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道:“記得送八百萬兩到戶部,請戶部查驗,這可是你打賭輸的。”
白昊抱著袍給富賈。
富賈看著這袍,“太上皇,太平候不會報複在下罷?”
燕楚遇上的嫡皇子,他不能拿嫡皇子如何,可挑中燕楚下手的是他啊,是他說拿燕楚騙的,原因很簡單,燕楚出江湖,警惕心強。
可就是這樣,竟被嫡皇子騙得了外袍、中和,一件又一件,到最後,只剩。
大年初三一早,太上皇起來沒瞧到白昊。
“孤的乖孫呢?”
李力士道:“先前說要去花園習武,這會兒許是去皇後那邊了。”
太上皇道:“瞧瞧這嫡皇子,真是聰明,兩天就掙了一千八百萬兩銀子……”
“嫡皇子乃當世神,無人能及。”
而這會兒,白昊沒去儀宮。
他立在浣局,膝下跪著一地宮娥,其間有一個子,表木訥,唯眼波流轉自有一風,不是納蘭弄月還是誰。
他正諄諄善地分析納蘭弄月為、才擁有本事,不應該只盯著一個男人,應該盯著燕京所有有權有勢的男人。
幾個浣的宮娥大:“小殿下,你送我們去樂坊罷!你送我們去吧,小殿下,求你了!”
原來,為人,還有另一種活法。
為什麼要給一個男人守,可以讓無數的男人供們玩樂,吃他們的,玩他們的,還讓他們念著的好。
白昊大聲道:“來人,這三位宮娥自願去樂坊,將們送去。”
納蘭弄月跳了起來,“你們幾個不要臉的賤\人,去樂坊做頭牌的名額是本姑娘的,你們也敢搶。”
揚了揚頭,一臉得意,轉而笑容燦爛地道:“嫡皇子殿下,你送小去吧!”
白昊很是滿意,“來人,送納蘭弄月去樂坊做頭牌,告訴那邊的管事,一定要做頭牌,名氣越大越好,要把捧紅。”
納蘭弄月激涕零地道:“小殿下真是好人!”
兩個相隨的同侍互一眼。
小殿下這是在騙人,居然哄得納蘭弄月歡天喜地去樂坊當頭牌。
天啦!
居然還真功了。
有一會兒,他們倆都想去了,也難怪三個宮娥也想去。
白昊一轉,一個宮娥重重跪地,“小殿下,你行行好,讓奴婢也去吧,奴婢不想在這裡洗,奴婢想去樂坊福,吃香喝辣,還有男人侍候,小殿下……你就幫幫奴婢吧。”
白昊抬了抬手,“小爺允了!讓與納蘭弄月一道去罷!”
宮娥快走幾步,跟上納蘭弄月。
納蘭弄月啐罵道:“賤\人,想與我爭,走著瞧,看誰更厲害!”
白昊每天堅持一天一騙的事,尋到幾年前騙跳井的嬤嬤,這一次哄著嬤嬤跳了井,一落水,嬤嬤就後悔了,好在被宮人給救了上來。
又去騙哄了他吃黃蓮餅的宮娥,他明確地告訴宮娥,這就是黃蓮餅,可經不住他的言辭,宮娥竟然把一盤都吃了,末了還很激他,說不用死了,吃了這麼一盤藥餅,病肯定治好了。
白昊甚至還騙了寧太嬪,騙得寧太嬪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珠寶全送給他。
到了第二日,寧太嬪才覺得不對勁,送出去的東西再討回來,這不可能。
打死,不相信自己被小孩子騙了。
正月初十時,整個燕京都在說太上皇領著嫡皇子,打賭騙護國子,贏了平王父子一千萬兩白銀;又有人如親見一般地說堂堂第一江湖劍俠燕楚、太平候,被嫡皇子騙得只剩一條,因此一騙,嫡皇子從北燕第一商賈那兒得到了八百萬兩銀子……
也是這一天,傳出樂坊新頭牌納蘭弄月將掛牌接客的事。
曾經的燕京第一人、才要做頭牌了,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
很快就有人傳出,這是嫡皇子促的好事,覺得樂坊做紅是一件很鮮,並且是件很幸福的事。
而陳蘅與慕容慬渾然不知外頭的事。
陳蘅此刻正在清點東西。
“昊兒呢?”
白雯道:“許是在太上皇那邊,他一回來,就一直纏著太上皇。”
太上皇寵了,他就膩著不走。
祖孫二人神神,陳蘅懶得多問。
被問的白昊小朋友,此刻正帶著太上皇準備出宮,宮門口到周興護送妻子進宮拜皇後,是特意來送陳家給陳蘅的節禮,因路上下了雪,耽擱了幾日。
白昊道:“是給我娘送節禮的……”
他又開始說起來,沒一個字指責周興誤事,但句句卻能鑿中周興夫婦的痛。
周夫人一臉愧,“作……作為賠償,我們願意把臣婦娘家、婆家送的節禮都給小殿下。”
實是在愧好,既然接了這差,就要辦好,沒辦好就難以面對人。
不是恕罪的事,小殿下沒說他們有罪,是他們自願賠償的。
白昊一臉肅,“不錯,二位就回去罷,本王令人將東西送到儀宮。”
他一抬手,令侍將三輛馬車趕宮中。
周興拉著妻子一路往家奔,越走越覺得怪異,“到底哪裡不對?”
“什麼不對?原是我們誤了大事,不就是把我家的兩車東西賠給皇後了。”
“我們家的兩車東西都是尋常,皇後能瞧得上眼?”
“只要此事能結就是萬幸,錢財外,平安要。”
周興有些莫名。
他一片好心,結果連自家的兩車東西都填進去。
陳蘅看著宮人們搬進來的大箱、小包,箱子裡的東西是娘家與莫三舅給的,皮、錦帕、素緞,可這些醃黃瓜、蘿蔔幹是怎麼回事。
不吃蘿蔔幹、醃黃瓜,母親知道,莫三舅也不可能預備這些。
陳蘅道:“這是怎麼回事?”
兩名侍你我,我你,這可嫡皇子哄了人家的,是人家自願給的。
陳蘅怒喝一聲:“你們不說是不是?說——到底怎麼回事?”
兩侍就將嫡皇子“贊”周興的話說了,看似贊,可這話裡有話,分明就是說對方既接差事,卻不能趕在年節前送到皇後手裡,有愧於人。
原話,兩侍學不來,但大致的意思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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