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就懷疑問題是出在田子友上。
經過一番試探,我幾乎可以肯定,就是田子友從中了手腳。
但空口無憑,我只能使點狠招了。
這樣既能救回陶興,還能博取陶花兄妹的信任,同時也能揭開陶達和田子友的真面目。
現在的主要問題并不是驅除陶興的厲鬼,而是先把陶興的三盞命燈重新點燃。
如果一盞命燈滅了,點起來相對容易很多。
可現在滅了三盞燈,現在點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而且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陶興的厲鬼跑出來。
一旦把陶興的七魄給沖散了,那真就無力回天了。
我把九枚銅錢一并拿出來,不過我把三枚太極無量銅錢攥在手里并未外。
然后把剩下的六枚,按六合方位擺在病床周圍。
“六合齊天,神氣悠然。天罡大,是法萬千。上天下地,斷絕邪源……急急如律令。”
我口中念誦拘魂咒,看看能不能把魂給拘回來。
天地二魂已經在六合拘魂陣,不過因為命燈已滅,所以只要不讓他們跑了就行。
現在就看看田子友手段如何?
如果手段高超,我的拘魂陣可能作用不大。
可一旦他手段一般,我直接就能人魂拘回。
到時候只要讓人魂歸位,田子友做手腳的事兒也就迎刃而解了。
隨著我的咒語念罷,六枚銅錢發出淡淡的白,接著整間屋子都被白籠罩其中。
讓我奇怪的是,屋并沒有多余的魂魄。
我看了一眼田子友,依然手搖折扇,臉上看不到一點變化。
不過陶達眼睛不停地打轉,雙手握拳,好像有點張。
可又過有十分鐘,依舊沒能拘到陶興的人魂。
按理說不應該啊?去年在西鬼窟,連無禮道人的魂都被我拘來了。
而且當時拘魂的范圍可比現在大得多。
現在就一間屋子的范圍,如果是田子友收了人魂不可能拘不出來。
我進屋時人魂的命燈還亮著,所以肯定是屋里的人了手腳。
我一時也找不出問題出在哪兒?
看來只能用太極無量銅錢了。
于是我再次念咒,同時將一枚太極無量銅錢擲出。
太極無量銅錢落過后,原本在地上的六枚銅錢自變換位置。
從六合瞬間被了七星。
七星陣形,屋的白逐漸變淡藍。
可又搜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陶興的人魂。
這就有點奇怪了,這麼強的拘魂之力,按理說不應該拘不到啊?
不過我拿出這一枚無量銅錢之后,田子友雖然沒說話,但眼睛直勾勾盯在我的銅錢上。
他這個舉至說明了倆問題。
第一,他開始心虛了。
第二,他開始覬覦我的太極無量銅錢了。
因為此時他眼中閃著貪婪之。
能一眼就認出我手上的銅錢不凡,說明田子友還真不是一般走江湖的玄門中人。
是這份眼力,如果宗門沒點底蘊是不可能達到的。
他的異常舉,讓我對他的份更加好奇。
“七元倒轉八卦生,乾坤天地聚真經,邪源斬斷一,拘得真魂竅中。”
我又扔出一枚太極無量銅錢,拘魂陣從北斗變八卦。
八方天地清明,屋瞬間暗淡下來。
“離火在南,震木站東,坎水兌金,天地皆分,魂來。”
我調先天元氣,將先天元氣源源不斷通過我的傳到陣。
屋子里憑空刮起一陣旋風,刮得屋燈閃。
突然有一風順著田子友的袖口鉆了進去。
田子友發現況不妙,但可能是怕作太大引起懷疑。
所以他拼命地扇扇子,想借此掩蓋事實真相。
可我的先天源氣并非來自丹田,而是來自天地間。
所以在先天元氣的比拼上,田子友跟我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就在這時,我就聽到田子友袖子里傳來了吱吱地聲。
這個聲一傳出來,田子友的臉馬上一變,明顯有些慌。
他袖子里肯定有問題,可八卦齊出,竟然還沒把魂拘出來。
現在有東西一,我好像明白了。
田子友袖子里應該養了一只噬魂。
噬魂是煉中比較高級的手法,一般的宗門買都買不起。
就算是僥幸尋得一只,可能也會選擇賣個好價錢。
因為煉需要的花費更是驚人,本不是一個普通宗門能支撐起的。
現在有一點讓我稍稍放心,那就是陶興的人魂還在。
噬魂出了聲音,說明它已經頂不住了,只要我再加把勁,可能就大功告了。
就在我加念咒之時,田子友也終于按捺不住了,一手持扇子,另一只手背到后。
想必也在掐訣念咒與我的拘魂陣對抗。
果然我又念了三遍咒語,田子友的袖子再也沒出任何靜。
我一看這樣不行,還得用點小計謀才行。
這時我停止了念咒,一揮手將八枚銅錢收起。
“陶花小姐,我無能為力了。”
因為我結束得過于突然,以至于我說了這句話以后,陶花本沒反應過來。
反倒是田子友好像松了一口氣,搖著扇子如釋重負。
“朋友,真的沒辦法了嗎?”
這時陶花反應過來,焦急地問我。
“假的。”
我假的二字出口,大手一揮將九枚銅錢同時擲出。
這次是九宮拘魂,八枚銅錢按東南西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八個方位排列。
最中央一枚銅錢,我所扔的位置正是田子友的頭頂。
在銅錢扔出的瞬間,田子友袖中又傳出一陣吱吱的悲鳴聲。
接著從田子友袖中出現三線將我扔出的太極無量銅錢包裹住。
“離火歸位,焚山煮水,破!”
太極無量銅錢猛然從線中燃起一把火。
火順著線一直往田子友袖子燒進去。
“小王八蛋,你想死啊?”
田子友罵我一句,猛抖袖子。
“田先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快把陶興的人魂還回來。”
“你滿胡言,陶達兄,這就是你們陶家的待客之道嗎?”
已經看呆了的陶達被田子友一喊,這才從呆傻中緩過來。
“小子,你給我住手。”
“來不及了。”
我回了陶達一句,然后輕輕一招手,九字真言浮現,將田子友圍在中間。
“孽畜,還不現。”
我喊完之后,從田子友袖子中飛出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