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家里可不吃這一套。
丞相夫人這個暴脾氣,恨不得上手打他一頓:“救命恩人?哪門子的救命恩人?”
“你有本事把娶回來啊!既然是救命恩人,那就更不該虧待了。趕的休了我們家稚兒,好好把你的救命恩人供起來!”
丞相也開口了:“夫人這法子最好,既然你要報恩,為何還要無名無分這麼久?你要是個男人,就趕的把你救命恩人娶了當王妃,把稚兒還給我們!”
這話分明道理是對的,可不知為何,蘇楮墨越聽越覺得不是滋味。
他咬了咬牙:“若兒不是那種人,說了,不在乎那些虛名,更何況子不好,本……”
李融不耐煩的打斷他。
“難道姐姐就在乎虛名了?嫁給你,還不是因為有婚約?有本事你別娶啊,娶了又不負責,算什麼男人?”
“難道你覺得這樣能顯得你更歡迎?兩個的爭一個男人很榮?”
“蘇楮墨你就是個畜生!哦不對,你連畜生都不如,畜生都還知道對別人好呢。”
這些話罵的十分難聽,蘇楮墨臉越發沉,可這些問句,卻狠狠地砸進了他的心里。
白綾稚可不在乎,像是個旁觀者,笑瞇瞇的看著蘇楮墨被罵。
丞相這個時候手拉住白綾稚:“走稚兒,咱不和這種人一般見識,你加把勁兒,爭取明兒個就把人休了。你不喜歡我兒子沒關系,我們家肯定對你好。”
“你不愿意再嫁了也沒關系,到我們家里來住。你要是覺得對名聲不好,我給你買座宅子也行!”
幾個人就這麼走遠了。
蘇楮墨呆呆地站在原地,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被白綾稚給拋棄了。
他有些呼吸不暢似的走到室外,呆呆地看著丞相府里的布置,恍惚間,他竟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他不免得回憶起這幾日和白綾稚的爭執,好像的確每次都是他單方面的發怒。
而白綾稚,每次都有充足的理由。云若柳一次次的侵犯了的底線,所以生氣了,還手打了人。
可倘若放任云若柳下去,府衙那邊若是真的查出什麼,他真的還能像現在一樣瀟灑麼?
他想了很久,一直到天有些暗了,白綾稚和丞相府的人有說有笑的過來,他才活了一下有些僵的:“我……我等你回府。”
白綾稚挑眉,這才給將軍府的人道別。
末了,那丞相還滿臉期待:“瑞王,趕的休了我們稚兒,別我手!”
蘇楮墨又氣又惱,偏生還不敢發火,只能拽著白綾稚,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們剛回瑞王府,就見云若柳正可憐兮兮的跪在白綾稚的院子里,哭的梨花帶雨,上滿是泥點子。
遲未手中握著長劍,恨不得把人一劍砍了似的。
見蘇楮墨回來,云若柳弱弱的喊著:“瑞王殿下救我,我真的沒有故意破壞藥田。”
白綾稚定睛一看,差點沒氣死過去。
冷笑著走過去:“沒故意?沒故意能變這樣?!”
那藥田已經不能稱之為藥田了,簡直水漫金山,里面的藥苗全都蔫吧了,有的甚至還攔腰斷了!
云若柳哭哭啼啼:“我回來之后,想著姐姐可能要很晚才回來,就幫你澆澆水。可我笨手笨腳的,沒控制好水流的力度,就把藥苗給沖壞了。”
“可遲未非說我是故意的,瑞王殿下,我冤枉……”
白綾稚氣炸了,哪里還給哭訴的機會?
上去一腳直接將人狠狠地踹翻在地上。
接著——“咔嚓!”一聲,云若柳的手臂就臼了。
白綾稚雙目赤紅:“云若柳,你在丞相府里的氣,拿藥苗撒氣算什麼本事!”
“有本事你直接沖我來!”
蘇楮墨剛要去阻止,可一想起丞相府里的那些話,生生的忍住了。
白綾稚直接手揪著云若柳的頭發,將人拽起來,直接拖到藥田的邊緣:“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這都是些什麼!”
“這一株,是陛下要的。這這幾株,是將軍府的。這一片,是丞相府的。這些,是李員的。這是禮部定的,這是太醫院的……”
白綾稚每說出一句,云若柳的臉都要更蒼白一份。
里不斷的哭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嗚,對不起,我只是想幫忙澆水,僅此而已!”
白綾稚冷笑著,狠狠地又給了兩掌。
“想幫忙?云若柳,我這藥苗的狀態,我自己最清楚。本不是沖水就能沖斷的!這是你手揪下來的吧?你怎麼不把手上干凈再裝可憐呢!”
蘇楮墨這才看到,云若柳手上除了泥,還有綠綠的藥苗!
再聽到白綾稚惱怒報出來的那些名字,他只恨不得當場暈過去!
這相當于……把整個京城都得罪了!
云若柳還在哭:“瑞王殿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嗚,你救救我,姐姐該不會是瘋了吧……”
朝著蘇楮墨出手。
然而——蘇楮墨竟也走過來,狠狠地給了一掌:“不知死活的東西!事到如今,誰也救不了你!”
云若柳的心墜下來。
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楮墨:“可這是姐姐的藥田,我頂多只是不小心把東西給弄壞了。但責任難道不在姐姐嗎?要不是去丞相府,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吧?”
據理力爭。
白綾稚都氣笑了。
“怎麼著,你該不會是畜生吧,沒人看著你你就要作死?”
一腳踩在云若柳的后背,接著從懷里迅速掏出一顆藥丸,給吞了下去。
“既然這麼想死,那我就全你。”
云若柳驚恐的瞪大眼睛:“你……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白綾稚笑的宛若魔鬼,沒有半點溫度。
云若柳還沒得到答案,忽然慘烈的喊起來,子蜷一團,臉蒼白如紙。
的子呈現出一個詭異的姿態,慘過后,大顆大顆的汗滾落下來。
“啊!啊白綾稚你這個賤人……我!啊,你快給我解藥,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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