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巧瞧了他一眼，忍俊不道：“你呀，不懂孩家的心事，我猜天姐姐是吃醋了。其實心裡惦記你呢，臨走時候，特意把虎皮留下，你還不知道的心意麼？若是真的跟你生氣了，怎麼會送你這麼珍貴的禮。”

李牧不有些心虛，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一點也覺不到，但他對張天的覺，確實是了點意思。張天是很，但卻不是李牧喜歡的類型，這種格爽朗的子，做朋友固然很好，但是談說麼……

李牧想象了一下，畫面似乎有點尬啊！

到兩道灼灼的目，李牧把臉一板，道：“娘子，你怎可說出這樣的話來？我與天乃是過命的，純潔到不能再純潔的友誼，你怎麼可以淨往歪想？贈我虎皮是爲了謝我幫解了張家寨的危難，因激我才送的，與其他何干？你要是再胡說，爲夫可要生你的氣了！”

白巧巧見他這副樣子，怎會不知道他在演戲，但卻也沒有穿，李知恩是個不怕事兒大的，重重點頭，接話道：“主人撒謊了，你心裡一定不是這樣想的。”說著挪開了些，湊到白巧巧邊，道：“夫人，主人心裡肯定在臭呢，天姐姐那樣的大人喜歡他，他能不高興麼？你看他的角呀，都往上翹了！”

“放肆！”李牧瞪過去，哼道：“越發的沒有規矩了，今天晚上，你回自己房睡吧。”

李知恩一點也不怕，抱著白巧巧的胳膊撒：“夫人，主人惱怒了呢……”

李牧拿沒轍，只好逃走，起去洗了手，道：“剩下幾個你倆包了吧，本侯爺生氣了，等會兒不喂到邊我都不吃！”

丟下這句‘嚇死人’的話，李牧甩袖進了屋，要不是聽到他說什麼，只看他這副樣子，不知道是多大的事兒呢。李知恩盯著李牧瞅著他進了屋，鬆開了白巧巧的胳膊，小聲道：“夫人，你爲什麼總提別的人啊，天姐姐人是很好，但是要是主人真的了心，以後了家門，咱們……”

白巧巧瞥了小丫頭一眼，把手裡包好的餃子放在竹簾上，又拿起一個麪皮，故意道：“那又怎麼了，就算了家門，對我也沒什麼影響啊。夫君還能休了我呀？正好我和天姐姐脾氣相投，還多個人聊天呢。”

李知恩頓時氣得鼓鼓的了，扭過子不說話了，小臉兒皺一團，心裡很不是滋味。

自打被李牧買了來，就一直跟白巧巧在一起。起初爲了在逐鹿侯府過得好些，總是刻意地去琢磨白巧巧的心思，很努力地去討好，但是相久了，發現白巧巧是一個很簡單善良的人，心裡沒那麼多算計，便也放下了自己的面，真心與之相。

從白巧巧那兒，相對於主僕之間的關係，到的更多是姐妹之。但是小丫頭麼，總有一種獨佔的心理，把白巧巧視爲最親近之人，便也想白巧巧把當做最親近之人。現在聽白巧巧的話音兒，似乎更在意張天一點，李知恩就有點難過了。

白巧巧也不搭理，自己把最後幾個餃子包完。見李知恩還不出聲，便起湊過去看，見淚盈盈，似乎要哭了似的，知道玩笑開大了，趕把摟進了懷裡。

李知恩終於是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白巧巧哄著，道：“哎呀，知恩啊，姐姐逗你呢，在我心裡你就如同我的親妹子一樣，不然我也不會促你和夫君的事呀，你想想，對不對？”

“我也把夫人當姐姐一樣啊、”李知恩抹了把眼淚，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噎道：“我、我就是想不通，你爲什麼總提別的人啊，姐姐，我知道不該這麼想，但是我好幾次都覺得你有點傻……”

說著，哭得更傷心了，又怕李牧聽見，努力忍著，嗆得咳嗽了起來。

白巧巧蹲下來，幫了眼淚，道：“我的心思啊，跟你不一樣。”

“你總是想著，夫君這麼好，千萬不能讓別人搶了去。但是你想啊，這天下有能耐的男子，家裡不都是三妻四妾麼？我出低微，本來就配不上夫君，孃家呢，只能給夫君添麻煩，一點忙也幫不上。”看著李知恩，道：“你也是一樣啊，咱倆都幫不上夫君。”

“可是……”李知恩本想說，難道幫不上忙，就要跟別人分麼？但是話到邊，沒能說出來。因爲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的，上到皇帝、公侯，下到門閥世家，民間百姓，都講究一個門當戶對。爲何？還不是爲了通過聯姻的方式，壯大己麼？

出不好的子，就算若天仙，嫁了人也只能做妾。妾再得寵也是妾，永遠比不上夫人。

李知恩不哭了，還是有些哽咽，眼地看著白巧巧，問道：“那……咱們一定要給主人找其他的人麼？不找行不行啊，主人本事這麼大，不用別人幫的。”

白巧巧笑道：“我也沒說要給夫君找人呀？”

“那你……”

“我就是想看看夫君什麼反應啊，不然我怎麼知道他的心思呢？”

李知恩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沒想到白巧巧竟然還有這份算計，頓時有些激了，攥著小拳頭道：“夫人聰明呀，這樣一來，我們就能做好準備，防住們了！”

“爲什麼要防啊？”

“……”李知恩有點蒙了，不爲了防，那探聽心思幹嘛？

白巧巧坐在李知恩對面，道：“我是這麼想的，這種事其實是管不住的。夫君雖然待我好，但也有可能會喜歡其他的子，我若是管他，他就算聽我的話，心裡也不會快活，但我若是不管呢？好像也不行吧？所以我就想，如果以後家裡一定要進新人，最好能跟我相得來的人，這樣大家都好，你說對不對？”

“唔……”李知恩嘟著，沒有說話，還是覺得，現在這樣就夠了，一個人也不想多。

白巧巧端著竹簾，李知恩把其他東西收拾了一下，倆人走向廚房，餃子包好了，得趕煮了，李牧那兒還等著吃呢。

李知恩忍不住問道：“夫人，你怎麼一點也不嫉妒啊？”

白巧巧笑道：“說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真的不覺得嫉妒。”

“啊？”

“因爲我能得到，在夫君心裡，我是他最的人。”

“哦……”李知恩癟起了，心裡暗罵自己幹嘛要問這種問題。聽著怪不舒服的，這就像是皇后跟妃子的對話。哼哼，放心好了，本宮不死，你們永遠是妃……

有什麼好得意的呀，主人明明也和很喜歡我呀。

等等、

李知恩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每天三人一起睡覺的時候，李牧總是摟著白巧巧，而是抱著李牧的……只有早上睡懶覺的時候，李牧纔會翻過摟著。

原來是這樣！

李知恩頓時覺得有點扎心了，又噘起了不高興了。

……

翌日。

今天李牧起了個大早，沒有睡懶覺。打發人去城外給白鬧兒送了個信兒，請他過府一敘。他這邊剛吃過早飯，白鬧兒就登門了。好歹也是丈人，門房便引著他來了後宅，這邊丫鬟正在收拾桌子，李牧看到他來了，而且白巧巧也在旁邊，便問道：“丈人，吃了早飯麼？”

“來的路上，吃了倆饅頭，不，飽得很。”

白巧巧也問：“爹，您要是沒吃，我讓廚子再送來些，還有呢。”

“不用不用，我說不就是不，賢婿這麼急著找我，肯定是有大事商量，你什麼……”

李牧聽著不順耳，皺起了眉頭，道：“丈人，你這是當著我的面在教訓兒麼？”

白鬧兒自知失言，趕道：“看我這，賢婿別往心裡去，我就是擔心這丫頭手腳的，惹賢婿生氣……”

李牧拉過白巧巧的手握著，瞥了白鬧兒一眼，道：“我的娘子，誰都不能說，我自己從來都不說一句。你雖然是的爹，以後也注意點。”

“誒，知道了。”

白鬧兒一點兒也不敢反駁，低眉順目的。白巧巧看著自己的爹這副樣子，心裡的很複雜，起對李牧道：“今天府上來裁做裳，知恩在招呼呢，我也去前院看看，你們聊吧。”說著又對白鬧兒道：“爹，晌午若是留下吃飯，想吃什麼，跟兒說。”

“全憑賢婿做主，賢婿做主。”

白巧巧實在是待不住了，匆匆地出門走了。

李牧看走遠了，不滿地對白鬧兒說道：“我說丈人啊，你能不能在我眼前別總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你是我丈人，拿出點態度來啊！”

白鬧兒心說，你還知道我是你丈人啊，你對我說話都是種語氣了，我又惹不起你，哪裡來的態度。

但他又不敢說，唯唯諾諾地應了聲。

李牧掃了他一眼，道：“上次見面，我跟你說會給你找個營生，你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