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心難耐,但看了眼中級升高級的經驗條,又有些絕。他估算了一下,如果按照初級升中級的速度來把中級升到高級,不眠不休,至也要半年的時間。而且所需的花費,也是他目前承擔不起的。別看他現在手裡有一萬貫左右,可這些錢早已有了去,工匠坊那邊的窟窿尚且堵不上呢,都用錢,真正可以用來升級技能的,並沒有多。
李牧捋了一遍手頭上的事。建設工匠坊,工部部改革,修建天上人間,還要做曲轅犁,練書法……也太忙活了!
李牧決定給自己減負,出時間來升級技能。建設工匠坊可以給宇文規,工部改革的事暫且放一放。天上人間那邊,也不著急那點經驗了,每天下午去一趟發工錢,剩下的事公孫康都能管。曲轅犁還差三個零件就做好了,用不了一個上午就能完事。這樣一來,好像就剩練書法這一件事必須親力親爲了。
練書法,升級技能,兩件事!
“練書法,練書法……欸?”李牧忽然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來,眼前一亮。他想到一個辦法,可以不用練書法,還能得到李世民的誇獎。李牧是個想到就做的人,當下早飯也不吃了,喊李重義備馬,出門去了工部。路上路過西市,想吃什麼都能買到。
宅。
白巧巧早就知了李牧的子,知道他生氣只是一陣,也不擔心,一夜安眠。而李知恩卻不知李牧的脾氣,昨夜見李牧生氣了,雖有白巧巧婉言安,但還是一夜輾轉反側,沒怎麼睡。早上起牀的時候,兩個大黑眼圈掛在臉上,整個人的氣都有點發蔫了。
本來想著,找到李牧認個錯,想辦法讓他原諒自己。但到了前院,卻正好看到李牧帶著李重義等人出門,又蔫蔫地回到了後宅。沒一會兒白巧巧醒了,丫鬟們伺候用早飯,找李牧得知他出門了,白巧巧也沒多問,就跟李知恩商量做點什麼。
人閒著沒事,總是逛逛街的,唐時社會風氣開放,沒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規矩,人逛街是很正常的事。
白巧巧在馬邑時,幫家裡賣酒,進料,也總在外面打道,不喜歡憋在家裡。正好胭脂用得差不多了,就讓馬伕備車,帶著李知恩一起出門買胭脂。白巧巧知道李知恩的心思重,昨天李牧的樣子把給嚇著了,打算買盒胭脂給,安一下。卻沒有想到很正常的一次出門,卻引來了一場風波。
長安城有東西兩市,兩市都是市場,但卻大爲不同。西市龍蛇混雜,賣的東西也雜,有牲畜有奴隸,有布匹有糧茶,就像後世的大市場,基本上人們想得到,用得著的,這裡都有賣的,價格還很合理。而東市則不同,這裡開的買賣都是普通百姓買不起的,如香料,珠寶,綢,文墨等等,就算賣的東西跟西市一樣,價格也高很多,如後世的品牌店,檔次不一樣。
依白巧巧的格,是喜歡去西市的。但自從李牧定下規矩,出門必須帶隨從之後,去西市買東西就不太方便了。西市人流集,車輛不便,而且帶著這麼多隨從,也特別的顯眼。而到了東市,馬車隨從都很常見,不顯得突兀。上次孫氏帶白巧巧去東市買過一回東西,其中就有胭脂水,白巧巧用著覺得很好,所以今日便打算再去買一回。
店鋪爲‘馥春閣’,在長安開了好些年了。前朝的時候,就有這家店,算是一個老字號,在長安城小有名氣。掌櫃姓王,已經傳了三代。但鮮有人知道的是,這個店鋪其實是博陵崔氏的產業,博陵崔氏乃是千年門閥,角遍佈中原各地,馥春閣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這馥春閣的掌櫃,祖上就是崔家的家奴,因爲立了功,提拔了馥春閣的掌櫃。每年的利潤,大部分都是要上繳給崔家的。
王掌櫃本來安安穩穩的做著生意,雖然大部分利潤都要上繳,但他也很知足。畢竟食無憂,有崔家這棵大樹撐著,也沒人敢欺負,日子過得還算順心順意。但自從崔家的大公子崔玉言來到長安,平靜的生活就沒有了。這崔公子也不知怎麼回事,半點不像是崔家子弟,倒像是街頭潑皮無賴,知道馥春閣是崔家的產業後,三天兩頭來打秋風。
初時還好,只是帶著眷來白拿脂,後來變本加厲,竟開始要錢,王掌櫃不敢得罪他,只好咬牙給了。三貫五貫,八貫十貫,越來越多。近半年每個月於十五貫錢,休想買來安生。
今天又來了,張口就要二十貫!王掌櫃實在是不了了,老實人也有三分土,說什麼也不給,鬧得很不愉快。崔玉言放話一個月之廢了王掌櫃的差事,說完氣哼哼地往外走。剛到門口,正好白巧巧和李知恩下車,崔玉言一眼就認出來了,喜不自勝,上來糾纏。白巧巧帶來的隨從也沒慣著他,雙方大打出手。王掌櫃見崔玉言吃了虧,再怎麼說他也是主家爺,不能不幫,了店裡的夥計上去幫忙,白巧巧只帶了四個隨從,對面十多個人,因此落了下風。馬車被圍,王掌櫃報了,衙役來了,把雙方都帶去了長安縣衙。
長安縣衙位於城西長壽坊,正好挨著工部,距離工部只有一條街道,這邊是工匠坊的工地,另一邊就是長壽坊的坊門。這麼多人在路上,好多人好奇打聽,人越聚越多,烏泱泱一大片。李牧正好從工部出來,看到這樣一幕,就站住了馬,打算等人過去再走。李重義人高馬大,比李牧看得遠,一下就看到了白巧巧的馬車,趕喊道:“老大,夫人被衙役抓啦!”
“啥?”李牧順著李重義的手指看去,只看到了一個馬車頂,可不就是自家的馬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