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都是郝漠風那傢伙的錯,當時他要是拿著赤炎刀,我們何必這麼麻煩。”阿槍有些憤憤不平,他之前之所以留在寒山腳下觀察,就是因爲對郝漠風他們心懷芥,想要找到什麼證據證明那傢伙私吞了赤炎刀。
到時候自己就有足夠的理由對付他,就算阿銀和那小子之間有什麼糾葛,到時候也沒有立場來阻止自己……不,或者說,就是因爲阿銀和那小子之間有,這才讓自己打從心裡不舒服。
阿槍沒有見過郝漠風的母親夏鬚眉,當然也不知道阿銀現在的臉孔,是夏鬚眉二十年前的樣子,他把一切都想得偏了,不過他總算沒有將這些心底的告訴阿銀和其他人,只是暗自行著。
“這和郝漠風他們沒關係,那個蕭卓的已經帶著許燦生去了KM地區理善後事宜,郝漠風他們三個又在山上休整,他們還要理炎,還有那個日本人,不會有時間下山。”阿銀瞥了阿槍一眼,言語淡漠:“阿槍,你的疑心太重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到剛纔溜掉的那個人,而不是在這裡指責。”
“但是……好吧,先四找一找,看有沒有什麼痕跡留下。”阿槍說著打發了手下開始在山周圍搜索,但他隨即對著阿銀補充了一句:“阿銀,我還是覺得,那個人雖然不是郝漠風他們五個中的一個,但絕對和他們有關係,我們當時爲什麼不問清楚再下山呢?”
“他自己要是願意說,他會說的。還有,不要直呼我的名字,我刀,或者首領。”阿銀沒有和阿槍多說,雖然只和郝漠風聊了短短一段時間,但郝漠風的脾氣,還是到了幾分,那小子是個鋒銳斂的人,只要是他不願意說,或者沒有考慮好的事,他就不會對別人開口,阿銀不知道東方林和郝漠風的糾葛,但明白,年選擇了不開口,那一定是有理由的。
相信那個男人。
“不要多說了,你也去尋找吧。”阿銀說著將阿槍打發出了山,自己彎下腰來查看,手按住了墮天脖子上的傷口,稍微用了一點力按:“傷口乾枯,似乎是被火燒過一樣,但剛剛這裡卻沒有起火的痕跡,也就是說,確實是赤炎刀的刀口……”
“首領,這裡有點兒古怪,請您過來看一下。”
一名白男子似乎發現了什麼,朝著山喊了一聲,阿銀隨即站起了子,朝著山外走去。
沒有興趣理墮天的,這傢伙臭名昭著,幫著地獄火做了不惡事,現在暴荒野,也是他自找的。
就在他們到搜索東方林和赤炎刀的時候,郝漠風三人在寒山上也已經理好了李水的後事,在大夥熄滅之後,他們將骨灰收在了一個包裹裡,裡三層外三層地裹得嚴嚴實實,鄭重地將其放在了邊。
等回國之後,郝漠風打算給李水找一塊風景好的公墓,讓他能夠回到祖國。但眼下,自己在緬甸還有要做的事。
“漠風,那個日本人給我和東昇去審問,炎就給你了。”納蘭米兒一邊吩咐付東昇將捆綁藤原的椅子搬到外面,一邊朝著郝漠風點點頭:“分開審問,效率要高一些,也免得給他們思考的時間,省得他們說謊。”
“行,按你說的做。”郝漠風沒什麼意見,他知道納蘭米兒通多種語種,緬甸語和日語都說得很好,如果那個日本鬼子不會說華夏語,讓自己去審問,還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
況且付東昇跟在邊,郝漠風也不用擔心那個日本人暴走,弄出什麼事來。而讓自己單獨審問炎,這也正和郝漠風的心意,他心中還有些謎團要從這傢伙的裡得到答案。
在納蘭米兒他們出去之後,郝漠風手在炎的關節上按了幾下,加速了的流,隨即雙手合攏,頂住了炎的太,的息稍微提起了一些,這讓年的手掌逐漸發熱。
這是刺激神經的一種方式,在脈通暢,熱氣涌後不久,炎終於睜開了眼睛。
此刻他的眼神,比起剛開始來寒山的時候,可以說是天壤之別,當初自己滿懷信心,滿擬隨手消滅郝漠風的小隊伍,沒想到先是遭遇了各種陷阱,最後戰鬥還輸給了這個頭小子。
自己居然還被墮天給襲了,重傷。醒過來的炎很快便發現了自己左的不對勁,似乎經脈已經被挑斷了,本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這讓他的眼裡再次多了一分絕。
“小子,你要做什麼?”看著面前的郝漠風,炎的口氣依然很,不過卻沒了之前的那份霸氣。他上的金屬防護已經被郝漠風下來了,此刻周都不設防,郝漠風隨時可以要了他的命。
“炎,我希你先記住,現在的我是戰勝你的人。”年站了起來,冷然注視著面前這個罪大惡極的傢伙:“在華夏部隊裡有不文的規定,比試要是輸了,就要聽對方的話,雖然你現在在緬甸,不過終究,我還是想拿你當一個華夏戰士來對待,只要你配合,我不會對你再手。”
“哼……不錯,我是在正面比試的時候輸給你的,我心服口服。”炎雖然是個漢,但現在他並沒有和郝漠風耍牛脾氣,之前自己和郝漠風對戰的時候,一招一式都記得很清楚,在墮天到來之前,自己已經輸給了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敢做敢認,現在既然失敗了,炎也不會做無謂的辯解。
“你想知道什麼?”
他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開了口,這句話一出口,炎的樣子似乎立刻便老了幾十歲,那是滿腔雄心崩碎的覺,他從未想過,自己也有輸得如此乾脆的一天。
“兩件事,第一,你和我父母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赤炎刀會在你的手裡?”年坐在一邊,塞了一菸到炎的裡,幫他點燃了打火機:“還有就是,爲什麼背叛國家,來到緬甸立地獄火組織,你知道這個組織給緬甸人帶來了多大的災難嗎?!”
“怎麼,想從我這裡知道你父母的事?”炎吸了一口煙,淡淡看著面前的年:“也罷,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回國以後一樣能夠調查到。我本名秦炎,華夏戰士,漠北蒼狼大隊二十年前的副隊長,和你父母都是戰友。”
“赤炎刀和你的狼刀,以及你母親的冰凰刀一樣,是開啓某種什的必備之,當時是我們三人一起取得的,所以一人執掌一部分鑰匙。只不過當年,你父親郝連城雖然是漠北蒼狼大隊的隊長,我卻很討厭他。”
“因爲什麼樣的榮譽都被歸給了他!我們明明是一起戰鬥的戰友,最後我得到的,遠遠比他要!甚至你母親也選擇了嫁給他!郝連城有什麼好!他不過是個山野小子,就因爲運氣好進了部隊,就一飛沖天了?!我明明出名門,爲什麼在別人的眼中,我都不如他!”炎的神漸趨激,似乎想到了某些對他而言不好的回憶。
“我還記得夏鬚眉嫁給他的時候,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永遠也不知道,我對比郝連城對要好得多,每次我幫做事,居然都對我說,是不是你父親郝連城拜託我去幫的忙?!”
“就連他死了以後,的眼裡依然沒有我!”
“我不服,我要證明給所有人看,即使沒有郝連城,我炎依然能夠做一番大事!他既然是部隊裡的神,我就要離開部隊;他既然是正人君子,我就偏偏要無惡不作!但是我還是要進亞特蘭斯蹟,因爲郝連城已經死了,除了我,誰也沒有資格再次進!”
“之前你問過我,韓進和聶飛他們爲什麼會跟隨我,原因很簡單,我們都是被排斥在邊緣的人,都不被認可,明明自己做得並不差,卻從沒有得到過應有的一切!我們偏偏要闖出一副名堂來!告訴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人,他們錯了,錯得離譜!”
年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炎,等他說完之後,目裡漸漸帶上了些許憐憫:“就因爲這樣麼……”
“不錯,人的心其實很小,裝不下那麼多的大道理,當年我就醒悟了,什麼道義善良,全都是狗屁!”炎昂起了頭,朝著年怒目而視:“來吧,殺了我,不是要帶著我的腦袋回國麼?來啊?!拿出你的刀!手!”
“……”年沉默了,但最終,他還是出了自己在袖口中的獵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