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錦也是因為兩個孩子的緣故,傷勢有所好轉,沒想到他們今晚去最後一次時卻被納蘭湮兒發現了。
納蘭湮兒非但沒有謝他們,還想要痛下殺手。
獨孤鶩還未來得及細問,小鯉經歷了這一晚,又驚又怕,又大量用了佛缽里的煞氣的緣故,一回府就累得昏睡了過去。
看到兒兒子的模樣,獨孤鶩更加自責,他此時恨不得殺太子府。
「難道說東方錦的傷勢好轉,是因為小鯉的緣故。」
陸音一臉目瞪口呆,他已經替東方錦看過傷勢,那傢伙除了文華印沒辦法凝聚之外,傷勢已經恢復了八九,這幾天應該就能夠醒過來了。
可是按照太子早前在皇宮裏所說,東方錦的傷勢很重,所以必須請醫佛出手,太醫院的那群太醫的醫,陸音早已經見識過了,那都是一群庸醫不可能治療好東方錦的傷。
「原來是虧了小鯉的一張,不過這事兒有點危險,我勸你等到小傢伙傷勢好了之後,就把他們送走,尤其是小鯉。」
陸音擔憂太子府的人再下殺手,納蘭湮兒要殺了滅口。
「太子府得給我一個代。」
獨孤鶩嚯然起,臉鐵青,他對太子府和納蘭湮兒已經足夠忍讓,可是昨晚太子府的人卻到了他的底限。
早前獨孤鶩對納蘭湮兒還有一舊,此時,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然無存了。
「獨孤,你別衝。」
見獨孤鶩滿臉怒,陸音也吃了一驚,獨孤鶩的脾氣冷酷,可是他行事作風一向很是沉穩,想來是白泠與一雙兒接連出了事,他才了心。
「不好啦。」
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二皇子跌跌撞撞跑了進來。
「二殿下,你怎麼來了?」
陸音吃驚,這個時辰二皇子跑到順親王府,難道說是……
「獨孤鶩,你快跟我來,要出人命了。」
一大早,二皇子就滿臉的驚。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剛從床上爬下來。
「太子帶人殺進了牢裏,說是要殺白泠。」
「什麼?」
陸音和獨孤鶩都是臉一變。
「太子瘋了不,獨孤還沒找他們算賬,他反倒惡人先告狀?」
陸音詫道。
「我已經讓人攔著他,可是眼看著就要攔不住了,這次可真是有些麻煩,東方錦死了。太子要表妹償命。」
這個時辰,原本二皇子還在府里睡覺,哪知道,京兆尹那邊突然傳出話來說是太子要殺白泠。
二皇子瞌睡蟲一下子就嚇沒了。
「東方錦死了。」
獨孤鶩和陸音滿臉震驚,尤其是陸音。
「這不可能,我早些時候剛去替東方錦看過,他的傷勢已經穩定了,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陸音自詡不會看錯。
「是真的死了,這下子表妹真的是捅破了天。」
二皇子也知道自己攔不住太子,只能來找獨孤鶩。
白泠打傷東方錦這件事就已經很棘手了,好不容易皇上答應,只要醫佛出面救了東方錦,此事就可以赦免,可是東方錦這一死,白泠等於是殺了人,太子府絕不會放過白泠。
聽說納蘭湮兒都已經昏死過去了,太子怒氣沖沖提著劍就往京兆尹的牢房去了。
「我看我的人是攔不了多久了。太子帶了一眾侍衛前去,獄卒無法制止太子,你還是快趕過去看俺吧。」
二皇子話音剛落,就見旁的獨孤鶩嗖的沖了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陸音還是一頭霧水,今晚發生的事實在是太過離齊了。
半個時辰前,白泠進了醫療艙。
看了眼培養皿,這一看,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白泠在培養皿里加了靈泉,靈泉加速了蟲卵的孵化。
看到了一條一條比頭髮還要細的蟲。
果然沒有錯,獨孤皇貴妃在皇宮的食里了手腳,不僅如此,楚都里的酒樓還有茶室的食可能都有問題。
白泠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雖然蟲已經培養孵化出來了,可是這些蟲白泠從未見過。
要想知道這些蟲到底有什麼作用,還需要進一步的實驗。
白泠還得近一步觀察,才能確定,這些蟲是怎麼影響人的。
可僅靠手頭的線索,白泠無法將事的真相說出=去。
白泠沉思著,離開了醫療艙。
深夜前後,白泠被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驚醒了。
一名獄卒慌慌張張趕了過來,他連忙打開了牢房。
「鶩王妃,您快出來。」
牢房外喧鬧聲驟起,似有人要闖進來。
「發生了什麼事?」
白泠意外道,這個時辰,京兆尹的牢房外怎麼會鬧鬧哄哄的?
「太子來了,說是要你償命。二皇子見手下等人阻攔不住太子,已經親自去請鶩王了,二皇子讓我帶著你先逃出去。」
那名獄卒滿頭大汗,他顯然未見過這種場景,外頭的是太子,裏頭的鶩王妃,份都不好惹。
「太子要殺我?」
白泠眉頭不由擰起。
「說是皇長孫死了,太子要替他報仇。」
獄卒急得直冒汗,他帶著白泠就要往外走。
可牢房外已經被太子府的人包圍住了。
「後面還有一條道,您隨小的來。」
獄卒急急忙忙拉著白泠往牢房深走。
東方錦死了?
這怎麼可能?
白泠很吃驚,東方錦的況,獨孤鶩也簡單說過,陸音已經前去替東方錦診斷了,東方錦雖然被白泠傷,但是白泠很清楚,自己那一箭,不足以致命,只是穿了東方錦的文華印罷了。
加之有陸音出手,東方錦不可能喪命才對,除非……
白泠的眉心越皺越。
此時的白泠,已經意識到,自己是被人陷害了。
殺死東方錦,然後加劇自己和太子府的矛盾,也讓太子有了誅殺自己的借口。
白泠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第一時就想到了納蘭湮兒。
可死的是東方錦,他好歹也是納蘭湮兒的兒子,虎毒不食子,納蘭湮兒不至於痛下毒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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