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找到陶興的人魂,可費了大勁兒了。
先六合后北斗,八卦九宮層層走,終于讓我從田子友的袖子里給找到了。
可找到歸找到,田子友也非等閑之輩,一直在暗中與我斗法。
最后我不得已虛晃一槍,來了一個出其不意,才將田子友騙了過去。
利用他毫無防備之機,從他的袖子里拘出一。
因為我早就聽到了他袖子里有東西,所以已經斷定他袖子中有噬魂。
沒想到雖然得手了,但依然沒能把陶興的魂魄拘出來,而是把一條黑白相間的蟲子給拘了過來。
陶興的人魂定然就在這蟲子腹中,所以我一看蟲子從田子友袖子里飛出。
急忙形一晃迎著蟲子上去,趕在田子友反應之前,將一條大拇指細,十七八寸長的蟲子抓在手中。
此刻我發現田子友的臉都綠了,在蟲子飛出的瞬間,他的腳也了,不過他看我沖過來。
這老東西竟然又站住了,如此定力還是很讓我很佩服的。
我看田子友沒幾,這才低頭看了一眼被我抓在手里的蟲子。
這條蟲子長得十分有意思,全上下分三段兩。
頭部三分之一是黑的,中間肚子的三分之是白的,最后尾部分的三分之一又是黑的。
子由一節節組,抓在手里覺表面有一層與相配的絨。
如果不是抓在手里,僅憑眼很難看出來。
別看這條蟲子看起來胖嘟嘟的,可除了有絨以外,覺它表面還覆蓋了一層堅甲。
這條蟲子上下一般,像個圓筒一樣。
不過看到其頭部,著實嚇了我一跳。
鼻子、眼睛、俱全,組合在一起,竟和人臉有八九分相像。
我上下左右打量一番,確定沒見過這樣的蟲子。
就在這時田子友不干了。
“陶兄,二位賢侄,這小子跑這來變戲法兒,拿一條渠龍往我上扣屎盆子這可不行。”
田子友看我把蟲子抓在手里,他急忙跟幾個陶家人解釋。
其實他真正想解釋的無非就是陶花兄妹,因為陶達本來跟他就是一伙的。
不過田子友可能太急于解釋了,無意中竟然說出來這條蟲的名字——渠龍。
如果他不說名字,我還想不起來。
但他一語點醒夢中人。
《萬靈幻界》一書中對渠龍有詳細的記載。
渠龍,蠶也,又稱龍之第十子,故得名:渠龍。
渠龍生于淮江北岸赤極之地,時以食赤桑葉為食,蟲后可吸食人的魂魄。
書中不但介紹了渠龍蠶,還介紹了它所棲息的赤桑樹。
據說淮江北岸的赤極之地氣極盛,生長唯一的樹種就是赤桑。
這種桑樹很神奇,白天為至之樹,到了晚上就變了至之樹。
樹木本的屬與日月更替和晝夜變化有關系。
尤其是到了晚上,赤桑樹的樹干上會流出一種滋靈。
這種對鬼魂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如果鬼魂的氣不足,吸食了滋靈深后,馬上可以把鬼魂的氣補足。
可鬼魂不知道的是,這種會上癮。
一旦喝上第一口,鬼魂就像喝醉了一樣,趴在樹上就不下來了。
就算是天亮了也不會下來,而赤桑樹白天可是至之樹。
所以就將貪食靈的鬼魂吸收了。
有人說,只因為赤桑樹一到夜晚會有滋靈,就是因為吸收了鬼魂的氣所化。
當然這一條在書中沒有記載。
渠龍正是生活在赤桑樹上,小的時候啃樹葉,等大以后,就會把夜里來喝滋靈的鬼魂吞食。
我不知道現在我手里抓的這條蟲幾年了,但這種渠龍蠶無疑是養噬魂的不二之選。
《萬靈幻界》中把渠龍蠶和九幽冥蠶并稱為是二蠶。
渠龍蠶生在世三間,而九幽冥蠶生了司鬼府。
如果不是田子友無意中說出了這條蟲子的名字,打死我也猜不出這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渠龍蠶。
現在最棘手的問題不是田子友的狡辯,而我該如何把陶興的人魂從渠龍蠶肚子里掏出來?
田子友說完以后,陶李和陶花都沒說話。
而陶達這個老家伙馬上和田子友站在一起。
指著我大罵道:“小王八蛋,瞎了你的狗眼,騙到我們陶家來了,方剛,快點把他拿下。”
方剛就是帶頭的那個頭。
他聽到陶達的命令就想過來對我出手。
“方剛,別忘了你的份。”陶花面沉似水冷冷地說道。
“是,小姐。”方剛回了一句,低下頭往后撤了撤子。
陶達一看氣得渾抖。
“小花,你啥意思?你就縱容這個小騙子在陶家胡鬧嗎?”
“二叔,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稍安勿躁,看看再說。”
“好好好,你們兄妹是拿我當外人啊?那我走。”
陶達說著轉就想帶著田子友離開。
此時,堵在門口的陶李寸步未讓。
陶達看了一眼陶李。
“李子,你讓開。”
“二叔,剛才我已經答應那位朋友,這里的事兒沒弄清之前,誰也不能離開。”
“你,你你,小花年輕不懂事兒,你可是陶長的長子,你也這麼不懂事兒嗎?”
陶李一笑,沒有說話,但也沒有讓開半步。
這時我一看不說話不行了。
“陶二爺,田先生,剛才說得好好的,怎麼現在想走啦?”
陶達惱怒,指著我破口大罵。
真是什麼難聽罵什麼?
不過現在氣定神閑地換了我,所以他只管罵,我都沒還口。
因為我要與他對罵,只會拉低我的層次。
等一會兒把事弄清楚了,我有的是辦法收拾這個臭的老家伙。
“陶老二,你最好口下留點德,要不然最后誰難看誰心里清楚。”
我說了陶達一句,然后看著田子友道。
“田先生,辛辛苦苦養的噬魂,說扔就扔了?你信不信我一用力,把這條渠龍蠶當泡了?”
田子友看這架勢,估計想輕松出門不容易了。
所以也不急著走了。
“小子,如果你想讓陶興死,你大可以一下試試。”
“各位,聽見了嗎?狐貍尾出來了啊!”
聽我說完陶花和陶李都把目放到了田子友上。
沒想到田了友哈哈大笑。
“是我又如何?我想走,你們誰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