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是沒能好好地理解我給你上的第一課。”雷徹搖了搖頭。

“您的意思是，只要實力足夠，甚至可以離國家系自一派，甚至是變盜賊，也無人能管？”沈徵驚訝地問。

“國家也不過是一個利益結合而已。”雷徹嚴肅地說，“公民們以爲自己擁有的權利，在真正掌握國家的強者們看來，不過是可以隨時改變和扭曲的一種遊戲規則罷了。當人獲得了真正強大的力量，就可以主宰自己，甚至是他人。盜賊，也可以立自己的國家。”

“盜賊立自己的國家？”這和沈徵所認識到的世界相差太遠了。

“你還沒擺凡人的思維。”雷徹說，“你記住，當人的力量達到了某種程度後，就已經不會在乎國家力量了。不要說星主，一位控蟲者就已經可以無視法律，因爲不會有人敢真的與他爲敵。比如我們朧星國，一共就只有兩位控蟲者，一是我們的院長，一是總司令。那麼如果某個盜賊團中，也有一位或兩位控蟲者呢？那麼他們對我們來說，就是與我們旗鼓相當的一勢力。”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沈徵嘆了口氣。

“你所悉的那個世界，屬於古代的地球。”雷徹說，“那個人人平等，世界格局沒有太大異常的世界已經不存在了。在蟲出現之後，我想可能宇宙中所有的文明，都已經發生變化了吧……不說這個了。總之，這盜賊不會善罷甘休，一定還會再來。但學院不想引起學員們的恐慌和不安，所以只是挑選學員中最優秀者，告之這次‘訓練’的實，由他們擔負起真正的警戒任務。不過，重要的地帶都是由導師們直接負責的，你們所負責巡邏的地區，基本是安全的。”

“這倒真的是一次實戰訓練啊。”沈徵若有所思地說。

“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你們組執勤的時間了，今晚的訓練就了。”雷徹說。“自己多加小心。”

“爲什麼把拉菲和我分到了一個組？”沈徵問。

“你將來是必定要爲軍界高層的。”雷徹說，“所以最好還是和軍界中一些比較重視的人搞好關係。拉菲雖然有點討厭，但他的父親是個了不起的人。我是想讓你們的關係緩和些。雖然說達到力量的頂峰，就不必顧忌什麼，但那又談何容易，所以必要的人際關係，還是要有的。”

“你剛纔說我們朧星國一共纔有兩位控蟲者？”沈徵這時想起了雷徹方纔的話，“我們國家有兩億多人口，卻只誕生出兩位控蟲者？”

“你以爲控蟲者是大白菜嗎？”雷徹笑了，“你要是能爲控蟲者，立刻就可以爲學院或是國家未來的接班人了。當然，那時，學院也好，國家也好，都會對你和悅，不會有任何人你，只會非常尊敬地懇請你。”

“這麼難啊……”沈徵長出了一口氣，有點責怪地看著雷徹。“那您之前還讓我朝著控蟲者努力，我還以爲有多簡單，沒想到想爲控蟲者竟然如此困難。”

“困難是有的，但你有這樣的天才，如果不衝擊這個境界就太可惜了。”雷徹說，“所以我纔要鼓勵你向更遠的地方看。雖然這樣說有些離譜，但老實說，我總有一種覺，覺你或許可以走得更遠，會變得比控蟲者更強大……”

“我可敬謝不敏。”沈徵笑了。

“不說這些了，時間不早了，休息一會兒就去執勤吧。”雷徹說。

兩人離開了會議室。在執勤時間到達前，沈徵來到了集合地點。雷徹將沈徵這一組的學員帶到學院一面平面地圖前，爲他們指明瞭巡邏的範圍，做了簡單的叮囑後，將他們帶到了防區之就離開了。

沈徵明白，雷徹作爲學院導師，一定是去更重要的區域裡巡邏防守了。

學員們不明真相，只是把這當了是一項任務去完，誰也沒有擔憂與不安，十多人隨隊這麼走著，老實點的還按要求左瞄右看，不老實的乾脆就把巡邏當了走隊列，兩眼迷離神遊天外。

這一隊人在負責的區域裡轉來轉去，應付任務的緒漸漸在他們心中滋長，幾乎所有人都表面上直腰走著正步，但實際心理上都懶散極了。

一個小時後，他們在巡邏區域裡已經轉了三圈，這時整支隊伍徹底鬆懈了下來，連正步都不好好走了，全都隨意地走著，還不時低聲和同伴談笑。

沈徵並沒有加鬆懈的行列，不止是因爲他事先知道了有外敵將要潛，更因爲從半個小時前起，他就突然有了一種不安的覺。

沈徵知道自己的第六有多麼準確，因爲它是來自於蟲族特有的力量，在幾次戰鬥中，都是這種對危險的知力讓他能挽救了戰友的生命，保護自己的安全。

雷徹導師可能想錯了。他一邊謹慎地觀察著周圍，一邊暗想著。我的不安變得更強烈了，這說明這些盜賊也許會來這裡。

他們會是什麼樣的人？有著怎樣的力量？

這樣想著，他把目不斷地投向四方，尋找著蛛馬跡，知著周圍氣氛的變化。同伴們的談笑並不他的耳，他集中全部力量知著危險來臨的方向。

沈徵走在隊伍前方，而拉菲則走在隊伍最後方。並不是他甘心當尾，而是他實在不願與沈徵面對面。

突然間，沈徵的腳步慢了下來，他覺到危險在迅速地向著這支巡邏隊靠近，於是猛地回過頭來。

那一刻，危險的覺變得無比濃烈；那一刻，三道黑影也突然自燈照不到的角落裡飛而出，直撲向巡邏隊。

位於隊尾的拉菲首當其衝，沈徵清楚地看到那三道黑影一起撲向了拉菲，涌的蟲息化了致命的武，幾乎同時向這位尚對危險無任何知覺的學員擊去。

“小心！”這一刻裡沈徵忘了之前的不愉快，猛地發全蟲息，如同閃電一般一躍而起掠過巡邏隊衆人頭頂。能量心臟中的力量融，順掌鑽出化了靈鞭，隨著他快速地三次抖腕，次第擊向了三個襲擊拉菲的不速之客。

長鞭凌空而來，帶來的是死亡的恐懼，三人雖然瞬息間就可以將拉菲擊斃，但也絕對會爲此付出沉重的代價，在電石火的瞬間，他們迅速做出了判斷，揮手抵擋了靈鞭的擊。

但這一瞬間的耽擱，卻也讓拉菲來得及在驚愕中閃向一旁，看清了襲自己的這三人。

“有闖者！”驚魂未定的他大吼一聲，上蟲息洶涌。

學員們呆住了，他們都以爲這種巡邏不過是一種普通的訓練，誰也沒想到竟然真有人膽大包天地敢闖朧星學院鬧事。不過他們都是各軍團中的英，雖然一時發怔，但片刻間就做好了戰鬥準備，上蟲息洶涌，做好了戰鬥準備。

沈徵落在拉菲的邊，盯住那三個闖者，低聲說：“拉菲，大敵當強，私怨先放在一邊。”

“謝謝你救我一命。”拉菲臉有點發紅。他明白，方纔如果沒有沈徵凌空三擊，此刻自己就已經一了。他人雖霸道，但基本的是非觀還是有的，並不是什麼喪心病狂的惡人。

“小心！”沈徵突然一皺眉，因爲他覺又有一危險的氣息向著巡邏隊撲來，他猛地轉頭，接著就看到又有三條人影無聲無息地正自另一個方向向巡邏隊接近，他立時出聲提醒。

這六名闖者，都穿著便於夜間行的黑服，但十分猖狂地沒有矇住臉部，五面孔清楚地展現在衆人面前，看得出，他們也不怕被什麼人認出。

“殺！”先來的三人中，有一人果斷地一揮手，另兩人便與他一起衝向了巡邏隊，而另三個快速衝來的黑人，也衝向了巡邏隊，轉眼就與巡邏隊衆人殺一片。

有兩個黑人，似乎是看出了沈徵的厲害，爲求快速擊殺，竟然一起攻向了沈徵。

“我來爲你分擔！”拉菲想到方纔沈徵對自己的救命之恩，立時衝了上去攔下了一名黑人。

沈徵沒有多說什麼，長鞭隨腕而，如同兇狠的毒蛇一般向著一名黑人捲去。

黑人一個俯便躲過了長鞭一擊，同時快速躬向前，雙手一翻，蟲息在手掌上包裹纏繞，模擬了兩柄利刃的形狀，向著沈徵的腹部兇狠地刺來。

沈徵不，冷冷一笑間手腕一抖，擊空的靈鞭在空中猛地一頓，便轉回頭來，以鞭頭向著黑人的後心刺來。

而他的另一隻手，則已輕輕擡起，一枚能量棱槍彈在掌心瞬間生，對準前方的黑人呯地一聲了出去。

黑人顯然被沈徵這妙的格鬥手法嚇了一跳，驚愕中慌張地向旁地一滾閃開。

棱槍彈飛而出，擊了個空，眼看要飛向遠時，靈鞭正好撞了回來，在那一剎裡，沈徵的注意力突然集中到靈鞭上，控制著鞭梢巧妙地擊在了棱槍彈上。

同樣來源於沈徵的蟲息，讓棱槍彈並沒有因與靈鞭相撞而發，反而像個被了一下的陀螺一般，向著沈徵想要的方向飛而去。

正是那黑人躲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