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不知道那些棺材的來歷,更不知道這些棺材是只有京城附近才有,還是各州郡縣都有,若是沒有,沖刷去了其他地方,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禍事來。
他雖不懂玄門之,可好歹也跟著白婳一段時間,皮還是了解了一些的。
這些棺材必定是有人刻意安排,林承文便想到了廢太子,先前聽白婳說,要他務必盯太子府,他曾進去看過,太子府里也有一口棺材。
他不知這事和廢太子有什麼關聯,但白婳不在,這大端都城,就得由他來守護!
管他是哪方邪祟,都別想禍害都城百姓分毫!
雨勢兇猛,他們一路火速趕至山腳下,大雨滂沱險些模糊了視線。
然而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得渾發涼。
而今已然秋,這秋雨來勢洶洶,冰涼的雨點滲衫也不及眼前的景象讓人發汗恐懼。
雨水沖刷著雨水,和泥濘混在了一起。
那四口紅的棺材已經被打開了,隨從連忙上前去檢查。
“世子,棺材是空的,咱們派出去的,總統十二人,無一活口!”
林承文心中大駭,連忙下馬,泥水臟了鞋子,若是換做以前,他必然嫌棄萬分,而今卻只想著那棺材到底是如何打開的!
他們仔細檢查了每一尸,上全是致命傷,像是被什麼尖厲的東西劃破了口和嚨,眼睛和心臟更是不知所蹤。
“世子,這棺材里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隨從們都不由覺得恐怖,那棺材不知道被埋在土里多久還能活著,如今更是能自己從里面出來沒了蹤跡。
若是趁機溜到了別的地方,那后果,他們想都不敢想。
林承文也是面扭曲,握拳,深吸一口氣后說:“先將他們的尸帶回,此事務必守口如瓶,晚些時候,本世子會親自去拜訪大法師!”
現在京城里唯一有能力解決這件事的,應該只有護國大法師了,柳淮需那個半吊子,自都沒搞明白,林承文自是不會將希放在他上。
只法師能夠不要讓他失才是。
他現在還要回去看看那些被安放好的棺材,萬一那些東西也能從里面出來,麻煩可就大了。
四十口紅棺材都擺放在京城最大的義莊里,他一路往回趕,天也越來越暗。
守義莊的原本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義莊附近沒什麼人,將棺材放在這里最合適不過了。
“莊叔。”
他火急火燎地進了門,取下頭上的斗笠問:“莊子里沒發生什麼事兒吧?”
老人從屋子里走出來,看著院子里擺放整齊的紅棺材說:“世子放心,好著呢。”
他還派了一支隊伍在這里日夜守著,便是怕有什麼突發狀況。
林承文這才松了口氣:“那便好。”
“世子,那是……”
莊叔看到了后面隨從們帶回來的尸,林承文眼神一暗,道:“怕是要麻煩莊叔給他們安排一下了。”
聰明的人自然不會多問。
這些人死狀凄慘,明顯就是橫死的,這橫死之人怨氣最深,義莊又是至之地,這紅棺材更是大兇。
他一個老人雖不懂什麼,只曉得安排死人土為安,卻也明白鬼神之事不可招惹。
“世子放心,老朽必定會安排妥當,只是現在天較晚,怕是要忙到夜了。”
在將死者送進棺材之前,義莊的人會幫他們清理合傷口,讓他們面面的。
好在義莊還有好些個學徒,能夠一起幫襯著。
林承文點頭,遂從腰包里掏出一袋子銀錢來,說:“這是給您的辛苦費,明日理好了,我會再補一些。”
最后他再看了一眼那些安靜躺著的棺材們,才離開了義莊,直奔護國法師府去了。
因著連月的大雨,法師府也許久未曾開門了,就連守門的人也很是懶怠,以至于都不用通報他便進去了。
天徹底暗了下來,法師府連燈都沒有點。
“凈慈法師!”
他一路急促地走進去,這里房間眾多,一時間竟然還有些難找。
“法師!”
他推門進去,約間好像聽到了一息。
也許是走得近,驚了里面的人,一道佛立馬把他打了出去,林承文連滾帶爬地起來。
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也顧不得自己渾狼狽的模樣,說:“法師勿怪,實乃是在下有急事相告,故而才無禮了些!”
屋子里黑漆漆的,他尚且看不清狀況,只覺得剛剛聽到的息聲太過于古怪了些。
想著自己也太過于著急,許是幻聽了也說不定。
他終于看到了屋子里的人影,似剛打坐起來,袈裟浮。
“世子有何急事?”
林承文未曾察覺到他上的異樣,便火急火燎地說:“先前同法師說過的,那紅的棺材,今兒我的人又發現了四副棺材,但與先前不同,那棺材里的東西跑了出來,還殺了我的人,挖眼掏心。”
“如今那些邪必然逃竄去了別的地方,在下是想求法師能夠出手,保百姓安寧。”
說完之后,外面雷聲轟隆。
明亮刺眼的閃電瘋狂地穿過烏黑的天空,更是在剎那間照亮了凈慈清潤絕的臉。
但也不過是裝瞬間罷了,林承文了自己的雙眼,他為何會從法師臉上看到一紅暈和像是過后才有的表?
林承文常年眠花宿柳,最懂這些了。
然而屋子又飛快地暗了下去,他本看不真切。
現在一心記掛著百姓的安危,更是來不及去細想別的,想一個出家人,自是六清凈,無無的,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世子想要貧僧如何做?”
林承文呆了呆,如何做?
這不應該是凈慈去想的問題嗎,他是法師,自然比他更懂邪魔妖孽之事。
林承文抿,想了想:“只要法師愿意出手,要我英國公府做什麼都愿意!”
“不若法師去義莊瞧瞧,能否將那些棺材里的東西都超度了?”
凈慈搖頭:“他們已經非人非鬼,不隸屬于三界,貧僧只超度冤魂亡靈,無法超度邪魔之。”
邪魔?
就連凈慈法師都承認那是邪魔了。
林承文心中那唯一的一點僥幸也徹底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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