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被我辱一番,夾著尾灰溜溜走了。
就在我以為障礙掃清了,可以跟陶家談談正事兒了。
從大門又走起來了兩個人。
出來的兩個人看年紀比陳老頭還要長上幾歲,不過應該都不超過六十歲。
二人中有一個穿一布麻,三月的天氣,手中竟然拿著一把折扇。
而另一個則是穿著一穿材質考究的青長衫,氣度非凡,頗有點當家人的風范。
正是此人說我口氣大。
陶李和陶花一看出來之人,馬上雙雙見禮。
“二叔,您不是帶人給我給我父親看病嗎?怎麼樣?”
青長衫的老者微微搖了搖頭。
“田先生看過了,你父親是邪靈,可的不是一般的邪靈,田先生也沒有辦法。”
這時,布麻的老者,往前走了一步。
“說來慚愧,我田子友一生潛心研習玄門法,可這次……對不住了。”
“田先生說的哪里話?能來我陶家就已經恩不盡了。”
陶李深施一禮,算是謝過了。
我現在聽著陶李與這二人對話,彬彬有禮條理清晰,與剛才那個魯莽沒腦子的陶家大爺判若兩人。
自稱田子友的和陶李寒暄兩句,然后一抬頭看見了我。
“剛才可是這位小兄弟說能治陶爺的病?”
田子友明明眼睛看著我,問題卻是問向別人。
這種問話的方式倒是很見。
沒等別人說話,陶花搭話了。
“正是,這位朋友說,治我父親的病,信手拈來。”
其實我是說的有把握,結果到了陶花里卻了信手拈來。
不過差不多是一個意思,我也沒放在心上。
誰知道田子友聽完了陶花的話,目依舊在我上,冷冷一笑。
“現在的年輕人真不知天高地厚,二十幾歲,就算是從娘胎里就學本事兒,也不及我的一半,真是可笑。”
我一聽田子友不但不謙虛,還借著踩我來抬高他自己。
我真不知道陶家是從哪請來的人?
本事沒多大,大話說起來是一點也不臉紅。
我心里想著還沒搭話,青衫老者也附和道。
“田先生不必生氣,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真本事不怎麼樣?吹牛的本事不小。”
就在青衫老者說話間,我就發現他的印堂下有條紫細紋,左右眉中各有十幾眉與其它眉反著生長。
這兩個特征太明顯了,與《麻神相》中的記載十分吻合。
“印堂之下現紫鱗,同室戈奪權人,眉中左右有逆,表面雖合生二心。”
由此可見,陶花兄妹的這個二叔,絕非一心想救他大哥,反而不得陶興早死,他好借機上位。
我看明白后,微微一笑,沖著田子友問道:“不知田先生出自哪座山?一生學習玄門法幾何?”
“你一個小孩子也配問我?我勸你快點走,來陶家蒙事。”
“田先生此言差矣,陶家的主人都在,就算我是騙子,也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我一句話把田子友噎得啞口無言。
這時青衫老者沖我怒斥道:“小子,我現在是陶家一家之主,想騙錢就換一家,快滾。”
“如果你這麼說,我無話可說,不過陶家真,東霸天還沒走,就有人想當一家之主了。”
青衫老者一聽我直接說出了他的心里話,馬上臉一變。
“你膽敢對我陶家指手畫腳,來人啊?把他給我打出去。”
青衫老者喊了一聲,發現周圍一圈打手無一人上前。
“你們都要造反嗎?連我陶達的話也不聽了。”
陶花上前一步,“二叔,怎麼我爹也這樣了,不如就讓這個人試試,說不定能給治好呢?”
“小花,你太年輕,還不懂江湖險惡。自從陶家放出重獎的風以后,已經來了多拔蒙事的了?你爹的經不住這麼折騰了。”
還沒等陶花說話,從院里跑出來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子。
“不好了,陶爺可能不行了。”
這一聲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是一驚。
不過在這中間我留意了一下陶達和田子友的反應。
陶達雖然表面上很吃驚,但和陶李與陶花明顯不一樣。
陶達的吃驚很明顯是裝出來的,而且他還有意無意瞟了田子友一眼,而田子友也意味深長地點了下頭。
這二人的小作沒能逃過我的眼睛。
我分析,陶興應該還有些日子,如果現在就不行了,應該是陶達和田子友了一些手腳。
陶花先是一愣,然后眼淚就流下來了。
拉著陶李就要往屋里跑。
我急忙大喊一聲:“陶花姑娘,反正這樣了,你不如讓我一試。”
陶花愣了一下,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
“行,你來吧!”
我也不再理會陶達和田子友等人,大踏步跟著陶花和陶李進了興盛公館。
等進了興盛公館的大廳,我一看整個大廳裝修的金碧輝煌,宛如皇宮一般。
不過我只是掃了一眼,并無暇看景,直接跟著陶花穿過大廳進了一間小屋。
這屋子也太小了,站七八個人就滿了。
搞不懂這麼氣派的公館里,修這麼一個小的屋子干什麼?
這時我就看小屋子的一角在不停著閃爍數字。
“一、二、三、四、五。”
當數字到五時,“叮”的一聲響,小屋子的門又開了。
從屋子再走出來,我傻在當場。
這本就不是我剛才進小屋的大廳。
“陶家能有如此高人,怎麼會治不好一個鬼上的病呢?”
我在心里想著,覺得這里面好像哪兒不對?
這時陶花帶著我又走過幾個屋子,然后推開一間房門。
我還沒進門就看到一個大屋子里放著一張床,而床上躺著一個人。
不用說,躺在床上的人肯定就是東霸天陶興。
我在進屋的同時,就已經把心相打開了。
心相之下,發現陶興的三盞命燈滅了兩盞。
只剩下人魂燈還有微弱的燈,不過看樣子也頂不了個把小時了。
“朋友,你快看看我父親還有救嗎?”
陶花來到屋里就迫不及待地問我。
“算你爹命大,如果再晚一會兒,可能神仙來了也不行了。”
“是嗎?您的意思是還有救?”
我點了點頭剛想說還有救,突然發現陶興上唯一亮著的人魂燈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