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薇看着父親眼睛裡流出來的濃濃的父,忽然覺得眼睛酸酸的,很想哭,不過被生生的止住了,遣退了所有的丫鬟,開誠佈公的對楊鳴斌說道,“爹,我中午和南宮曜去逛集市的時候看到你了,你和一個人在一起。”
楊鳴斌臉上出現了一抹狼狽的神,急切的對兒說道,“薇兒,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爹知道我想的哪樣嗎?”楊雨薇淚水掉了下來,“爹,以前你以爲娘死了,那麼多年你很寂寞,要娶妻薇兒能理解的。可是,你爲什麼要騙薇兒啊,我能接你娶了新的妻子,但是你不能騙我啊,我還傻傻的以爲你和我一樣期盼着娘回來。”
心裡好難,覺得自己就是徹頭徹尾的大傻瓜。
“薇兒,你誤會爹了,爹和那個人之間絕對沒有不清不白的關係,我保證。”楊鳴斌看到最疼的兒哭了,急得手忙腳,語無倫次的說道。
“我看到那個人牽着爹的袖了,雖然背對着我,我也能得到對爹的眷,這時候爹還要騙我嗎。”楊雨薇哭得更加傷心了。
“薇兒,別哭了,爹不瞞着你了,好好跟你解釋一下還不行嗎?”
“爹這些年除了你娘真的沒有別的人。哎,算了,反正你遲早也是要知道的,爹還是現在就告訴你吧。”楊鳴斌懊惱的抓了一把頭髮,“那個人是爹從越國人的手裡救出來的,當時重傷就快死了,後來費了很大的勁才救回來的。爹發現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容貌又和你娘一模一樣,就連言行舉止都和你娘當年如出一轍。爹以爲終於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妻子了,心裡很是激,可是我總是覺差了一點什麼,卻又說不清楚究竟是哪裡差。所以也就經常過去看,今天發熱差點丟了半條命,爹纔會帶着大夫給看病,錯過了和你吃午飯的。從救下的那天起,爹和之間真的沒有任何逾越的關係。”
楊鳴斌把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楊雨薇,“好像到了很大的傷害,醒來的時候除了我誰也不讓靠近,爹也是沒有辦法。薇兒,爹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娘,爹發誓!”
楊雨薇抹了一把眼淚,“所以,你是說有可能是孃親嗎?怎麼沒聽爹在信上提過,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了?”
“快一個月了,也就是你們即將離開京城的時候吧,爹什麼都不確定,又怎麼告訴你。更何況把信送回去你已經在路上了,爹就沒有再麻煩了。”楊鳴斌急切的對兒說道。
“爹原本想着,如果是你娘,爹再告訴你,如果不是就不說了,省得讓你難過失,誰想到,巧被你看到了,這估計就是天意吧。”
楊雨薇看爹的神不像在說謊,也就相信了他的話。
“那爹覺得是娘嗎?薇兒好想快點把娘找回來,讓娘陪着爹,爹過得太辛苦了這些年。”
楊鳴斌眼睛裡有些煩躁,“的容貌和習慣,甚至喜歡用的香料,笑容的弧度和細微的小作,和你娘沒有一一毫的差別。可是,爹靠近的時候,竟然沒有一點怦然心的覺,本不像是在看着深的人,我現在也不確定。”
他記憶裡的妻子是能讓他沸騰起來,得願意獻出自己的命的人,然而現在,他這是可憐那個人的遭遇。他不知道是因爲隨着年紀的流逝,當年的頭小夥子的漸漸地趨於平淡,還是哪裡出了差錯。
“爹懷疑長得像娘是一個謀對嗎?那爹讓人檢查過的臉了嗎,究竟有沒有易容?”楊雨薇得知爹沒有一面說思念妻子,想要將妻子找回來,背地裡卻和別的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之後,心裡也不難過了,腦子也冷靜了下來,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昏迷的時候,爹讓醫檢查過了,那個人臉上沒有帶着面,也沒有傷的痕跡。那就是你孃的容,所以爹現在心裡真的很糾結。可是爹也沒聽說你娘曾經有個和一模一樣的孿生姐妹啊。”難道是他已經不妻子了嗎,可是之前在京城看到妻子的畫像他心痛如刀絞又是怎麼回事。
“爹,明天我也想去看看那個和娘長得一樣的人好嗎?”楊雨薇想了想,對父親說道。
“如果你想去,爹肯定會帶你過去的。”楊鳴斌對於兒向來是有求必應,恨不得把兒捧在掌心裡細細的呵護着。
“謝謝爹。還有,爹,之前誤會了你,很抱歉。”楊雨薇很不好意思的說道,實在是以爲爹有了別的人了,害怕孃親回來再也沒有容的地方,更害怕孃親心痛難過。
“是爹沒有把這件事理好,爹考慮欠佳,不怪你。”楊鳴斌看着兒幾乎和妻子如出一轍的眉眼,心裡止不住一陣陣的疼。
誤會解除了,楊雨薇讓丫鬟將熱氣騰騰的飯菜給端了上來,也把南宮曜給回來了,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晚飯。
等夜晚歇下來的時候,將爹和那個人之間的事告訴了南宮曜,眼睛裡有着清冷的芒,“夫君,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你說會不會有什麼謀啊。爹救了娘一次,哪裡會那麼好運的在十幾年以後又救了娘第二次。而且娘還重傷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爹還說他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心裡連一丁點的意都沒有,覺是最不能騙人的。”靠在南宮曜的懷裡,楊雨薇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薇兒,明天你去看那個人之後,估計就會有答案了。哪怕是之前沒有見過面,如果是娘,你也會止不住的親近的。”南宮曜抱着說道,如果不是,那弄出這麼個容貌和岳母大人一模一樣的幕後之人也算是費盡心思了,背後要說沒有什麼謀,用腳趾頭想他都覺得不能相信。
“你說得有道理,緣的牽絆是切割不掉的,就好比從一開始,我以爲我不是爹的兒的時候,爹依然那麼疼我,我心裡也忍不住親近爹,對於羅承那個混蛋,我除了恨之骨,再也沒有別的了。”楊雨薇深有同的說道。
“別想那麼多了,先好好睡一覺,養蓄銳,等明天就知道結果了。”
翌日,等到楊鳴斌理完了軍營裡的事之後,楊雨薇和他一起去了安置那個人的院子,而南宮曜,臨時接到皇上的報,有急的事立刻去理了。
“薇兒,你到時候跟我說一說見到是怎樣的,會不會止不住的想要親近。”楊鳴斌在路上叮囑兒道,兒如果和有着緣關係,肯定覺會比他準確。
“我會的,爹你就放心吧。”楊雨薇衝着爹笑了笑,心裡卻直犯嘀咕,總是覺得心裡的覺不太好,爹如果娘真的到了骨髓裡,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孃親爹絕對能認得出來的,而現在卻沒有覺,會不會這人是人假冒的。
到了院子裡,兩人直接就去了北堂慧的臥房門口,楊鳴斌敲着門,用溫的聲音說道,“慧兒,我帶兒來看你了呢。”
裡面的人歡呼雀躍一聲,連鞋子都沒有穿,直接就跑下來開了門熱烈的往楊鳴斌的懷裡撲過去,楊鳴斌微微一側,手裡的刀鞘按在北堂慧的肩膀上,像是有顧忌一般的看了楊雨薇一眼,略帶着不好意思的說道,“薇兒在這裡呢,慧兒別這樣。”
北堂慧目閃閃的看着楊雨薇,忽然臉上浮現出痛苦難過的神,直接痛哭出聲,在楊鳴斌和楊雨薇不知所措的時候,竟然直接摟住了楊雨薇的脖子,怎麼都捨不得鬆開,一副總是很依賴的模樣。
楊雨薇全都覺得很彆扭,尤其是溫熱的淚水滴在脖子上的時候,整個人忍不住抖了一下,“娘,薇兒快要不過氣來了,你先鬆開我好不好?”儘量讓臉上的笑容溫和沒有殺傷力,小聲地說道。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爲什麼我看到你心裡那麼愧疚和難。”北堂慧目直接就黏在了楊雨薇的上,捨不得移開半分,手指也的拽着的袖,眼睛裡一片迷茫,卻是止不住的落淚。
“是我們的兒,薇兒啊,這名字還是我們一起商量着起的,你都忘記了嗎?”楊鳴斌一面說着,一面的盯着北堂慧,不放過臉上任何一表,然而後者像是在努力的回想着什麼,臉忽然變得煞白,痛苦的抱着頭像是很難的樣子,額頭上的冷汗也止不住的滴答滴答的掉落了下來。
“娘。”楊雨薇急切的喚了一聲,銀針麻利又準確的紮在幾道上,北堂慧不再掙扎,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着氣,像是剛從鬼門關裡走了一圈一樣。
“娘,頭還疼嗎?我來看看你的傷。”楊雨薇關切的問道,手指搭在的手腕上把脈,確定的的確是了很嚴重的傷,頭部也遭到重創過,但究竟有沒有失憶,不能確定。
的手不着痕跡的在北堂慧的臉上游移着,然而讓失的是,臉上的皮都是完整的,連一傷口都沒有,而這張臉,很顯然就是再過二十年以後的樣子。
“我沒事了。”滿頭大汗的北堂慧艱難的說道,全的力氣都好像被人走了一樣,累得都要虛了。
楊雨薇和楊鳴斌趕扶着在牀上躺下來,看了看楊鳴斌,又看了看楊雨薇,忍不住又開始哭了,“將軍,我真的是你的妻子嗎?真的是我們的兒嗎?爲什麼我腦子裡一點記憶都沒有。”
“娘,你了很嚴重的傷,所以纔會將以前的事忘記了,但是你看到爹和薇兒的時候會止不住的親近啊,怎麼會不是我娘呢?”楊雨薇在牀沿邊坐下,理所當然的說道。
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對了,娘,我的醫還厲害的,在整個大周國都有一些名氣,我剛纔給你把了脈,孃的頭顱裡面有瘀,薇兒開幾服藥給娘服下,等瘀散開,我再拿銀針來疏通經絡以後,娘肯定就能把過去的事都記起來了。和娘有着同樣況的病人薇兒在京城也見過,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那人就將失的記憶都找回來了呢。娘這裡肯定也不例外,所以娘你也不必擔心,我們是一家人,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呢。”
北堂慧的笑容有瞬間的凝滯,眼神微微閃了一下,隨即又歡呼雀躍了起來,“如果真能想起以前的事,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薇兒,娘原來已經有個兒了,真是太好了。”
楊雨薇親暱的靠着北堂慧笑着,心卻徹底的沉了下去,藏在袖子裡的手不自覺的握,呼吸都是疼痛的,果然還是奢了,這個人本就不是孃親,絕對不是!笑容的凝滯,眼神裡的心虛都徹底的說明了這一點。
“嗯,所以娘一定要先養好,這裡安靜,鳥語花香的,最適合養病了,而且離爹也很近,爹從軍營過來比回去快多了,爹你說是不是?”楊雨薇把目看向了楊鳴斌,笑眯眯的說道。
“薇兒說得對,慧兒,以後等我理完軍中的事的時候,就經常過來看你。薇兒那裡,和的夫君住着,那邊的院落也太狹窄了,你再過去有太多的不方便。到時候讓薇兒和的夫君經常來看你,我們這裡住着更自在呢。”楊鳴斌對兒說的話向來是無條件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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