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回到小區,已然沒有幾間屋子亮著燈,方志誠所住的地方位于城南,規劃相對比較落后,所以夜生活并不是很富,人們喜歡早早休息,樹蔭間的路燈散發著橘黃的燈,方志誠將車開至樓下,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每當此刻,他都會下意識地先向隔壁那間屋子,可惜人去房空,程斌一家搬離之后,新房東還沒有住,惹得方志誠也沒有回家的興趣。
最近這段時間,方志誠經常住到趙清雅的那間別墅,老屋隔三差五地會回來。別墅空間大,住起來舒服,對比之下,方志誠自然更樂于住在那里,不過老屋充滿了自己的回憶,令他難以割舍。
樓宇的外表層略顯斑駁,枯黃的藤蔓纏繞,悉的走廊仄,方志誠到了家門口,微微有些詫異,因為從門出微弱的燈,這時候誰會在自己的家中?
莫非……
方志誠推門走進大廳,只見秦玉茗蜷著軀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穿著淺紫的羊絨衫,下擺很長包裹住部,使得曼妙的材曲線修長而優雅。
秦玉茗手托著下,側躺著,領口被撐得很開,與那張致無邪的俏臉,形鮮明的對比,風韻與混合出一種獨特的味道。
只是這麼一趟,外面料峭的寒意,恍若為另一個世界,屋春盈然。
方志誠沒說話,找到遙控,打開空調,隨后進了廚房煮了兩杯熱茶出來。著沙發上秦玉茗慵懶的神態,聞著茶壺飄逸而出的濃郁茶香,雖然沒有與秦玉茗流一句,但一種悉逐漸將陌生的氣息驅離。
方志誠做到沙發的最右側,秦玉茗下意識地抬起頭,將俏臉平放在方志誠的大上,頭發上不知名的香味,比起茶香更加人濃郁。
秦玉茗親啟香,細語言:“回家的覺真好。”
方志誠俯盯著秦玉茗白皙若玉的左頰,恨不得親吻一口,抑住心中的,聲道:“那你為何不早點回來?”
秦玉茗將胳膊撐在方志誠的口,凝脂般的白泛著迷人的澤,嫣然笑道:“家雖然好,但卻是束縛自由的地方,既然出去,自然得夠了,才能回來。”
方志誠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屁,換了個姿勢,讓秦玉茗躺得更舒服一些,低聲湊到的耳邊,問道:“有沒有遇到艷遇?”
秦玉茗沒好氣地剮了方志誠一眼,扶著子坐直,故意刺激方志誠道:“艷遇當然遇到不,在云滇的時候,遇到一個粵港仔,求著要我嫁給他哩。”
方志誠果然上鉤,被氣得臉刷白,哼了兩聲,道:“那你還回來做什麼?去粵港當富太太豈不是更好?”
秦玉茗見方志誠果真生氣了,立馬轉換語氣,用玉指點了點方志誠高的鼻梁,噗嗤笑道:“若是真當了富太太,豈不是要了一個乖巧可的弟弟?”
方志誠這才笑了起來,準備走過去擁抱秦玉茗,秦玉茗一個閃躲開,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輕啐道:“趕去洗吧,時間不早了。”言畢,手打哈欠,往自己房間行去。
方志誠盯著秦玉茗婀娜的背影,看得神魂顛倒,等房門被關上,反鎖啪嗒想起,他才頹然搖頭,然后進衛生間洗漱一番。洗了一個熱水澡,表的溫度陡然升高,他踱步到客房扣了兩聲門,輕聲問道:“姐,睡覺沒?”
秦玉茗嗯了一聲,不再搭理方志誠,方志誠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問道:“咱們這麼久沒見面了,好歹多說幾句話吧?”
“我累了,有話明天再說吧。”秦玉茗的聲音,穿過房門傳來,越發人。
方志誠不依不饒地求饒道:“姐,有些話等到了明天再說,那就變味了。冰箱雖然有保鮮功能,但一進一出,味道總有幾分區別。”
秦玉茗被方志誠磨得哭笑不得,只能從床上爬起,趿鞋來到門邊,只拉出一個門,青遮住半張俏臉,淡淡道:“說吧。”
方志誠見好機會,推了一把,秦玉茗失神之下,一個踉蹌往后退了好幾步,愣愣地瞪著方志誠。方志誠原本還想其他作,見秦玉茗這番姿態,頓時又沒了勇氣,只能尷尬地站著門邊,訕訕地撓頭。
秦玉茗指著方志誠,抱怨道:“志誠,幾日不見,敢對姐手了?”
方志誠委屈道:“隔著門說話多怪,還是面對面的談,通更加順暢。”
秦玉茗扭過俏臉,撇道:“趕說吧,我得睡覺。”言畢,右手又掩住那紅艷的潤,哈欠了一聲。
方志誠麻起膽子,坐在秦玉茗的邊,輕聲道:“姐,聽說你辭職了?”
“徐跟你說的?”秦玉茗皺眉道。
方志誠點點頭,嘆道:“所以我想知道你以后的打算。”
秦玉茗臉沉下來,無奈地搖頭道:“離婚之后,程斌的老婆來學校大鬧了一場,即使學校不開除我,我也沒臉繼續留下去了。”
秦玉茗請假去旅游,其實本原因在這里,若非耿虹太過分,又為何要放松心,躲避世人的眼。
方志誠恨恨道:“姐,耿虹那婆娘,我總有一天會收拾他的。”
秦玉茗了劉海,大度地說道:“其實我應該謝,若不是,我又如何徹底地告別舊生活,迎來一個全新自由的世界呢。”
方志誠連忙點頭,補充道:“若沒,姐你也沒法跟我好。”
“誰跟你好了。”秦玉茗怒目瞪了方志誠一眼,“雖然辭職了,但是我有謀生的能力。計劃開一個舞蹈培訓學校,以前存了一些私房錢,到時候再跟朋友借一點,便可以啟了。”
方志誠嘖嘖贊道:“姐,那以后豈不是得稱你秦總?”
秦玉茗笑笑,挑眉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方志誠估算了一下自己的金庫,猶豫道:“以前大手大腳慣了,所以荷包干癟,不過我可以幫你募集資金。”
秦玉茗揮了揮手,笑道:“讓你,只是玩笑而已。有些原則我還是知道的,公務員不允許經商,否則有違組織紀律,我可不想把你拖下水。”
方志誠暗忖秦玉茗想得太多,其實一般的公務員幾乎都有其他生財之道,若是顧著捧鐵飯碗,肯定會被死,只是聰明的人,不會出馬腳,資產會相對蔽一些,利用自己的親戚家人作為偽裝而已。
見秦玉茗有計劃下海從商,方志誠倒是振神,給秦玉茗出謀劃策起來。秦玉茗原本是銀州大學音樂學院的舞蹈老師,師資力量還是很雄厚,只要名氣打出來,生源不斷,想要賺錢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現在銀州的家長很注重孩子的興趣培養,舞蹈培訓學校這個領域還是很吃香的。若是等基數有了,在延其他領域,諸如樂、聲樂,有很大的潛力可以挖掘。
秦玉茗原本也只是一個想法,方志誠聊得興起,繪聲繪地把未來的藍圖勾勒得好無比,不笑道:“志誠,你就這麼看好我的創業計劃?”
方志誠一本正經地點頭,嘆道:“姐,我支持你,無條件支持你!”
秦玉茗嘆了一口氣,其實這個計劃藏在心中很多年,當初跟程斌講的時候,卻是被他很不屑地給否決了。
人和人相比,怎麼有這麼大差距?
秦玉茗盯著方志誠看了一眼,只見他干凈的臉上,流出真誠與自信,毫無雜質的眼神,令人覺得心安。年輕的時候,秦玉茗其實很叛逆,邊有很多男孩子追求,最終卻是選擇了一個帶著些許氣的程斌。
現在想來,秦玉茗到稚,壞男人雖然有吸引力,但經不起流年的考驗,方志誠這種踏實可靠的男人,才是人夢寐以求的對象。
可惜,方志誠太年輕了一點。
秦玉茗眸一黯,低聲道:“志誠,我今天真的很累,想休息了,要不,你也去睡吧?”
方志誠微微一怔,終究還是制著心底的火氣,回了自己的房間。半夜時分,朦朦朧朧之間,方志誠覺到懷里多了暖意,然后一翻,將那的到下……
第二天一上班,方志誠便給鐘揚打電話,讓他一下,看全市有沒有地方適合開舞蹈培訓班的地方。鐘揚人脈比較廣,對銀州非常悉,給關系不錯的幾個街道派出所打了電話,很快便得到消息。城南的霞街道有一閑置的辦公樓招租,辦公樓附近有幾個不錯的老小區,若是在那里開班的話,生源應該不愁問題,而且業主脾氣不錯,租金也不貴。
下午下班之后,方志誠便開著車接到秦玉茗,然后與鐘揚在辦公樓會和。鐘揚見到秦玉茗之后,驚為天人,低聲與方志誠問道:“你小子桃花不錯,剛送走一位極品姐,又來一位絕婦……”
方志誠拉著鐘揚來到一邊,遞了一煙,含糊其辭地敷衍道:“沒你想得那麼齷蹉,場地還是很不錯的,有沒有辦法把租金給砍一半?”
鐘揚皺眉,苦笑道:“跟房東砍價,這怕是有點難度,若是缺錢,我倒是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方志誠嘿嘿笑了一聲,暗忖這鐘揚倒是一點就破,遞了一煙過去,道:“裝修款和租金加起來二十萬,你幫我解決,算你百分之三十的份。”
鐘揚了一口煙,苦笑道:“我怎麼覺得被你拉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