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請護國寺的得道高僧來皇宮唸經驅除那些不乾淨的魂魄,到時候皇上一定能夠醒過來了。”太后急切的說道,現在真的不了了,皇上一天不醒就跟凌遲了一樣,痛苦難得不得了。
“皇祖母,皇宮有真龍天子的龍氣庇佑,又有紫微星護著,就算是護國寺的高僧唸經超度也沒有用,更何況出了舍利子的事,護國寺方丈難免心裡沒有芥,就算他上不說什麼,唸經超度的時候點小手腳,不盡心的超度冤魂,那還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上嘉懿急忙打消太后的想法。
“都怨你,如果不是你和劉敏瑜去護國寺的舍利子,怎麼會整出這樣的事來?堂堂皇子竟然做出這種鳴狗盜的事來,皇家的面都被你們給丟了。你父皇這次之所以會昏迷不醒,一定是因爲你了舍利子惹怒了佛主,佛主降罪了!都怪你,爲什麼佛主降罪要降罪到你父皇的上去,明明就是你犯的錯誤!”提到護國寺的事,太后又是氣不打一來,對著上嘉懿劈頭蓋臉就是一陣訓斥。
“皇祖母,這件事真的不是孫兒做的,孫兒是被一些卑鄙的小人給栽贓陷害的。我知道現在說什麼皇祖母都不會相信孫兒的話,但是日久見人心,總有一天那個虛僞狡詐的小人一定會出真面目,讓皇祖母您看得清楚。”上嘉懿憋著滿腔的怨氣辯解道,他心裡也窩囊死了,被人那麼擺了一道,他真是氣得快要發瘋了。
“是不是你心裡清楚,澤兒辦事從來就不會徇私,他都找到確鑿的證據,哀家就相信他,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簡直是無藥可救!”太后對上嘉懿越是不滿了。
“皇祖母您消消氣,既然您說是我的就是我的吧。爲了減輕我的罪孽,我願意去請道士來皇宮裡作法,將纏著父皇的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給徹底收了,讓父皇醒過來。”上嘉懿自請命道。
“你若是真的能將你父皇弄醒過來,這次了皇宮舍利子的事哀家就當做沒發生過,那就趕快去。”太后沉著臉說道,現在只要能讓皇上醒過來,不管什麼事都能容忍。
“孫兒聽聞京城郊外有個道觀,裡面有個太虛道長法很厲害,不管是怎樣棘手的魂魄到他手裡都能解決,那孫兒現在就過去。”上嘉懿討好的說道。
“現在就出發。”太后疲憊的說道,幾乎是一整夜的時間沒有睡覺,一直等著皇上的消息,此時真是憔悴不堪。
上澤等到上嘉懿離開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看了他的背影,總覺得這中間像是有什麼貓膩,他想提醒太后,然而他也知道這時候的太后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他留了個心眼,將手放在背後,對著跟隨著他前來的心腹太監做了個手勢,那個太監趁著衆人不注意,地離開了。
楊雨薇右眼皮突突的跳了起來,不由得握了拳頭,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道上嘉懿這一次又將主意打到的頭上來了?不怪想多,而是被上嘉懿算計了好幾次,都形條件反了。
“太后,您暫且去瞇一會,不然等皇上醒來,您支撐不住病倒了皇上該有多心疼啊,等晉王殿下將侍衛道長帶回來作法的時候,薇兒再把您喊起來。您這樣太辛苦了,薇兒看了都覺得很心疼,去睡一會吧。”楊雨薇臉上佈滿了擔憂,一副急得都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皇上一天醒不過來,哀家實在是沒有辦法睡。”太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愁雲慘淡。
“您的也很重要,算薇兒求求你了,休息一會吧。”
“是啊,皇祖母,父皇醒來若是看到您這樣,他肯定也很心疼的,您什麼都不要想,就去睡兩三個時辰,那時候嘉懿皇弟也帶著道長回來了,您再來看父皇也不遲。有孫兒在這裡守著呢,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他還要給皇祖母過壽辰呢,您別把熬壞了。”上澤走過去摟著太后的胳膊,一片誠摯的擔憂。
太后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擔心的幾個孫子,終於妥協了,讓嬤嬤和宮們扶著回了寧壽宮睡覺去了。
等太后離開之後,楊雨薇不想看到皇后那張讓十分討厭的臉,藉口給上靜蕊檢查傷勢退出來了,沿著僻靜的小路朝著蕊馨宮走去,走到半路的時候,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上澤攔住了去路。
“太子殿下?”
上澤站在離有幾尺遠的地方,認真的說道,“孤王覺得這是一個針對你的謀,總而言之,你要小心些,不要中了嘉懿皇弟的陷阱。你三番兩次的得罪了他,逮到機會他絕對不會讓你有好下場。”
楊雨薇脊背竄出陣陣涼意,臉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多謝太子殿下提醒,臣一定會注意的。”
上澤像是和而過一般,淡淡的提醒了一句之後又走遠了。
楊雨薇捂著怦怦跳的心臟,對跟在後的墨竹說道,“你現在就出宮,想辦法讓暗衛去上嘉懿說的那個道觀,查清楚裡面的貓膩。”
絕對不能栽在上嘉懿的手裡,還有很多的事需要做,不能還沒完那些事就被徹底的打倒了。
墨竹得了的命令很快就出宮去了,楊雨薇這才若無其事的去了蕊馨宮,焦急的等待著結果。
上嘉懿帶著太虛道長進宮的時候,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宮裡所有的皇子公主和妃嬪都聚在皇上寢宮的正殿裡,楊雨薇作爲大夫則是站在了太后的邊。
那太虛道長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神矍鑠,鬍子花白,一雙眼睛亮得讓人不敢直視,果然看起來就是仙風道骨的模樣。
“草民見過太后,見過各位娘娘,各位王爺和公主。”
“平。”太后立刻急切的說道,“聽說你擅長各種作法,不管怎樣的冤魂作怪都能收拾得乾乾淨淨?”
“草民不敢誇大,不過直到目前爲止,還沒有草民解決不了的問題。”太虛道長不卑不的說道。
“只要能將皇上喚醒,讓皇上平安無事,哀家重重有賞。”太后開出了懸賞條件。
“皇祖母,那事不宜遲,是不是讓道長看看父皇究竟怎麼了?”上嘉懿站出來說道,他頭微微垂著,遮住了裡面排山倒海般的恨意。
“那就做法吧。”
太虛道長在一張長桌上擺了幾個碗,碗裡面盛著清水,再在桌上擺放了幾個香爐,點燃了幾隻香,右手拿著長劍,左手食指和中指夾在一起,開始唸唸有詞,圍著桌子不停的旋轉著,轉得看著那些的人頭昏眼花。
魔咒一般的話語竄了出來,聽得衆人頭皮發麻,忽然太虛道長躍起來在半空中旋轉了一拳,符咒和紙錢被點燃了,空氣中濃煙滾滾,火苗翻飛,那縷青煙繞著皇上的旋轉了一圈,最後在皇上眉心的地方固定住,再然後那抹白煙陡的變黑,像是有靈一樣的朝著楊雨薇飛過來,徹底的將包圍住,太虛道長眼神陡的變得凌厲了起來,大喝一聲,鋒利的長劍指著楊雨薇的眉心,“妖孽,快快先出原形來!”
話音落下,幾乎是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楊雨薇的上,尤其是太后,像是到了極大的打擊一樣,眼睛裡寫滿了心痛和失。
“太虛道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太后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問道。皇上昏迷和薇兒有什麼關係,是真的特別喜歡薇兒,不想問題竟然出現在薇兒上嗎?不想是這樣的結果。
楊雨薇背後的冷汗將服都溼了,脣角微微的弧度凝滯了下來,等待著太虛道長給下怎樣的定論。
“太后娘娘,這位姑娘自然不是妖孽,只可惜那妖孽附著在的上,又經常進宮,這才讓那縷幽魂有了害人的機會。那縷幽魂是被人陷害含冤而死,一直不肯轉世投胎,而是伺機報復曾經下令死的人。一次兩次靠近皇上或許沒有什麼問題,釋放出來的怨氣不足以傷害到有真龍之氣護的皇上,可若是時間長了,半個月,一個月,那些怨氣就會讓皇上徹底的陷沉睡之中,再也醒不過來。”太虛道長義正辭嚴的說道。
“薇兒,爲什麼那幽魂會附著到你的上去?”太后心痛又失的說道,這樣的結果真的不是願意看到的。
“我不相信你說的這些話,我上沒有什麼幽魂,你口噴人!要讓我相信你的話,就讓太子再去找幾位道行高神的道士來再看一遍,如果所有的道長都說我的上有幽魂,我才相信。太虛道長對吧,我怎麼能肯定你沒有被人收買了呢?萬一你收了誰的好故意藉著這樣的機會陷害我,我豈不是長了十張都說不清楚了?太后,請您明察,他一個人的話不可信!”
楊雨薇倨傲的直脊樑,沒有半點心虛的看著太后,坦,“請太后再去找幾個道士來,如果真的是薇兒被幽魂附,薇兒願意接任何懲罰,哪怕用火把我燒死也毫無怨言,但是現在,薇兒真的很不服氣,憑著一個道士說的話,就判定了我的罪。”
太后滿臉猶豫掙扎,不願意相信這是薇兒影響了皇上,可是那仙風道骨的太虛道長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讓心不停的在搖。
皇后看著楊雨薇孤立無援的模樣,憋在心口的惡氣終於消散了一些,小賤人,你也有今天嗎?你算計本宮的時候可能想過本宮會是怎樣的心?今天本宮就要徹底的將你打地獄之中,看你還敢怎麼欺負本宮的兒子!
“雨薇,你的心本宮能理解,畢竟誰被扣上這樣的事,都難以接,你不願意相信也正常。但是現在皇上不明不白的昏迷著,就連醫和你師父都查不出來究竟是什麼原因。皇上不醒來,就會搖大周國的江山社稷,那可是驚天地的大事。現在你爲了證明你的清白,就要罔顧皇上的嗎?難道你覺得你比皇上還要重要嗎?”
皇后的一番話,讓所有的妃嬪,皇子和公主的目都齊刷刷的落到的上去,責備的,憤怒的,鄙夷的,好像真的是害得皇上昏迷不醒的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
罔顧皇上命的帽子被扣下來,讓楊雨薇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再狡辯,再拖延下去,估計要被那些圍觀人的唾沫星子給噴死了。
“母后,依臣妾看,究竟是道長鬍言語栽贓陷害雨薇,還是真的確有其事很簡單。若是太虛道長能夠暫時控制住雨薇上跟著的幽魂,讓皇上醒過來,就證明道長所言不虛,若是皇上依然醒不過來,那就說明太虛道長在口噴人。既然太虛道長那麼有本事,應該能夠制服幽魂,讓皇上快點醒來吧?”
皇后銳利的眼神落在太虛道長的上,不無威脅的問道。
“當然可以能讓皇上醒過來。太后,草民所言句句屬實,絕對沒有半點胡言語,草民能證明所言我沒有誣陷這位姑娘。”太虛道長激又有些悲憤的說道。
“這位姑娘和草民無冤無仇,草民沒有誣陷的必要,草民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誑語。”太虛道長一派坦,好像楊雨薇說的那些話讓他遭了很大的侮辱一樣。
“不過若是想將皇上喚醒,還需要這位姑娘的配合,否則草民沒有辦法完,請太后準許。”
仙風道骨的道長不卑不,被楊雨薇質疑也沒有半點惱怒,讓太后心底的疑慮打消掉了不,即使很不想接這樣的事實,但是在的親生兒子和楊雨薇之間,選擇的自然是的親生兒子。
“哀家準了。”說著又轉向楊雨薇,語重心長的說道,“薇兒,哀家不會因爲這件事而遷怒於你,等皇上醒來之後,其他的事再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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