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登門求親吧
陳蘅又問了一聲:“五殿下,幾年前你不反對這樁婚事,幾月前也不反對,甚至在今日之前也不曾相拒,莫非五殿下要貪榮國府、我祖母給我留下的厚嫁妝?”
(注:魏晉時對祖父稱王父、大父;對祖母稱王母、大母,本文還是稱“祖父、祖母”。)
夏候淳蹙了蹙眉:他好像被騙了。三年前自陳蘅傷毀容,再未參加過任何宴會,不參加任何貴活。
陳蘅不僅沒毀容還是千裡挑一的人,容貌麗者比比皆是,而擁有獨特風\者極是難得。
他覺得自己許是錯了。只是,他話到此,是再容不得開口的。
這兩年,他滿心滿眼看到的只有一個衛紫芙。他既娶了衛紫芙,又得到劉貴妃的支持,就不會再改。
“誰……誰稀罕你的嫁妝?”
高潔是名士應有的品德,真名士自風/流,舉止風/流不沾俗也被視為一種高潔。
陳蘅故意如此說,今生的,不會再附庸風雅,不理俗務,前世最大的劣勢,便是原是紅塵俗,卻目無財,最終被人算計,先丟裡子,再失面子,而自有“醜”之名開始,哪裡還有什麼面子、名聲。
夏候淳萬不會承認自己打陳蘅嫁妝的主意,自恃為名士的他,怎會去探這等俗?
陳蘅微微勾,似笑非笑,淺淺的笑意蓄在角,自有一種難言的絕/,更帶著一明顯的暗諷之。
大興街的一茶樓裡,窗戶大打,窗前站著一對錦華服的男。
子得意地道:“滔郎,我沒騙你吧?”
男子的目定定地看著花轎的紅上,天地間這一抹鮮般的紅、烈焰般的紅,似能灼熱人的心,仿佛世間萬千風華都不再是風華,而就是這世間最的絕/,似漫漫長夜後冒出地面的一縷霞,如雪後天晴時綻放的第一縷紅梅,得別樣,得驚豔。
“阿茉算無,夏候淳還真退親了。”
子笑意微斂,“滔郎喜歡上陳蘅了?”
男子恐生氣,手一揚,一把將子擁懷中,“滔此生唯阿茉一個摯,任世間子何其多,皆不心。”
“不心卻能你眼,是不?”
子醋意翻滾。
當年那般算計,沒想陳蘅敷了脂,還可以得這般引人注目。陳蘅的那雙眼珠子,明亮如星子,瞧得讓直想將其挖出來用腳
昔日的算計,是用木樁刺瞎的眼,不用兩只,只要一只眼就行。
毀了容、帶了殘,倒要瞧瞧,陳蘅還如何在頭上。
明明才是陳家此輩裡頭的長長孫,因陳蘅的存在,總差陳蘅幾分。
是庶子長,而陳蘅是嫡子嫡長。陳蘅更是陳留太主唯一的嫡孫,上流著大晉皇家的脈,份尊貴。
南晉的公主有十幾位,可都城四大士族名門的陳家此輩只得一個嫡孫。
陳蘅的尊貴,陳蘅擁有的一切,皆讓陳茉嫉妒得生恨,恨不得毀掉所有比自己優勝的地方。
想毀去陳蘅的容貌,想毀去嫡孫的份,更想毀去的姻緣……
如果將踩在腳下,讓為自己的墊腳石,陳茉就覺得痛快。
夏候滔擁陳茉,在臉頰上香了一口,聲笑道:“就算又如何,不過是個草包,哪有阿茉冰雪聰慧。”
陳茉用纖指輕推他的額頭,肅容道:“陳蘅被拒婚,你登門求親吧?”
夏候滔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義的著。
陳茉笑道:“我只要你的心,為了你,我可以犧牲所有,哪怕是妻位。”
妻子未必就得夫君的喜,妻子也未必就是後宅真正的贏家,這活下來的,能活得長久的,活得風的,這才是勝者。
而陳茉就要做那最後笑著、勝利的人。
每走一步都是精心策劃.只是在計劃的路上卻產生了一場意外的感情,可是到頭來誰又曾想到自己反而被別人算計在內.命運的軌跡在行駛的過程中漸漸偏離了軌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才知道不是愛的時間和場合不對,而是愛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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