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帝祠,燒掉帝神像!”
他們一個個口中高喊著,神更是異常的憤怒。
所有人都一腦地沖進去,用手中的棒鐵鏟甚至是鐵杵砸在帝神像上。
林承文面大變:“住手,都住手!”
然而他們的作實在是太快了,有的人手中甚至拿了繩索,用力拋向神像,所有人攥在一起用力拉扯,三米高的神像瞬間轟然倒塌。
這一切的變故都不過是在轉瞬間。
“世子殿下,大事不好了,城中百姓不知何故發瘋,紛紛涌進帝祠,砸毀祠廟和神像,我們攔不住啊!”
國公府負責看守帝祠的人急忙跑過來匯報著,卻看見這邊的帝祠也遭到了同樣的事。
東籬看著神像被毀,他們踩著神像的頭顱和子高聲歡呼著。
那為首的人更是癲狂大笑著。
“神像?哈哈哈,也不過如此嘛,你白婳何德何能萬民香火供奉,你不過是個娼婦,是個心狠手辣的惡人罷了!”
“即便是死后,你也應該下十八層地獄刀山火海之苦,若不是你,我兒怎會慘死,若不是你,我又何故會變今日這般模樣!”
“大家都聽著,白婳本沒資格配祠廟,上天有昭示,乃十惡不赦之人轉世,而今亡,那也是天道昭昭!這神像后的龍其實就是一條妖龍!”
“住口!”東籬一聲喝,企圖沖進人群中將那人拉出來。
林承文卻一把抓住了,眉心蹙。
今日這事,來得蹊蹺,也絕非偶然。
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就闖進來毀了神像,分明就已經失了理智,和一群失去理智的人講道理是本行不通的。
“怎麼?我說的不對麼!”
人反而上前,盯著東籬那張臉,然后撥開自己凌的發,出那張滿目瘡痍的臉來。
的眼神里充滿了怨恨和惡毒,然而當東籬看到的時候,卻狠狠吃了一驚。
阿貍?
怎麼會是?
“東籬,認出我來了嗎?”
湊近東籬,附在耳邊輕語,剎那間東籬臉大變。
府來了人,將這里鬧事的人都一并帶走了,包括阿貍。
臨走前,阿貍的雙眼還不忘惡狠狠地盯著,邊是放肆而又邪魅的笑容,眼睛里泛著詭異的。
“東籬,東籬!”
林承文用力晃著的肩膀,東籬這才回過神來。
“那瘋人同你說了什麼?”
東籬渾渾噩噩,面更是恍惚。
問林承文:“是不是咱們就不應該修建這帝祠?”
“是將軍府的丫鬟,先前曾誕下一怪胎,后被帝斬殺,說,在今晚黑夜降臨之時,上天會給出警示和懲罰,毀掉帝祠,也是上天的警示。”
東籬的心開始極度不安了起來。
不過是修建祠廟而已,何故會引來上天的怒火?
凡人何其渺小,更遑論與天斗。
“東籬,你莫要被言語所嚇,今日之事本世子自會查清,你且先回宮去吧。”
他原本是想要一同進宮的,現在看來怕是不能了。
“好。”
東籬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魂不守舍,很明顯,阿貍和說的,并非只有這些。
鬧事的人都被抓了起來,原先百姓們雖然不服帝祠,但也不會過多阻攔,更不會有像今日這種事的發生。
林承文去了天牢里,阿貍似乎就在里面等著他來。
雙手死死地抓著木門,用力將臉放在隙中,出那雙眼睛來盯著他。
“林世子,你是來找我的嗎?”
嘿嘿地笑著,說:“林世子不用去審問旁人了,世子想知道的,答案都在我這里。”
好像知道林承文是來做什麼的。
詭異的笑聲在森的天牢里更顯恐怖冰冷。
林承文手進去住的下,迫使抬起頭來。
“你最好一字一句給本世子代清楚,否則本世子定要讓你嘗盡這牢獄里所有的酷刑!”
林承文盯著,這個人就算是失去了兒子得了失心瘋,也斷然不會瘋這樣。
“嘿嘿,不勞世子爺費心了,今日大家群激憤,不過是因為夜里都做了一個同樣的夢。”
夢?
“什麼夢?”
“自然是關于帝的,這世上子當家做主本就荒唐,更何況是當皇帝,真正的白婳早就死在落霞山了,現在的白婳,不過是個寄宿在里的妖孽罷了!”
“妖孽降世,就是要毀滅整個大端朝,在夢里,神讓我們看見了大端的滅亡,如果繼續供奉帝,便會讓妖孽復生,從而給大端帶來災禍!”
“屆時天下百姓流離失所,硝煙四起,瘟疫橫行,殍浮尸千里,林世子,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世子要是不信,大可去審問其他人。”
妖孽就是妖孽,就連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讓死的吧。
如今神已經有了昭示,他們就應該毀了帝祠,再將的尸挖出來鞭笞焚燒,如此,那妖孽才算是真的死了。
“荒唐!”
林承文甩開的臉,嫌惡地在袍上了。
“嘿嘿嘿,不著急,黑夜降臨之時,林世子會相信的,一定會的!”
趴在隙盯著林承文憤怒離開的背影大喊著:“是妖孽,是妖孽!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
這一場鬧劇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所有被抓起來的人在審問之下都做了同樣的夢。
就連夢里的細節都是一模一樣的,那麼多人,不可能提前串通好。
東籬急匆匆回了宮,自那水池打理好后,團團整日都在里面,龍的形也是一日更比一日大。
他是最能知到東籬氣息的,一進昭殿,小家伙就躍出水面,整個龍便纏著東籬。
“小公子。”那漉漉的,把東籬的裳都給弄了。
他現在對自己的龍和人形態已經掌握一部分了。
太傅大人說,龍主要靠自我領悟去長,并不需要太多的外力引導。
也就是說,大多數龍都是家生野養的。
黑夜即將降臨,越是到了這個時候,便越是讓人心生不安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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