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聖人做學問能拜牧為師請教，而他又何嘗不可。

燕京城裡的乞丐聽說太上皇、嫡皇子在全福樓點了一大桌菜，怕是吃不完，等在外頭，希一會兒能得些殘羹剩菜。

白昊道：“李翁，你挑幾樣吃的用，剩下的就賞給外頭的乞丐罷！等了好一會兒，也怪可憐的。”

小二進來，將殘菜倒一個大盆裡，抱到外頭，大喝一聲：“小乞丐們，這是小公子賞你們的，另給你們點了一百個饅頭，都拿去分了吧。”

白昊站在樓下，過窗戶看著下面的十幾個乞丐，“祖父，要不要挑幾個有習武天賦的去衛營，培養培養，將來好給我用。”

太上皇走到窗前，“你想要自己的人？”

“不嗎？”

“！！祖父給你安排，定給你組建一只嫡皇子侍衛隊，你老子怎麼想的，那麼多大臣請封太子，怎還不給你封。”

“不封就不封唄，小爺又不在乎，家裡待不住，還能去醫族，小爺在醫族就和家裡一樣自在。”

因他是金氣脈的小公子，祖母的娘家、祭司殿都縱著他，他在整個醫族可以橫著走，也像在這裡一樣，時不時出去坑蒙拐騙，六大世家都有人被他坑，也至聽到他出來，個個避得遠遠的。

這不是人人避之，沒得玩了，回來尋些樂子。

太上皇道：“你怎能無所謂，你是嫡長子，是孤的嫡長孫，又聰明又孝順……”

回頭，他得催著皇帝立太子。

這麼好的兒子不立，還想立誰？

小乞丐們在外頭大喊：“多謝嫡皇子賞飯吃！”

幾個膽兒大的連呼幾遍，磕了頭，帶著自己的食散了。

白昊這會兒看到小乞丐，靈機一，“祖父，下回我扮乞丐玩，繼續坑世家將領！”

太上皇一看乞丐，連連搖頭。

“母親常說，世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乞丐的多可取決於我們皇家，盛世明君在，人人安居樂業，自然這乞丐就了。”

太上皇覺得有道理，“那下次，我們扮乞丐！坑死那幾家的世家將領。”

祖孫二人壞壞地笑著。

李力士抬頭天，太上皇一與孫兒在一塊，就能瘋掉，什麼都是孫兒的主意好，孫兒的話有道理。

祖孫出了全福樓，王玄齡重重一跪，當即深深一磕，“王玄齡見過小爺爺！”

太上皇快驚掉下。

這老小子還真跪拜喚小爺爺了。

李力士更是想笑，旁邊的暗衛們忍得好辛苦。

白昊道：“你想通了，知道喚小爺。你是沖醫族藏書來的？想讓小爺教你殷商、武周的古籍、史傳吧？天下各家無這兩朝的古籍、史傳，若你王家有了，就能名傳天下，是也不是？”

這小孩子了！

王玄齡就是這麼想的，偏被他點破。

白昊搖了搖頭，“俗！你太俗了！你現在恐怕很後悔離開永樂府吧，卻不知永樂府郡主花園的藏書閣中，已有一些這類書籍，只是不供尋常閱看，嘖，嘖，要看這些書，必得我舅兄、大舅的手令才能拿到！”

不遠的學子聽到這兒，有人興起來。

永樂府郡主花園藏書閣有，是不是說，他們也有機會閱看，那可是數千年的古籍，就算是抄錄的，這也是知識。

白昊昂首地走了，去的方向正是朱雀門。

太上皇抱著吃得撐撐的肚子。

晏晏像個小尾，跟在白昊後。

太上皇一回宮，嚴令任何人不得將消息傳給帝後知道，他還想再幹幾回。

又幾日後，太上皇與白昊、晏晏、李力士真扮了乞丐，這次坑的是另幾家的世家公子出的將領，一天坑五位，一位坑了五六百萬兩銀子，更有一個直接坑了一千萬兩銀子。

嫡皇子搶乞丐帶著幾個小乞丐討錢，錢沒討到，沒他們打了，為了私了，必須給錢，早前是乞丐，轉眼變嫡皇子，太上皇還出面，不敢不給，也不得不立契為憑。

一時間，整個燕京的小乞丐們再沒人敢打了。

實在不知道，萬一自己打罵的是小乞丐，這可是傾家產。

不僅沒打罵小乞丐，小乞丐討要食更容易了。

小乞丐們道：“嫡皇子真是好人！”

“上回他扮乞丐，我們幫襯了一些，每天一早就能去宮門外擰兩桶食回來。”

有吃的，真好！

而陳蘅正琢磨著如何封印白昊的神龍記憶。

得找個人練手。

*

三月下浣，夜後，乍暖還寒。

定王府大門外，一個頭發淩的子正瘋狂地拍打著大門。

“瘋子，你又來了，說了多回，我們府的思南郡主幾年前就病死了。”

“不是，我就是思南郡主，我才是啊。”

年節後，了風寒，生了場大病，燒得昏昏沉沉間，恢複了記憶，憶起自己是定王府的慕容思，死心眼地慕著當今皇帝慕容慬。

而更是為了所，拋棄家人，做了金繡。

門丁怒道：“你再拍門，就將你揍死！”

“我是思南郡主，你真不認得我，我是思南……”

“思南郡主早死了！”

門丁不耐煩，一晚上敲了好幾次門，還讓不讓人睡了。

他告訴自己，下一次，只要下一次再敲門，他肯定就會子打。

這人雖長得神似思南郡主，可人人都知思南郡主死了，再像也不是。

定王府後宅，一位姬妾的寢院。

侍稟報完畢。

侍妾夫人道：“你瞧清楚了，確實說自己是思南郡主？”

“是，弟子一整晚都在四下走，親眼看到門丁被吵醒。”

侍妾夫人勾道：“定王府鮮面，誰能想到也是冷無之輩。”

要狠，就該殺了思南，而不是留下這個後禍。

要疼，就當遂心願，將嫁給慕容慬。

可這不死不活的拖著，早晚會是件壞事。

但，現在今非昔比，需要借用思南。

定王的嫡，必然知曉不事。

轉過，進了暗門，再出來時，變了一個戴金面的貴婦，“隨我出去，將人帶走！”

然，甫一出來，暗便有人盯著。

慕容想、慕容忌兄弟道：“長兄，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