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月,風和日麗,奼紫嫣紅的鮮花開遍了整個皇宮,清新淡雅的花香飄散在空氣中,沁人心脾。
今天是長公主上璇的兒子徐慕抓週的日子,作爲太后和皇上最爲疼的孩子,抓週宴肯定舉行得隆重而盛大。皇上甚至下了一道聖旨,讓徐慕在皇宮裡辦抓週宴以顯示他對這個外甥的疼。
抓週禮前一天皇后卻因爲染了風寒直接倒下了,渾無力,神也懨懨的。害怕自己會將病氣傳給伶俐可的徐慕,讓邊的大宮將之前親自做好的積木玩和一套瓔珞項圈送給小孩子作爲禮,自己沒有過來,讓宮跟上璇表達了的歉意。
上璇雖然覺得憾,也知道皇后的顧慮是有道理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皇后,並且讓宮轉告皇后,等皇后的康復以後會抱著孩子去給皇后看看。
於是,妝玉琢,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孩子被抱到了皇宮,朝中所有的重臣和家眷都被邀請來觀看這個孩子的抓週禮。
抓週禮是在清和殿裡進行的。
大桌子上堆滿了文房四寶和長劍,算盤,銀子,書籍,玉和胭脂水等各式各樣的東西。
“慕兒乖,上去挑選你喜歡的東西。”上璇把兒子抱到桌子上,用溫似水的聲音說道。
那些誥命夫人和貴族小姐都圍在桌子旁邊,帶著寵溺又寬容的微笑耐心看著這個小小的孩子,想要知道他究竟會抓到什麼東西。
徐慕滴溜溜的眨著一雙大眼睛,清脆的咯咯笑著,看了一下四周的客人以後,白嘟嘟的小手在各種各樣緻的品上劃過,然後一手抓著玉,一手抓著一位著名的書法大師親自題詞的作品,得意的直起了子,朝著衆人嘿嘿直樂。
“慕兒你真厲害。”
上璇高興的把兒子抱到了懷裡不停的親著,心裡了一灘水。
圍觀的眷發出一陣陣善意的笑容和讚歎聲,各種各樣好聽的話不絕於耳。
“小公子真厲害啊,以後肯定也會像那位大師一樣名震四海。”
“小公子真是冰雪可,抓到的東西也那麼的出類拔萃,將來肯定大有作爲。”
上璇對於別人誇獎兒子的話當然很聽,臉上笑得春花燦爛,在抓週禮結束之後,帶著衆人到了用餐的宴客的宮殿裡,眷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尤其是那些誥命夫人,對上璇的態度熱殷勤得不得了,因爲這是皇上唯一的姐姐,對於這個姐姐的話,皇上還是聽得進去一些的。
們之所以這麼討好長公主,完全是因爲想要將自家貌如花又青春洋溢的兒送進宮給皇上做妃子。皇上年輕有爲,容貌又俊非凡,對皇后更是到了骨子裡,這樣的男人簡直讓那些妙齡芳心暗許,控制不住的想要皇上把那種深和給自己。能和這麼尊貴又俊的男人做著那些甜的事,又能給家族帶來榮耀,這樣的事誰不想做呢?
上璇端的是高貴大方,對所有的夫人和那些貴族小姐都一視同仁,一樣的溫和好說話,然而那種溫和又像是隔了一層紗,讓人不能完全靠近。
有些心思淺一些的夫人和兒不由得著急了,既然從長公主這裡得不到們想要的,們也不想浪費時間,還是想辦法從別的地方下手吧。
殿瓜果飄香,菜餚散發著人的香氣,讓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眷們一面欣賞著臺上的歌姬們優聽的曲子,舉止優雅的著食帶來的滿足。
那些未婚的姑娘們在吃飽以後如果覺得待在宮殿裡無聊,長公主也心很好的讓們到外面的花園裡去散散步,卻不能隨意走到後宮,不能隨意的闖皇上讓人劃定的後宮的範圍。
於是,年輕,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們早就不耐煩待著聽那些已婚的婦人家長裡短了,帶著婢們就走了出去。
花園裡到栽滿了名貴又漂亮的鮮花,太池裡養著各種的鯉魚,就算是欣賞景曬曬太也比聽那些老掉牙的話來得強多了,更何況如果能邂逅到皇上,能和皇上有個麗的開端,那可就賺到了。
懷著小心思的貴族們有意無意的朝著皇上比較容易出沒的地方走去,臉上掛著最清新甜的笑容,展示著自己最的段,裡發出的笑聲最是清脆聽,構了一道最麗的風景線。
柳兒扭著纖細的腰肢,擺出最勾人的姿勢,在侍的陪同下朝著一條最爲幽靜的小路走去,那雙流溢彩,大多數男人看過去一眼就能淪陷的眼眸裡,有著志在必得的芒。
想要得到皇上那個男人,想要爲宮妃,爲皇上最寵的人,再一步步的將那個顯然都比不過的皇后拉下馬來。
柳兒聲音最聽最懂得怎樣讓男人得死心塌地,也是京城很出名的才,父親還是周國舉足輕重的異姓王平王,出顯赫,比那個默默無聞的夏小強得太多了,相信皇上只要看到,一定會得魂兒都丟了,哪裡還會想得起那個很不怎麼樣的皇后。
帶著父王讓皇宮裡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知道皇上在這段時間的這個時候都會出現在那邊的草地上曬太,一定要趁著皇后生病不能霸佔皇上的時候,讓皇上看到有多麼的驚豔麗,讓皇上品嚐到甜的滋味,讓男人慾罷不能!
穿過一道拱形的月亮門,提著襬朝著皇上經常憩息的草地上跑去,發出甜膩又清脆的笑聲來,朝著後的兩個丫鬟喊道,“婷兒,雨兒,那邊的花兒開得真漂亮,我們快點過去摘一點回去。”
臉上帶著絢爛又麗的笑容,這樣的笑容是最能捕捉住男人的目的,在家裡已經對著鏡子練習了很多次了,也對著京城很多的世家公子試驗過,所有的男人都被迷得神魂顛倒,相信皇上也不例外。
一株盛開著很多紅的鮮花的植株後面,周國的皇帝上澤懶懶的躺在草地上曬太,閉著眼睛著暖洋洋的灑在他上,他舒服得都不想。
那些伺候著他的小太監和暗衛都被他遣退到幾丈開外的地方去了,他之前還讓那些屬下沒有他的命令只要他沒有命危險,就不要出來靠近他,也不能隨意的發出聲響。
聽到那道天真的話語,他眉頭皺了皺眉的坐了起來,卻並沒有說話,打算等到誤闖這裡的貴族快點離開之後,他繼續曬太難得的午後。
誰知道那個穿著絳紅石榴的姑娘好巧不巧的跑到遮擋住他的那顆花樹前面折起了花枝,還一邊折一邊渾然不覺的朝著他這邊移,他眉頭擰得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了,正打算出聲的時候,那位姑娘好像察覺到了旁邊有人,猛地轉過了子來。
然後,那雙漂亮得不可思議的眸子睜得大大的,像驚的小鹿一樣跳著朝著後退了一步,仙一樣麗的容貌頓時染上了一片害怕的彩,然而的後站著一個小丫鬟背對著,在往後退的時候,那丫鬟猛地轉,後退的麗沒能退開,反而被那力量朝前猛地一推,直直的朝著上澤給栽倒了過來。
“啊,公子救命。”柳兒小臉嚇得花容失,眼淚都飈出來了,細膩的小手下意識的朝著皇上的服過去,想要抓住上澤的手穩住,前的起伏下意識的往前傾。
上澤在人即將要到他的上的時候猛的向後退了一大步,材惹火勾人,眼神嫵得能讓衆多男人神魂顛倒的柳兒重重的摔倒在草地上。
眼睛裡頓時蓄滿了淚水,幽怨的瞪著上澤控訴道,“公子,你怎麼會那麼狠的心,難道扶著小一把都不行嗎?”的服因爲撞到草地上,襟前開了一個大口子,出了雪白人的和玲瓏的起伏來,那深漸漸的延,著致命的,得足以讓世間絕大部分男人到窒息。
人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憐惜,如果是好的男人,被這樣一個尤撒般的控訴,全恐怕都麻了,直接將人抱在懷裡輕聲的安著討好人了。
上澤已經想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了,他的眼神冷了下來,著冷意,“這裡不是姑娘應該來的地方,請你立刻離開這裡。”
柳兒鐵了心要委給皇上,然後進宮做妃子,怎麼捨得放過這次機會,錯過這次機會還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呢。
眼淚掉得更兇了,再次走上前去,“你是不是要給我道歉,如果不是你在這裡嚇我,我也不會摔倒,我摔倒的時候明明你可以扶著我的,卻並沒有出手。”
上澤可不想和別有用心的人糾纏,想要喚出暗衛,就聽到一道帶著心痛的聲音,“皇上,你這是在做什麼?”
夏小臉慘白的站在不遠,眸子裡帶著心痛的彩看向上澤,像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邊的宮張兮兮的扶著,纔沒有倒下去。
看了看上澤,又看了一眼春乍泄的柳兒,漂亮又嫵的人鎖骨下面出一片人的景,就連宮看得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想要將那半遮擋的布料給撕扯下來。
“皇上?”柳兒意外的捂住,眼睛裡多了一震驚,然後震驚又變了慕,含脈脈的看向上澤,一切作都做得那麼自然。
上澤心裡咯噔一跳,急忙解釋道,“夏夏,朕和什麼事都沒有,你不要誤會了。”然後他又氣急敗壞的朝著守在暗的侍衛說道,“來人,將這個別有用心的人給朕扔出去!”
柳兒直接傻眼了,不敢相信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直接就跪下來的瑟瑟發抖的對皇后說道,“皇后娘娘,小都被皇上看了,求娘娘替小做主啊。”
上澤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妻子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說道,“夏夏,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跑到這裡來的,朕完全不知啊,朕怎麼可能看上這種人呢,你彆氣。”
夏小不著痕跡的掙開男人握住的手,平靜的說道,“皇上還是把這位姑娘的事解決了再說,說的被你看了呢,臣妾還有些不適,先回去了。”
上澤看著妻子被宮攙扶著飛快離開的背影,心裡像是空了一塊,他捨不得對妻子發怒,所有的怒氣全部都落在了柳兒的上。
“朕不想再看到這個人,快扔出去。敢再說話就的服仍到那羣貴族公子堆裡,到時候誰想娶就娶吧。”上澤煩死這種跟他心眼的人了,渾散發著勁的人他怎麼可能看得上?
柳兒還想說什麼,已經被那些侍衛毫不憐香惜玉的扔了出去,上的服都被的差不多了,愧難堪得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也不敢再大聲呼喊了。
“姑娘,別想著跟皇上耍心眼了,不想委給我們這些魯的暗衛做小妾就不要再折騰作死了,不值得。”那些暗衛們嘲諷的笑道。
柳兒含著屈辱的淚水自己把服穿好了,灰溜溜的帶著丫鬟離開了這片偏僻的角落,就像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