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巧巧?小寶貝兒?”
“不要!”
巧巧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臉頰紅撲撲的,煞是可。李牧見了更是食指大,一把摟住巧巧的腰肢,哄道:“昨夜夫君我睡著了,耽誤了半夜。這時分才醒,耽誤了多好時。眼下也不過剛天亮,今天咱們起得晚些,娘也不會責備的。”
巧巧推了他一把,但李牧摟得愈發的了,本就推不。巧巧無奈地橫了他一眼,剛剛爲新婦的,兼的憨態與婦人的,一舉一落在李牧的眼中,都能撥得他心頭炙熱。
“夫君,你就憐惜巧巧一下吧。前半夜爲了照顧你一直沒閤眼,醒了你就開始折騰人家,這都一個多時辰了……現在渾像是散了架似的,讓我睡一會兒,等會還得起來給娘獻茶呢。”
“娘肯定也希咱倆晚點起來。”李牧恬不知恥地說道:“娘不想抱孫子啊,咱倆要是早早起來了,的孫子哪兒抱去?”說著李牧把手到枕頭下面,取出白巧巧藏的那本畫冊,翻開到第三頁:“咱們剛剛試過這第二個姿勢,要不試試第三個?”
白巧巧心裡懊惱,怎麼就那麼不小心,讓李牧發現了畫冊,扛不住他的哄,半推半就地跟他一起學著那畫冊上的模樣,胡鬧了兩回,真是也死了。見李牧翻到第三頁,白巧巧更是臉頰發燙,那圖中的小婦人,像是發的牝犬一樣伏趴著,那樣的姿勢……怎麼做得來嘛!
巧巧推開李牧遞過來的畫冊,不敢去看,道:“不要……好惡心呀。”
“哎呀,這閨中之樂,有甚於畫眉者。也沒旁人看著,怕個什麼來……”就在李牧要再加一把勁兒,哄得巧巧答應之時,忽聽得門口傳來敲門之聲。巧巧幸災樂禍地瞥了他一眼,李牧登時惱怒,吼道:“哪個不懂事的,趕滾開!”
門外傳來李知恩的聲音:“主人,老夫人早早起了,讓奴婢傳個話,說等會過來。”
“娘要過來?”李牧呆呆看向巧巧,道:“娘說要過來,這麼早過來幹嘛?”
巧巧得臉頰泛紅,指了指下的白布,沒有說話。李牧看到白布上面的點點梅花,心中瞭然,嘿嘿傻笑了起來。擡手拍了一下巧巧的屁,道:“既如此,那今日夫君我就放過了你。等晚上的,最也要從第三頁試到第七頁,不能讓這畫冊的錢白花了。”
巧巧沒接茬,想要起拿過服來服侍他穿。但剛剛一,疼痛牽引,眉頭皺了起來。李牧見狀,趕起去拿服,先伺候著巧巧穿好,然後再自己穿戴上。這時李知恩在門外又催第二遍,李牧下牀不耐煩地推開門,虎著臉道:“小丫頭片子,跟誰學的攪人好事,學得這病,以後誰敢娶你?”
李知恩看到李牧,不知怎地,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昨夜荒唐的一幕,脣也有些麻的,下意識地抿了一下,兩頰泛起紅暈,看了他一眼,轉跑掉了。
“嘿呀,小丫頭毫無禮數!”李牧指著跑遠的李知恩,回頭對白巧巧說道:“這丫頭無理的很啊,娘子,你可得好好管教一下!”
白巧巧正在疊被,聞言瞪了他一眼,卻沒有把昨日之事說出來。李牧完全不記得發生過什麼,愣愣地撓了撓頭,道:“我先去給娘請個安,你慢慢收拾。”
李牧到了大堂見了孫氏,獻了茶。孫氏急於去見白巧巧,人之間的事,李牧也不好在場,忽然他想起昨天帶回來的奴,就從大堂出來,晃盪到了前院下人房。
奴們早早就已經起來了,正在打水洗漱,見到李牧過來了,都趕放下手裡的事,聚攏到了他面前。奴在教坊司都經過訓練,如何坐、如何立,人的時候怎麼站,人多的時候怎麼站,都有規矩。等李牧來到跟前時,二十個奴已經站了四排,每排五個人,整整齊齊的方塊隊形。
大傻個見狀,也要進隊列中,李牧把這個憨貨拽出來,讓他跟在自己後。
“從今日起,你們就是我逐鹿侯府的下人了。我看到你們的臉上並沒有烙印,誰能跟我說一下,這是什麼原因啊?”
賬房出列拱手答道:“回稟侯爺,因我等是奴,教坊司都有登記,所以就無須烙印了。”
李牧點點頭,道:“也好,省得難看。既如此,你們以後待人接,不必以奴隸自居。給本侯打起氣勢來,咱不去惹事,也不去欺負人,但也絕不能人欺負。不卑不,聽明白了吧?”
“明白了!”
“很好!”李牧滿意地說道:“給你們安排一下活計。廚子,馬伕,花匠,今日開始,就幹你們各自的活。需要的開支,找賬房領。賬房,侯爵府的用度,以旬爲單位,做出預算來,一月三次,到夫人那裡去領,賬目要記得詳細,給夫人過目。丫鬟麼……”李牧看了眼四個丫鬟,年紀相仿,模樣都還俊俏,便們出列,道:“你們從左至右,按年齡站好。”
四個丫鬟依言站好了,李牧道:“從左到右,以後你們就以梅蘭竹爲名了,好記,也好稱呼。沒有意見吧?”
這句話等同於一句廢話,已然貶爲奴,命都繫於主人一念之間,一個名字而已,誰敢有意見。四個丫鬟盈盈下拜,分別認領了新的名字。
“剩下的十個,也是以年齡爲序。賜你們姓李,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依次爲名。以後你們的首領就是我後這個人,他是我的小弟,做李重義。和你們一樣,也曾是奴隸。但他現在是我的小弟了,你們要是誰不服,可以挑戰他,要是能贏過他,就可以取代他的位置。做我的小弟,頓頓都有吃!”
青壯們聽到“”這個字,都下意識滾結,嚥了口口水。但仰頭看了眼面無表的李重義,又都打消了心裡的念頭。這怎麼挑戰,不是找死麼?
李牧還要說幾句,忽然見到李弼從客房那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