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老天爺在這一世,並未善待。
“將軍!您為何要走!”葛燕匆匆而來,掀開營帳便是衝了進來,目見到的便是那背對著自己而站的穆桐,口中話語衝口而出,急切焦躁。
“你急什麼?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天天打仗我早就不耐煩了,回京修養正好。”穆桐微微偏頭並未轉,語氣之中著輕快和愉悅說道:“以後本將軍不在,你要好好訓練。”
“將軍……”葛燕愣住了。
“下去吧。”穆桐不再多話,葛燕口中有許多話語要說,可是看著穆桐那背對著自己的影最終卻是一句話都冇能說出來,轉便是出去了,留下穆桐依舊站在營帳之中。
穆桐那垂在側的手,眼眸之中有些許水霧之中,仰頭一笑終是冇能忍住,一滴清淚訴說著無奈和悲哀。
死亡,讓人恐懼,穆桐也不例外。
不管麵上怎樣的不顯出來,可當獨自一人的時候,該是何等的痛苦,穆桐信任慕靈,慕靈所說的事也許匪夷所思,但是在聽完慕靈說完,深思慮之後心中大約是信了。
穆桐想了許多東西,在從軍以來,對京城之中的訊息所知的已經太了,後來終於聽到了訊息,也聽到了獻的訊息,得知獻與人親第二天就拋下新婚妻子奔赴邊關了。
初次聽到這些訊息的時候,心中是什麼覺呢?
震驚還是意外?
或者是心中藏著的那一點點欣喜。
昏暗的軍帳之中,穆桐手中拿著酒囊,那酒囊之中裝著的卻隻是清水而已,軍中不可無故飲酒,穆桐穿軍裝坐在地上,仰頭灌了一大口水,慘然一笑之後忍不住啞聲痛哭。
自己做出的選擇,便要自己去承。
就算如今獻孤一人了又如何?
曾驕傲過,那就一直驕傲下去好了。
京城穆桐有一萬個不想回去的理由,可是卻抵不過這一個要回去的,為了家人為了友人,得惜命,慕靈既然如此說了,那必然是嚴重的問題,穆桐不敢。
到底是不敢。
從京城的貴到軍中的將軍。
如今穆桐又回來了,帶著一榮耀回來了,家中萬事興,穆家為權貴,穆桐雖然在京城,可那心卻還在戰場之上,在京城之中的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讓穆桐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已經不再屬於這個地方了。
……
“穆桐,你跟獻走到這一步不容易,若是相就彆放手了。”任新月在一個深夜與穆桐坐在那小山包上,兩人撐著地麵仰頭著天空笑著說道。
“錯過了一時,彆錯過了一輩子。”任新月的話彷彿還在耳邊。
“我能行嗎?”穆桐側首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你說呢?”任新月扭頭看向穆桐,臉上帶著幾分笑容。
“……你話變多了。”穆桐也跟著笑了,那眼眸之中染上了幾分熱切欣喜和怯,任新月咧瞇眼,這麼多年了總是有些人有些事有變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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