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裝很懂的樣子一邊聽一邊點頭微笑，心說怎麼不管哪個種族的專家學者。一旦談起這些高尖問題來都一個模樣，塔維爾給自己帶來的知識轟炸還不夠麼……

休倫神族在外表上看著跟現場的所有人都一樣，這是因爲他們的創造者休倫王希拉也是人類外形。或者反過來說，正是由於虛空生對自形象的確定，才讓虛空中大多數智慧生都有著人形或者接近人的外形。也正是因爲如此，聯合基地混合起來的各方人員經常讓人十分困，如果他們正好穿著便服又沒有現出力量波的話，用淺的知方法你本不知道誰是星域神誰是休倫神誰是希靈使徒。聯合基地裡唯一能被人一眼看出來的大概也就只有墮落使徒了深淵力量對秩序世界的影響實在明顯，以至於他們邊都隨時能看到異常的學和引力現象。這麼些天的接中，我發現即使是墮落使徒也在儘可能控制自己的深淵力量和秩序世界的衝突，這讓自己對“墮落使徒”四個字所代表的族羣有了更深的瞭解，不再是單純且盲目的陣營敵對，而是第一次從事實出發，從更高的某種視角（或許正是虛空本應該有的視角）出發，來看待這些已經不屬於秩序世界，卻又無法跟深淵共存的族羣我想我更理解深淵希靈對“大業”的迫了。

“安瑟斯，下潛還有三十分鐘，現在覺怎麼樣？”

甩甩頭，把跟試驗無關的思緒排出腦海，我擡頭看向通訊，上面是正在深潛船的控制中心忙碌，對所有設備做最後調試的先祖們。因爲這是四方聯合制造的深潛船第一次試航，這艘船本都稱得上意義非凡，所以老祖宗們對這次試驗也顯得格外重視，安瑟斯專門換了一新制服，白髮一不茍，連鬍子都心修剪了一下，像是一個即將奔赴戰場但又格外重視外表的老騎士。

“非常棒，”安瑟斯臉上洋溢著活力十足的微笑，雖然蒼老，但神矍鑠的樣子不亞於年輕人，“新船在很多方面都有改進，尤其是力核心，它的穩定和調節時候的平程度比以前強了一大截，現在我就想看看它的星金石組件在深淵環境下是不是也能有超凡表現。”

看樣子老祖宗對新飛船是異常滿意，這也難怪，安瑟斯原本的份就是方舟艦長，他的大半輩子都在飛船上度過，對他而言，乘船出航纔是真正的人生：這是一位已經與飛船結下了不解之緣的老爺子。

哪怕現在他的航行範圍是深淵，也不會影響這位老艦長的出航熱。

“這次的預定目標是接不連續帶，並在它的上層極近距離保持二十四小時‘懸停’，”我低頭看看計劃書，“新飛船有很多地方還沒驗證，所以別太大意，千萬不要貿然穿過不連續帶，那是下一次深潛的容。”

“放心，我不會冒進，”安瑟斯樂呵呵地笑著，“我們這些老傢伙比你想象的要沉穩多了。”

“說‘老傢伙’三個字的時候不要把我包括進去。”一個年輕的聲立刻從通訊裡傳來。

我微笑著聽老祖宗們談笑，他們的狀態良好也是深潛實驗能功的重要保障。隨後我轉頭看向旁，林雪正瞇著眼睛假寐，但當然不是真的在睡覺，應到我的注視，大小姐慢慢張開了眼睛，眼底卻有一影劃過：

“有點心緒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