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趙雪寧聽到周先明的話,都是心中大驚。
廢除宗門教派?
興武道學院?
設立武科?
這后面兩個便已經開始掘宗門的,挖他們的墳了,而第一個更是直接讓所有的宗門死。
若是這言論傳出去,恐怕周先明走出皇宮就會死。
畢竟,這可是了天下所有宗門教派的利益。
誰能想到這一介書生,竟然會出如此狠辣的計策?
周先明繼續道:“這樣一來,天下武人都在皇室手中,大燕定能國力昌盛,威震八方,而且武科不,天下無人能反朝廷。”
趙雪寧拳握,認真道:“此事怕是不好做吧?”
如果周先明所獻之策真的可以促,那麼皇權便可以真正到達頂峰,到時候這天下便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這確實是萬世之策,甚至趙雪寧可以為真正千古存在。
“不是不好做,是很難。”
周先明沉聲道:“且不說大燕現在危機四伏,等到危機徹底解除了,便可以事實,而擺在此事面前還有兩座大山,只有解決了兩座大山才有可能實行的機會。”
趙雪寧凝眉問道:“哪兩座大山?”
周先明淡淡的道:“國師蕭千秋,天外天鬼劍客。”
趙雪寧聽到后面之人的時候,頓時沉默不語了起來。
國師蕭千秋,南華山一戰徹底奠定西南戰局,不僅讓南蠻元氣大傷,而且短時間是不可能再搖大燕西南基。
蕭千秋肯定是到了五氣之境,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五氣之境。
據說當時南華山雷閃爍,國師蕭千秋化天命,十道雷霆降世,直接將十位大巫師劈死了。
而真一教更是國教,雖然在碧空島一戰聲威大降,但國教基在江湖,在民間聲也是非同一般。
尤其是南華山一戰,再次回到鼎盛時期。
若是國師不允的話,強行變法的話,必定會大燕基。
天外天基沒有大燕深,但卻是當下高手最多的教派,現如今放眼看來,當屬天下第一教派也不為過,尤其是教主和鬼劍客這兩位潛力無限的高手,未來若是放任不管的話,哪一位帝王會不怕?
尤其是趙青梅特殊的份,更是備著巨大的威脅。
近來天外天攻取北原,直后金王庭,鬼劍客更是斬殺后金五氣宗師太魁,震天下,這聲名也是不可小覷。
這兩位就是此變法的兩座大山,趙雪寧想要變法,他們會同意嗎?
真一教前是傳承千年大教派玄門,也是天下最古老的宗門。
還有天外天呢!
也是傳承千年的教派,說沒那就沒了?
周先明了解安景,他雖然不貪權勢,趙青梅似乎與安景截然相反。
是一個看重權勢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嫉妒心極重的子。
趙雪寧深深吸了口氣,“除了這兩人之外,還有諸多難。”
大燕宗門早就和朝堂捆綁,朝堂多人不知道和江湖之上的高手有聯系,遠的不說就說自己,趙雪寧的舅舅左必文就是幽風谷的谷主,到時候莫非要大義滅親?
周先明子微微一彎,道:“罪在當世,功在千秋。”
罪在當世,功在千秋!
趙雪寧沒有說話,隨后抬起頭看向了天空。
當你猶豫要不要去做一件事的時候,其實你的心早就有了選擇,只是有沒有充足的理由去說服自己罷了。
........
北原,天水城,庭院中。
漫天星寂寥,遼闊草原的夜晚是那般靜謐,月亮就像是一個圓盤高高掛在天空之上。
安景心完全放松,欣賞著頭頂之上的月,腦海中不由得想起當初在渝州城和趙青梅一同賞月的時候。
那時兩人都沒有表份,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暴自己,爬著梯子上屋檐賞著月。
糖葫蘆還是甜的。
不知道夫人現在做什麼?
“安施主,明日便前往玉龍雪山了嗎?”
這時,背后響起了一道聲音。
正是嘻哈佛。
安景點頭道:“既然宗政化淳邀請了我,那我便會會他好了。”
嘻哈佛雙手合十,道:“玉龍雪山是后金十分出名的雪山,哪里藏不了大軍,看來宗政化淳是十分有信心以實力戰勝施主的。”
安景目微寒,“他的信心無非就是那地脈之靈意念,這次我定會將其全部斬斷。”
宗政化淳實力很高,即使沒有那地脈之靈的意念進軀,都是天下間頂尖的五氣宗師高手,現如今有地脈之靈意念侵軀當中,他的實力想必更高。
但是,安景約覺他應該還有著底牌,當初在玉京城他覺宗政化淳上還有著和齊宣道相同的氣息,所以明天玉龍雪山必定會十分激烈。
不過他有著地書,一旦察覺不對勁的話,便會立馬撤退。
嘻哈佛道:“施主放心,貧僧會幫助施主擋下執念。”
安景瞇眼笑道:“執念回歸自,大師是否也會有好?”
這幾日他也看了不佛門典籍,斬出執念確實是佛門高僧的手段,而到最后執念合一,實力可以再次突飛猛進。
嘻哈佛是五氣宗師,執念也是,若是兩人合一的話,說不得嘻哈佛會為大宗師之境高手,就算不是大宗師,也是天下頂尖高手。
嘻哈佛卻是嚴肅的道:“阿彌陀佛,執念作惡多端,禍天下久矣,這些都是貧僧之過,貧僧自然要徹底消滅了這執念,也算是彌補了此前的罪過。”
安景道:“那明日便有勞大師了。”
不管怎麼說,眼前的嘻哈佛都是一位五氣宗師,都是不可多得的助力。
嘻哈佛點了點頭,就在這時看到歐平正走來,當下對著安景行了一個禮,“貧僧就不打擾二位,先告辭了。”
“大師慢走。”
兩人目送著嘻哈佛離去。
歐平傳音道:“這大師心靈至純,倒是世間有。”
安景看著嘻哈佛背影,道:“心靈至純才可怕,因為人是多面的,極端的人最為可怕,無論是極端的善,還是極端的惡。”
極端的善也可怕。
因為這世間不可能有如此極端的善。
歐平看著嘻哈佛背影,心中陡然一凜。
安景問道:“歐長老,這麼晚了來找我所謂何事?”
歐平道:“江人儀失蹤了。”
“失蹤了?”
安景眉頭一挑,連忙問道:“他是怎麼失蹤的?是自己走的,還是被人抓走的?”
歐平沉聲道:“早上他說要去后金部落去探查況,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恐怕是回不來了。”
安景思忖起來,通過這幾天觀察發現,江人儀確實對江尚十分仇恨,而且看樣子也很想殺了江尚報仇。
而且自己和歐平都沒有要殺他的想法,他應該不會逃跑。
那麼他很有可能是被人擒住了,要知道江人儀乃是半步宗師的修為,最起碼要宗師高手才能擒住他,在北原境有宗師高手的勢力的并不多。
安景凝聲道:“難道是后金?但是后金為什麼要抓走江人儀呢?”
歐平看了安景一眼,道:“會不會是宗政化淳想要以此為要挾,讓江尚出手對付你?”
安景冷笑一聲,“江尚絕絕,無無義,殺妻殺孫,他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已經喪失了人,況且江人儀出賣了他,江尚格定是先殺了江人儀,怎麼可能會后金威脅?”
后金想要以江人儀要挾江尚,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歐平躊躇了片刻,隨后道:“其實,江老教主上有個,此事只有我,大長老知曉,就連袁峰都不知曉,大長老死了,這世間只有我和江老教主知道了。”
安景聽到這,下意識問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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