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城破了!”
“一劍就破了天水城!”
“他就是鬼劍客,天下第一劍客!”
“太可怕了!”
.......
遠大雪山和索命府的高手都是駭然失聲,都在抖。
一劍不僅殺了木法王,而且還斬破了那聳立,堅不可摧的城墻,這簡直非人力能為。
此刻在所有人的眼中,眼前的鬼劍客已經不是凡俗間的劍客,而是當世舉世無敵的大劍仙。
天水城破了!
“殺!”“沖進天水城!”
看著轟然倒塌的城墻,就連平衛都是愣了愣神,隨后瘋狂的沖向了天水城。
安景淡然的收回了鎮邪劍,在他看來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本不值一提。
“殺!”
邱侖帶著平衛勇的向著前方殺去。
歐平則是將木法王的天地靈元盡數收了起來,道:“安供奉,老夫手里已經有數道天地靈元,說不得你可以借此機會到達五氣宗師之境。”
現如今安景還是四氣宗師便可以對抗太魁和江尚,一旦他真正到達五氣宗師的境界,那這天下間還有幾人會是他的對手?
安景擺了擺手道:“想要到達五氣歸元,現在已經不是足夠天地靈元能夠奏效的了。”
五氣歸元,可以到達一種極為神奇的狀態,那種狀態下人能觀察到人里面的結構。
人是有潛意識的,所以在五氣歸元的時候,就會看得到有一個人看著“我”。
如果繼續深下去,還會看到有一個人看著中間的“我”,有一個看著下面的“我”,有一個的“我”,中間停留著一個影子。
影子上面還有一個看著下面,有的在高,有的在橫向,有的往左邊,有的往右邊,有的在前面,有的在后面……
人的意識沒有方向,就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我”……也會呈現在前面、后面、左邊、右邊,或者在上面……
如果你整個心放松了,便可以到達五氣歸元的境界。
五氣平衡了,氣機是往上走的。
但這也是五氣歸元初始的一個階段狀態,過了這個階段,就不會出現了,只有一個清醒的覺知。
當這個清醒的覺知出現時,無論面前有多個人在同時說話,你都能把每個人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說五氣歸元是人向著仙越的境界,這種境界時分玄奧。
需要一種頓悟,一種對于人奧的頓悟。
歐平點頭道:“好,這些天地靈元老夫就先保管下來,等回到教讓教主定奪。”
隨后歐平也是加了戰場,向著大雪山沖殺了過去。
以他的修為,無疑是虎羊群,后金高手沒有人能夠支撐他一招。
城門被破,再加上紫鹿旗旗主重傷,索命府和大雪山高手也盡皆死在魔教高手,六萬的后金普通士卒自然也難以抗衡平衛,短短數個時辰整個天水城便淪陷了。
天水城作為北原的重鎮,一旦天水城被攻下,那麼整個北原便唾手可得了。
北原再向著北就是大草原,一馬平川,沒有任何天險可以守,便可以直后金王庭。
而南方則是大燕北荒道。
邱侖著臉上的漬,道:“大哥,現在我們向南可以圍金律六十萬大軍,若是背上則可以直取王庭,不過后金王庭還有十萬到二十萬大軍,想要拿下幾乎很難。”
雖然幾次戰爭,后金損失不小,但對于全民皆兵的后金來說,只要有足夠的補給,拉起一支大軍還是十分容易的事。
所以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有兩條路,向南支援,風險小收益不小,向北風險大收益也是極大。
攻下草原人的王庭,這是古往今來多將領想做卻沒有做到的事。
尤其是此刻敵強我弱,攻王庭可能幾乎微乎其微。
安景淡淡一笑,道:“你說怎麼辦?”
“干他娘的!”
邱侖看向了北方,心中也是生出了一好奇,道:“都攻到北原了,自然跟隨大哥拿下后金王庭。”
見識到安景一劍破城的畫面,此刻他已經完全相信了安景的話。
就算此刻安景說他是自己天上的神仙,邱侖也會毫不猶豫的相信。
風沙彌漫,此刻天水城斷壁殘垣,到都是鮮和尸。
安景收起了笑容,目看向了遠方,變得深邃了起來。
..........
北荒道,源城。
天水城消息很快就傳開了,第一個傳達的地方正是在北荒道廝殺的后金大軍。
后金大軍的營帳中,作為后金進攻大燕的大帥,此時看著面前的戰報,整個人的臉一片鐵青。
天水城失守了?!
天水城可是北原的重鎮,而北原是連接北荒道和后金王庭的中樞地帶,但是此刻竟然被大燕軍隊占領了。
這一支大燕軍隊到底是從何而來?!
旁邊的后金將領此刻也是滿臉凝重,他們十分清楚目前的環境,此刻他們后路被切斷,可以說是一支孤軍了。
金律深吸一口氣,道:“不用怕,我們最擅長的就是以戰養戰,再者說不過是一支數萬大軍的軍隊罷了。”
如果現在調集大軍攻伐北原,那麼不僅會兩線作戰,可能之前所有流過的都白白犧牲了。
一旁的木心法王淡淡的道:“既然沒有了退路,那就一直殺進燕國玉京城好了。”
對于他來講,沒有了退路,反而是天賜的良機,借著這機會一鼓作氣拿下整個北荒道,直取玉京城。
只要攻下玉京城,那麼大燕王朝也就徹底覆滅了,至于后這一支數萬大軍能翻起什麼浪花?
僅憑一直數萬大軍攻下后金王庭,這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這時,一位后金大將低聲道:“金帥,因為趙重胤想要為難鬼劍客,所以源城調配的糧草并不足,這是我們絕佳機會。”
自古以來,兩軍戰,糧草都是重中之重。
金律沉片刻看著面前的沙盤,隨即心中一橫,狠狠的道:“當下只有全力以赴,孤注一擲的拿下這源城了。”
“給我全力拿下源城!三日封刀。”
周圍后金將領皆是雙拳握,一個個都變得無比興起來。
........
源城城頭之上,隨著后金大軍來襲,此時大戰一即發,無數大燕士卒正小心戒備著。
就在這時,遠黑的影子從遠地平線席卷而來。
有大燕士卒看到了遠奔襲而來的黑影,不由得失聲道:“那是我大燕百姓。”
周圍士卒都是看了過去,一個個都是神大振。
因為那蜂擁而來,黑一片的正是大燕民。
“不要!”
李齊容走了過來喝道。
后金大軍就在不遠,此時竟然有著大燕民奔向源城,這明顯帶著幾分不合理。
很快,這些民沖到了源城城下。
這些民蓬頭垢面,一個個對著城頭哭喊哀嚎著,似乎祈求放下吊橋放他們進去。
王凝水連忙道:“李大人,這些都是我燕國百姓無疑,快開城門讓他們進來吧。”
一旁的戴丹書眉頭鎖,似乎想要說什麼。
“不行,萬一這時候開門,后金騎兵突襲而來怎麼辦?”
李齊容冷冷的拒絕道:“再說了,若是這些民是后金高手假扮的又如何?到時候源城失守了,豈不是要死更多的人?”
王凝水張了張,隨后嘆了口氣。
畢竟李齊容說的話很有道理,現在小仁慈,但卻帶來更大的災難。
“嗵!”“嗵!”
突然大地劇烈抖了起來,遠濃煙滾滾而來,只見的后金大旗率先出現在視野當。
“不好,后金大軍來襲了。”大燕士卒都是連忙喊道。
看到這,大燕民更加慌了起來,甚至奔向了護城河前,奈何吊橋已被拉起,民一時不備過河械,當頭的數百人止不住,被后面如的人群推掉河中。
后金前軍拉弓箭,對著難民和城頭便是一箭雨。
兩場箭雨下罷,十丈寬的護城河竟滿了落水民,如溺水螻蟻般掙扎,漸漸沉下,失了生機。
一些五湖四海堂的高手何曾經歷過如此修羅地獄般的景象?一時只覺眥目裂,張口無聲。再看片刻,不人都是心中大慟,只得閉目哀泣,時已是滿臉淚痕。
一時耳際箭聲鶴唳,哀鴻震天,萬千民悲號使得大燕之人心如刀剜劍,直直擊在自家心底深,不住心神震。
原來那十數丈寬數丈深的護城河瞬間便被數千落水民填滿,攘攘民踏萬千人頭而過,蜂擁至城墻之下。
李齊容看到這,冷靜的喝道:“給我箭。”
與此同時,那后金大軍已經殺了過來,他們用弓箭則是對準了城頭之上的大燕士卒。
一時雙方箭雨往來,收割著大好頭顱。
短短數十息的工夫,城墻下積尸便堆了數尺厚,不時有城上士卒墜落城下,一時后金勢大,城上箭勢竟被后金大軍制住了。
后金占據優勢之后,開始用云梯飛鉤開始攻城。
“齊容,大喜啊!”
就在這時,王時宜匆匆趕了過來。
李齊容看到王時宜,頓時驚道:“王帥,你怎麼趕來了,這里不安全。”
要知道木心法王還在大軍當中,若是他突然出手的話,王時宜定有命之危,他可是源城的統帥,若是他出了事,那麼源城便危險了。
王時宜拿著捷報,大笑道:“你知道嗎?鬼劍客和邱侖拿下了北原。”
李齊容心中一震,“攻下了北原?”
北原是何等重要他自然十分清楚,但鬼劍客和邱侖兩人是怎麼拿下北原的,數息間他想到了小道。
王時宜慨道:“北原落在我大燕手中,那麼金律便是一支孤軍,我們只要守住源城,后金大軍早晚會不攻自破,此前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李齊容深吸了一口氣,道:“如今我城只有十幾萬的兵馬,城外則是五十萬的后金大軍,想要守住,怕是極難。”
因為大雪山和索命府幫助,大燕在北荒道之戰可謂節節敗退,數十萬大軍已經折損了不。
王時宜提著長槍,鏗鏘有力的道:“一定能夠守住,就算是死,也一定要守住源城。”
只見城下箭如飛蝗,凌潑下,好似下了一場箭雨,城頭中箭傷者不絕。
王時宜一時神激,死死的抓住城樓石柱,手上用力,石簌簌而落。
這時有云梯搭至邊,王時宜雙掌上一拍,數丈長的云梯從中而斷,攀爬未一半的后金大軍著跌落,轉瞬即被人湮沒。
奈何云梯、飛鉤多達數百,兼城下后金大軍箭如雨,長槍如林,紛向城上士卒襲來。城上刀兵雖備,卻是兵卒不全,在后金大軍如攻勢之下,一時有些抵擋不住。
城上士卒拼死再捱半個時辰,便被沖破數缺口,城下后金大軍一時嗷號攀上,出背上長刀,劈砍殺人。城頭一時如蟻窩,幾乎失控。
此時源城四個城門,都是遭到了后金大軍的猛攻。
每一息都有著生命慘死,鮮匯聚在一起,幾乎了一條河流。
沒有人會知道,一場震驚世人的攻防大戰,將要在這源城拉開序幕。
.........
東霖道,道之上。
夏季快要來臨,空氣當中都變得幾分炎熱了起來。
茶館之上,江湖中人已經了許多,幾個人坐在茶攤上聊著如今大燕北方,南方的戰事。
“南蠻出兵了,這下我大燕真的怕是要陷萬難之境地。”
“此次這是我大燕生死存亡的時候。”
“南蠻何其狡詐,現如今南方戰事吃,北方更是連連敗退,若是南蠻再攻襲而來,對于如今的大燕來講真是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