有的氣勢，一點不。他見林楓神不悅，對侍者也不和善，侍者見兩人不差錢，點頭哈腰陪笑著下去安排了。

安恆站在林楓旁邊，輕聲道：“爺，這書香齋，名爲文人士子討論才學之，實則卻藏污納垢，三教九流皆有，敗壞燕國士子名聲，正

如夫人所言，不如查封的好？”

林楓瞥了眼大廳，四鶯鶯燕燕，舉止輕浮，與士子打鬧著，士子們污言穢語，行爲下流。林楓搖了搖頭，但第一次來青樓，雖說對士子行爲嗤之以鼻，一時之間倒也覺得稀奇。至於大廳的姑娘，雖穿的暴，姿卻還林楓的法眼。

接過安恆話茬，神的確不悅，道：“無聊至極，不如直接去留香居來的清靜。”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林楓獨飲了兩杯，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子，扭著腰肢，走到林楓跟前，未語先笑：“呵呵，林公子，安公子，奴家這廂有禮了，給兩位公子拜個晚年，祝兩位公子財源滾滾，步步高昇。許久不曾謀面，不知兩公子來了書香齋，若曉得兩位公子來，老今晚說什麼也不必讓月兒姑娘來這書香齋了。”

來人不是外人，正是留香居老鴇王媽媽，以前曉得林楓份，這會見到了，也沒有半點生分，想當初，林楓獨自一人佔著月兒姑娘，也能讓留香居富得流油。

這半年來，忽然不見林楓去留香居，起先，還擔心某天林楓突然出現，也不安排月兒姑娘待客，可許久不見林楓出現，眼見不人對月兒姑娘垂涎，便沒了顧忌，又讓月兒姑娘給別人唱曲，數月前，又買了香兒姑娘，留香居越發日進斗金，便忘了林楓。

以前多有謀面，可對方林楓而言，也算首次見面，瞥了眼對方，暗歎傳說中的老鴇？三四十歲的年紀，徐娘半老，卻也妖嬈嫵。

瞧林楓沒有說話，倒在反覆打量自己，老鴇笑道：“林公子，今日書香齋與留香居合夥，月兒姑娘怕難以出來陪你了，不過，留香居又來了幾位姑娘，也是出的婷婷玉立，要不兩個姑娘來伺候？”老鴇深諳此道，開始引林楓。

林楓心悶，雖說有了皇后五人，卻也很想見見兩位姑娘，不有那麼一句話麼，妻不如妾，妾不如，不如不著。調笑道：“是嗎，帶出來瞧瞧，我倒想瞧瞧，幾位姑娘有多麼婷婷玉立！”

老鴇聞言喜得花枝，一對大抖不已，眼如勾了下林楓，向著廳後喚道：“姑娘們，打扮打扮，出來見客啦！”

不一會兒，一大羣花枝招展，重墨濃彩的子，笑打鬧中自裡間款款而出，千百的列一行，站在林楓邊，任他挑選。

瞥了一眼，林楓放下酒杯，一副暴發戶的樣子，不悅的道：“這留香居品味是越來越次了，除了月兒姑娘，難道再沒有人間絕了？怕爺出不起錢嗎?”

老鴇躊躇，隨四位鐵團員，卻做出刀姿勢，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老鴇忙抹去頭上冷汗，陪笑道：“林公子，今晚況特殊，慢待了公子，可老奴也不由己，做不了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