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公園基于玉湖而建,玉湖是淮南省三大淡水湖之一,是好幾個城市的母親湖。從2001年起,銀州政府推出玉湖生態區項目,力求以此響應國家戰略——“可持續發展”。
方志誠微微一凜,作為土生土長的銀州人,的確對玉湖生態區反,一方面因為玉湖生態區靜太大,當初為了劃分生態區,針對原住民拆遷,政府推出了許多強制條款,惹得老百姓怨聲載道;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玉湖生態區至今還是一個形象工程,沒有給銀州的經濟帶來任何實際幫助。
如同宋文迪所觀察到的,玉湖生態區的確是一個不得民心的工程。這也是為何宋文迪想要手政府事務,以期讓夏翔改變工作思路的原因。
可惜,夏翔是一個極為強勢的市長,玉湖生態區是他任上重點打造的一個項目,他又如何舍得輕易地放棄。如果放棄玉湖生態區,那豈不是意味著是對夏翔這麼多年工作的否定?
從夏翔的角度來看,宋文迪阻止玉湖生態區三期工程建設,實在包藏禍心,是故意以此來打自己,這讓他慍怒無比。
方志誠暗忖幸好對玉湖生態區的發展有過一定的思考,不然面對宋文迪突如其來的考驗,可能會措手不及,他輕聲道:“從戰略角度考慮,玉湖生態區是有未來與潛力的,銀州在之前的十年,利用工業化的勢頭,進步很快,在淮南省已于坐二一的位置,但因為速度發展太快,對環境也帶來很大的弊端。通過生態區轉型,可以延緩現有的很多問題,符合可持續發展的國策。”
“不過,生態區在銀州,顯然有水土不服之。因為銀州毗鄰云海,隨著云海影響力的輻,作為它的后花園,在銀州建立生態區顯得太浪費了一點。”
宋文迪面朝玉湖,未作多言,許久才嘆氣道:“畢竟前期投資這麼多,現如今若是停下腳步,太過可惜了。”
其實宋文迪并非要阻擾玉湖生態區的進一步發展,他是在想更好地推進玉湖生態區發展,不過現有的方式方法,顯然是錯誤的。
方志誠腦海中一道靈閃過,輕聲建議道:“若是在玉湖生態區的基礎上,改造生態宜居城,以此定位招引房地產商進開發,如何?”
“哦?”宋文迪眼中出一驚訝之,因為方志誠的提議很大膽。
方志誠見宋文迪很興趣,心激,侃侃而談道:“玉湖生態區大約占地兩千余畝,可以吸納近家百房地產公司。銀州如今流人口很多,對住房的需求量很大,通過集中供應商業住宅,同樣也可以解決部分民生問題。而房地產商在各地圈地,競爭非常激烈,將玉湖生態區的定位重新調整,一定能吸引許多房地產商關注,屆時利用市場之手的力量,便可以為玉湖生態區注資金活力,利用這部分資金,投資生態旅游業,從而起到反哺作用。”
宋文迪似乎在琢磨這種思路的可行,但沒有表態,他做了一個拉筋骨姿勢,繼續往前面跑,方志誠跟在他的后,宋文迪偶爾會輕描淡寫地問他話,方志誠則放松地回答,他到通過今天這次跑步,與宋文迪又走近不。
跑完步之后,宋文迪邀請方志誠在自己家中吃了早飯。方志誠還是第一次進宋文迪的家中,平常很多時候都是送他門口。
房子是市委安排的,面積約莫一百七十個平米左右,四室兩廳,裝修溫和,客廳墻壁上懸掛著幾幅裱好的字畫,充滿儒雅的風韻,客廳墻壁鋪著富有品位的布料和木板,給人一種大氣的觀。
宋文迪的妻子是一名副市長,夫妻兩人因為工作關系,所以很見面。宋文迪平常的生活起居,都是由保姆打理。保姆年紀二十歲左右,生得眉清目秀,個子小,一米六不到,做小燕,喊宋文迪“叔叔”。
小燕作為宋文迪的保姆已有兩三年,宋文迪對十分信任。
方志誠心中還是很激的,宋文迪讓自己進他的私生活,這說明自己已經到宋文迪的初步認可。
盡管劉強東對自己不滿意,但那又如何?雖然現在銀州泉安幫勢力很大,但一把手卻是自己的老板宋文迪,只要宋文迪還在市委書記任上一天,方志誠就可以高枕無憂。
方志誠不需要在乎其他人的眼,只需要對宋文迪忠誠即可,他悟很高,很快掌握到了書的要訣。方志誠要盡快獲取宋文迪的信任,然后接著宋文迪的威勢,積累自己的人脈。
場要擅長借勢,不過一切要基于有勢可借。
……
臨近下班之前,趙清雅突然打來電話,問方志誠晚上有沒有時間。
方志誠笑問,怎麼了。
趙清雅笑道,有點悶,能不能陪姐姐喝點酒?
方志誠想起有好幾日沒見過趙清雅,便爽快答應。
五點半,方志誠一出市委大院,便看見趙清雅的寶馬車停在路邊。
方志誠上了車,在后排與趙清雅依肩而坐,笑問:“雅姐,你怎麼知道,我在市委上班?”
趙清雅笑道:“在江湖上混,結朋友怎麼能不知道底細?你的份背*景,我調查過,自然知道你在市委上班。”
若不是在自己為市委書記書之前,便與趙清雅認識,方志誠可能會認為趙清雅是看中自己的特殊份,所以才與自己相識,不過與趙清雅認識之時,方志誠不過是市委辦一名普通工作人員。
方志誠一直對趙清雅能關注自己,到好奇,疑道:“我一個小人而已,哪里需要雅姐這麼費心?”
趙清雅微微一笑,輕松道:“你確定自己只是個小人?”
方志誠訕訕地撓頭,嘆道:“至目前還是……”
趙清雅不置可否地一笑,仿佛看方志誠的小心思。
而方志誠見趙清雅笑得嫵,宛如冰山雪蓮突然綻放,氣息紊,心差點都了。
夜朦朧,傍晚的時候下了一陣雨,空氣中沒有那麼悶熱,泥土的味道混合著淡淡的清香。
趙清雅帶著方志誠進了一家清吧,剛踏酒吧沒多久,一個人迎面走過來,笑道:“趙總,你許久沒來我這兒啦,你能出現在我這兒,令人到蓬蓽生輝!”
趙清雅與對方關系很好,輕聲笑道:“不就是一個星期嗎?哪有那麼久?你啊,調侃我,也得用點技巧,好不好?”
人拍著方志誠的肩膀,笑道:“幾天沒見小方,更神了嘛?”
方志誠打招呼道:“董姑,你好。幾日不見,你也更漂亮了!”
“真甜!就憑你這句真話,今天的酒水免了,我請你們。”董姑哈哈笑起來,很豪爽,雖然不夠漂亮,但給人一種獨特的麗。
拋開濃妝,董姑長得還算清秀,只是有點胖,若是瘦個二三十斤,倒能算得上。
趙清雅聳了聳肩,開心道:“弟弟,沒想到你面子這麼大,連一向吝嗇的董姑,今天破例請喝酒了。等會兒,你可千萬不要客氣。”
“我什麼時候吝嗇了?這做打細算會過日子,哪里能像趙總你那樣,揮金如土呢。”董姑搖了搖手指,輕哼一聲,佯作不悅道,“趙總,這酒吧可也有你的份……記住——坑我,也是坑你自己呢。”
趙清雅笑瞇瞇道:“別嚇唬我,我膽子沒那麼小,你這個吸金的魔鬼!”
銀州酒吧街共有上百家酒吧,不過這“城南舊事清吧”的人氣在所有酒吧圈,卻是數一數二的。原因便是董姑人緣很好,經營酒吧風格獨特,每首播放的音樂都有韻味,讓人回想起往事。因此酒吧聚集著一些銀州文藝的顧客,有時候還會自發地組織詩會、歌會。這些顧客當中不缺乏揮金如土的,興起來,點一瓶價值數萬洋酒,也是經常有的。
其實,人們認為暴發戶更舍得花錢,這種邏輯是錯誤的,文藝的財主才更視金錢如糞土。
來到二樓臺,角落里有兩個秋千座椅,坐在那里可以看到酒吧街的街景。
方志誠坐下之后,重心不穩,差點摔了一跤。趙清雅瞧見了,捂著笑了一陣,低聲道:“呆死了。”
“我故意的……”方志誠發現這個借口太蹩腳了,訕訕笑道,“沒想到在銀州還有這樣的地方。”
趙清雅微笑道:“你可不要小看董姑,看上去很豪爽,其實心很細。如果你細心觀察,城南舊事里每一對酒杯都是獨一無二的。”
方志誠看了一眼酒杯,印著一個戴帽子的小男孩,而趙清雅的酒杯是扎著兩條羊角辮的小孩,不到十分有趣。
酒吧里流淌著悠揚的旋律,趙清雅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角浮現出笑意,宛如走到了最好的回憶中。
方志誠喝了一口洋酒,眉頭微微一皺,盯著趙清雅漂亮的臉蛋,看了又看,被優雅的氣質給迷了。
這真是一個令人到神的人,能輕易將丁廣義和八個大漢打倒的人,心思卻又如此細膩……
“喲,這不是趙總嗎?”不遠走來一個材高挑纖細的人,乍一看風韻十足,但若是仔細瞧,臉蛋略顯老氣。后跟著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材與方志誠相仿,角帶著純凈的笑容。
趙清雅對這個人并沒有太多好,微微頷首,冷淡地答道:“你好,羅總。”
羅總盯著方志誠仔細看了一陣,略顯刻薄地說道:“早知道你和小男朋友私會在這里,我就不過來打擾了。”
“沒有什麼打擾的,既然你喜歡這個地方,那我就讓給你吧……”趙清雅站起,不屑地看了羅總一眼,道:“志誠,我們走……”
羅總被趙清雅的高傲給激怒了,惡狠狠地低聲道:“整日一副清高的模樣,還不是一樣喜歡包養小白臉?”坐在邊那個清俊的年輕男子臉紅白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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