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孩子到底是太上皇的孫兒孫，聽娘家的意思，是想將來讓氏的兒嫁給曉為嫡妻。

陛下是奪了慕容愷的爵位，可陛下是個寬厚之人，定不會薄待曉。

從眼下瞧著，曉將來至也有個候爵，只要教養好了，曉再立些功勞，晉位郡王、親王不難。

郡王妃、親王妃的位置，家是看重的，若曉被太婕妤養大，這分自然就更非尋常。

想著自己的殘軀還能再為娘家謀得榮耀，太婕妤今兒出來前，特意經心打扮了一番，此刻看到兩個孩子也是歡喜得很，笑微微地道：“免禮！真是兩個討人喜的孩子，只是……”

未說完，拿著帕子了了眼角的淚花。

曉埋著頭，繼續吃他的點心。

“啟稟皇後娘娘，瑞太嬪、十四公主求見！”

陳蘅上次見到這對母，還是中秋佳節上。

瑞太嬪更是結討好，還送了好些藥材、珠寶，聽說瑞太嬪娘家的子侄在軍中立了功勞，瞧著似前方得來的好件兒，其間還有兩幅價值不菲的字畫。

陳蘅收了字畫，卻沒有要藥材和珠寶。

瑞太嬪就道：“娘娘不收，便是瞧不起本宮。”

弄得陳蘅婉拒不得，只得盡數收下。

收了東西，瑞太嬪就來過幾次，話裡話外都是說十四公主年紀大了，該要選駙馬，而十四公主不喜歡行武中人，想挑一個像劉文笙那樣才貌雙佳的夫婿。

陳蘅對白雯道：“你帶兩個孩子去花園賞花。”

“諾——”

白雯走近曉琴、曉：“琴姑娘、公子，隨屬下去花園玩。”

曉道：“我能帶著這些漂亮好吃的點心！”

“屬下幫你裝進食盒裡，若是你吃，儀宮的小廚房還有，一會兒讓人再給你裝些。”

白雯帶著兩個孩子離去。

瑞太嬪進了大殿，行了個半禮。

十四公主一見太婕妤，面容沉了又沉。

宮裡要給曉琴、曉挑選收養嬪妃，皇帝邊只皇後一個，而皇後要打理後宮，瑣事繁重，本就沒有力。最後，只能在太上皇的嬪妃裡挑一人收養，太上皇宮中現下活著的就有十幾位，這無兒的就占了一半。

沒兒誰不想哺養？

到底是皇家的孩子，養在邊還能解悶，就算將來大了，還能有個依靠，只要謀劃好了，說不得借著這兩孩子還能幫襯娘家。

瑞太嬪笑道：“喲，姐姐也在，你不是在佛堂潛心佛事，什麼風把你吹了出來？”

太婕妤比瑞太嬪宮早，瑞太嬪喚一聲“姐姐”自是使得。

陳蘅道：“陛下與太上皇商議，想讓太婕妤做曉琴、曉姐弟的祖母，一大早，本宮就將請過來。”

瑞太嬪聽慈安宮的人議論了，沒兒的，誰不想哺養。

膝下只十四公主一個兒，這兒一嫁，的日子就更枯燥無趣了。

“姐姐會帶孩子嗎？嘻嘻，這一輩子，可是連孩子都沒抱過。皇後娘娘，不如將這兩個孩子給臣妾，臣妾一定好好教養。”

這見過搶人的，沒見過皇後已經說破，還要出口搶人的。

太婕妤後的僕婦跟著著急，太婕妤不不慢地道：“瑞太嬪是會帶孩子，十四公主五歲那年，你與幾位嬪妃覆，若不是我經過蓮花池，怕是就溺亡了吧？”

好歹還救過十四公主一命，可瑞太嬪不記前恩，竟赤果果地跳出來搶人。

太婕妤是沒有自己的孩子，現在這也是個機會，若收養了這兩個孩子，自己的下半有靠，曉琴的親事已經訂了，是潘如做的主，可曉這孩子到底是皇家的子嗣，將來大了，就算不是親王、郡王，怎麼也能撈上一個候爵。

瑞太嬪面上時紅時白，“馬有失蹄，人有大意，自那以後，本宮可是很用心地帶著十四公主。”

太婕妤原是禮佛之人，因常年沾染香火，人更沉靜、安祥，也顯得慈眉善目，反而是瑞太嬪，因近兩年娘家子侄得力，又要給十四公主挑駙馬，有些上竄下跳，一瞧就是個不安分的。

潘老夫人亦更看重太婕妤些。

太婕妤沒有兒，定會一心對兩個孩子。

瑞太嬪有自己的兒，孩子給教養，還不得聽十四公主的。

十四公主福了福，“我還沒謝過太婕妤當年的出手相救之恩！謝太婕妤救我的命。”

就似提當年事，就是為了讓瑞太嬪母謝。

陳蘅心下暗道：這是要在儀宮上演一場奪孩大戰？

瞧著太婕妤不爭不奪，可言辭犀厲，瞧了兩個孩子，也是真心喜歡的，加上家來了信，多有勸導的意思。

這人有了盼頭，有了目標，就不再是目不無塵。

太婕妤不鹹不淡地道：“不敢當！時隔多年，若非瑞太嬪提及，我哪裡還記得這件事。太上皇與陛下相中我哺養琴姑娘、公子，是瞧我年邁膝下空虛，不像瑞太嬪膝下有十四公主孝順。他日十四公主一出閣，育了兒，不得還要瑞太嬪幫襯拉扯。”

瑞太嬪心下一轉，本不想搶的，可十四公主與分析了利弊，這件事只有好沒壞，方才來的儀宮，還沒開始呢，就被太婕妤給說了。

陳蘅笑道：“待十四皇妹出閣，瑞太嬪若是覺得宮中孤寂，不妨從娘家挑一個侄放在邊教養。”

瑞太嬪雙眸熠熠，“娘娘，此話當真？”

陳蘅點了一下頭，“自是真的，不僅是對你，本宮早前與父皇、陛下皆提過此事，對沒有兒子的太上皇嬪妃，俱可從娘家挑一個侄、侄孫養在邊，承歡膝下。”

有娘家的侄、侄孫，誰願意養別人的孩子。

瑞太嬪當即打消了奪孩的主意，與陳蘅閑聊了幾句，又問道：“娘娘祖籍永樂府，不知娘娘對永樂府的年才俊了曉幾何？”

“我所知道的，要麼比本宮的年歲長些，要麼也是本宮這年紀的，俱已娶妻生子，要說弱冠之年的年才俊，哪裡曉得，許得問永樂籍的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