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青桃看著穆雪，眼中滿是不解。

　正常來說，做一件事都是希事能夠順順當當的，而不是被人阻攔，歷經波折，那樣即便辦了，也會滿心疲累。

　可是穆雪卻希王雨反對，這讓青桃很是不解。

　穆雪淡淡一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隨后，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青桃雖然好奇，但是見穆雪不想多說的樣子，也就按耐下子，不再多問。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馬車來到了城西的邊緣。

　城西這邊是京城最為混的地方，這里乞丐扎堆，賭場，鏢局，牙行，各種三教九流都有，而穆雪此番的目的地便是其中的虎鑫牙行。

　虎鑫在這一片算是龍頭老大一樣的存在，里面收攏的人，什麼樣的都有，也能夠提供給穆雪最大化的選擇。

　穆雪帶著青桃進門，當即便有牙行的人上前招呼。

　“這位小姐，我是牙行的小二，我阿豪，敢問小姐是要買丫頭還是小廝？”

　牙行的人眼力都很毒，穆雪一華服，四打量的模樣，可不像是來賣人兒的。

　穆雪微微頷首，這才道：“丫鬟小廝都看看，有合心意的就多帶幾個。”

　穆雪此番過來，并沒有定死了要買幾個人，打的是寧缺毋濫的主意，若是真有看中的，自會買下來，若是沒有看中的，也不強求。

　畢竟這次買回去的人，可是要當心腹來培養的，可不能什麼人都往回帶。

　阿豪一聽，眼前頓時一亮，明白這是遇上大主顧了，當即熱心的介紹了起來。

　“小姐，是這樣的，我們這兒丫頭和小廝是分開買的，小廝的價錢會比丫頭要貴一些，不過也要看況去，比如有些丫頭會的東西如果多，價錢也會稍微高一些。普通丫頭的價格也就在十兩左右，如果有技藝的，聰慧的，便在二十到五十兩不等，小廝……”

　阿豪介紹得很詳細，穆雪默不作聲的聽著，顯得很有耐心。

　等阿豪介紹得差不多了，穆雪這才開口道：“先帶我去看看小廝吧，會武藝、辦事機靈的那種。”

　“好的，小姐請隨我來。”阿豪一聽，眼前頓時一亮，忙道。

　穆雪要看的這種小廝，在所有的小廝之中，是賣得最貴的，最差都要五十兩起步，而但凡賣出去一個人，阿豪都是有提的，他自然是積極的，畢竟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

　很快的，穆雪隨著阿豪來到了一個牢房外。

　為了防止人出逃，牙行都是有各種手段來懲治被賣來這兒的人的，不管男，牙行的人都會將他們關在牢房里，隔著厚實的柵欄，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們，他們就是奴才，沒有人買就是廢，就會被淘汰，被丟棄，最后吃不上飯，死什麼的。

　期間還會用各種的刑罰折磨，將他們的骨子里都刻上奴。

　除此之外，牙行還會用一種藥控制買來的人，如果不聽話，就得不到解藥，就會盡折磨而死。

　而這些不聽話的人，通常會被當典型，丟在剩下的人面前，加深他們的恐懼和奴。

　可以說，牙行的人就不是人，不管男，他們都被牙行訓練了真正的奴才，不敢反抗的那種，他們在這兒，就是待價而沽的商品，僅此而已。

　所以當阿豪帶著穆雪來到牢房外時，整個牢房里的人都了起來。

　“小姐，要買小廝嗎？我力氣大，小姐選我吧。”

　“小姐，我會駕車，會拳腳功夫，選我吧，選我吧。”

　“小姐，我武功好，我能以一敵三，選我吧。”

　……

　穆雪剛一出現，便有無數的人各種各樣的自我推薦著，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熱鬧的模樣跟在菜市場做買賣似的。

　穆雪被吵得微微蹙眉。

　阿豪在一旁看到穆雪皺眉，忙開口斥道：“都給我閉，沒見姑娘還沒開口說話呢，吵什麼吵，囔什麼囔！”

　阿豪的威力還是很大的，一眾自我推薦的人聞言紛紛閉了，不敢再開口，眼看著穆雪的模樣，眼中無不出。

　穆雪心里有些不好。

　這些人從本質上講，跟沒什麼區別，都是人。生了兩只耳朵，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

　可是他們卻滿心的奴，沒有了自尊，在這里跟品似的，任由旁人挑選買賣。

　而，是那個來買的人。

　同樣是人，一個在賣，一個在買，充滿了諷刺。

　牙行真是個罪惡的地方，將人的卑劣和低賤展現得淋漓盡致。

　穆雪對這些被訓練得充滿奴的人心里未必沒有憐惜之意，但是想想自己站在這里要買他們當中的一個，又有什麼資格去憐惜他們？畢竟牙行買賣人口是很正常的事，若是沒有牙行，那麼那些權貴之家的丫鬟哪里來？小廝哪里來？

　靠著窮苦人家的人自我賣為奴，一年都不上幾個。

　除非哪天，這世界能大變樣，變自由做工，沒有終賣契的那種，牙行才可能會消失。

　只是這本不現實！

　穆雪七八糟的想了一通之后，也不再讓自己的緒左右自己，面冷靜的開口道：“你們不要擁，排好隊一個個的介紹自己。自己的姓名，來歷，擅長的事，都簡單的說一下。”

　穆雪這正兒八經的模樣也讓眾人意識到是真的想要買人，一時間，更加激了。

　在經歷了搶誰在第一個，誰在后面的順序混之后，場面終于開始變得竟然有序起來。

　隨著一個又一個人的自我介紹過后，穆雪算是大概了解了這里的人。

　簡單概括，這里的人多半都是些有力氣的好手，有些比較機靈的，在力氣上就會有所欠缺，當然，還有些是會武功的，這樣的人很，也就那麼兩三個。

　而這兩三個，穆雪都沒有看上，因為他們的眼神閃爍，看著就不老實。

　穆雪是想要給自己買個好用的手下，可不想給自己買個麻煩回去。

　就在穆雪心里有些失，覺得自己買不到逞心如意的下人時，一道聲音傳來，讓不由得抬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