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先等等看。”舒念微沒有挑撥,只是靜靜的看好戲。
相信,以舒振云的腦子,不會看不出這其中的門道,除非,他故意裝傻。
從看到這一幕開始,尤其那副冷冰冰的尸,舒振云臉就白的煞人。
那雙腳,不知道是傷的原因,還是氣的,一直不間斷的抖著。
旁邊經過的人,也后怕的議論著。
“那個尚大夫,殺人了,尸簡直太嚇人了,幸好我沒用他推薦的那個什麼新藥。”
“我兒說了,越是神奇的東西越不可信,聰明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個騙局。”
“幸好今天發生這種事了,不然我都打算試試這藥了。”
“那可是一條命啊,說沒就沒了,尚宏那個狗東西,怎麼不被碎尸萬段……”
聽到那句‘聰明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個騙局’的時候,舒振云的臉越發難看了。
沈晴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三兒,卻能明正大的進舒家,怎麼說都算不上笨。
連這些普通農民都懷疑的事,怎麼可能一點疑慮都沒有?
“微微。”舒振云拄著拐杖的手抖了抖,“回去吧,換一家醫院。”
“可是沈阿姨……”探頭向里面看了看,恰好看到鼻青臉腫的沈晴在護著尚宏的時候被人撕爛了服,現在形象好不狼狽。
舒念微勾了勾,語氣嘆道:“沈阿姨心地善良,為了幫尚大夫,差點兒就被那些人打死了。”
“爺爺,我們真的就這麼走了?”
“你說什麼?”舒振云揚高聲音,連忙上前兩步,過隙看到沈晴現在的狀態時,怒氣直沖頭頂。
“把給我拉出來。”
“哦。”舒念微淡淡的應聲,一邊上前,一邊瞄著時間,見時間差不多了,才假裝用力要進去。
但是很快,第二波人就出現,比第一個男人好點兒,這家的弟弟用完新藥之后,雙無力,腎臟衰竭,以后都只能靠這一張椅過活。
一行十人,因為太過激,把‘努力’鉆人堆的舒念微‘’了出來。
滿臉歉意的看著舒振云,“爺爺,對不起,我盡力了。”
比起剛才那一容,舒振云完全冷下來,一甩袖,直接轉,“回家,不用管。”
因為舒念微的安排,醫院的事很快就被輿論發酵起來,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尚宏就從一個外科大夫,變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他躲在家里,卻不知道是誰暴了他家的地址,現在樓下也堆滿了人,簡直寸步難行。
沈晴的心比他的還要糟糕。
“我就不該跟你回來,現在怎麼辦?我怎麼出去?”外面都是記者,還有現場直播,如果被拍到,傳到舒家人耳朵里,該怎麼解釋清楚?
尚宏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你是我人,不出去不就行了。”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難道要讓我一直跟你的?”
“尚宏!”沈晴怒道:“我們之前可是說好了,你在背后支持我,也絕對不會打擾我豪門太太的生活。。”
“那老子現在反悔了呢?”想到為了這個人,從京都到了這個小破地方做一個普通大夫,現在更慘,人人喊打不講,搞不好還要進去坐牢。
他雙眸赤紅,一轉頭,直接掐住沈晴的脖子,把懟在墻上:“你不要忘了,你做的那些事,我全部都清楚,我要是進去了,就把你殺人的事全盤托出,到時候,我們誰也別想好過。”
“別,不要。”沈晴怕了,勉強出一笑,“我只是太著急了,你不要生氣,你知道的,我這輩子,只你一個人。”
“那你跟我走,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安安穩穩的過二人世界。”
“可是……”沈晴看著尚宏,出一滴眼淚,“我的,還能撐多久啊?”
“舒建那里還有多錢,你全部拿過來給我,大不了,我們再像十幾年前一樣,找匹配的腎臟給你。”尚宏眼眸里的瘋狂瞬間影響了沈晴。
舒家那邊,暫時是撈不到錢了,可是這副的腎臟卻在以每秒的速度惡化,如果不及時更換腎源,怕是活不過半年了。
看著尚宏,眼神閃了閃,終于點頭同意,“好,我跟你走。”
大不了以后過的艱難了,再回來騙一騙舒建那傻子。
兩人的對話到此結束,也清清楚楚的落到舒念微的耳朵里。
剛才在醫院看診的時候,往沈晴的包里丟了一個小東西,想不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想走?那也要把剩下的價值都榨干了。
舒建那個渣爹,還沒見識到世間的險惡呢。
舒念微勾了勾,把接下來要做的事發給龔子清之后,收起手機,走出休息室。
封南修還在理文件,清風徐徐,吹過來的同時仿佛帶著說不盡的冷意,把那張俊上的表都染的冰冷一片。
舒念微小跑過去,環住男人的脖頸,在對方還未作出反應時,用手捂住封南修的雙頰。
“怎麼了?”鼻尖縈繞著一馨香,封南修覺得眼前的文字已經模糊了。
他干脆放下,猛地一個用力,就把人扯進懷里親了親。
“唔。”舒念微仰起頭,“我怕你冷,給你暖暖。”
然后松開手,仔細的看了看封南修的表,最后不爭氣的被他眼底的灼熱暖化了。
這副小人的態,別提有多迷人,封南修眼中的那團火像是被人澆了油一樣,瞬間燃炸。
“微微。”聲音已經逐漸嘶啞。
舒念微有意識的后退,可惜男人早有預料的將鎖死在懷里。
“不是說要給我暖暖?”
舒念微怔怔的點頭,“已經……已經暖過了啊。”
“嗯?”封南修的表極其不贊同,微俯,將湊到舒念微耳邊,“人會冷的地方,可不止是臉。”
他的聲音帶著超強的蠱,舒念微聽完,就覺得自己已經暈乎乎的了,順著他的引導點點頭。
封南修低笑,拉起的手,“這里,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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