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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初唐》 第23章 得寸進尺

好,我閨手藝也好,香,就是好吃。這地方還有野豬啊,真是個好地方!這個鋪子地段也好,等明天我回了家,把咱家那個鋪子兌出去,就在這兒開個酒鋪,有了賢婿的照應,哪個敢欺負,生意肯定好。”

“啪!”

孫氏把筷子拍到了桌上,白鬧兒趕閉上了。三個小輩也都停下了作,誰也沒有出聲。

“白鬧兒!”孫氏指著白鬧兒的鼻子,道:“我真是忍不住了,就算是巧巧生氣我也要說。你一把年紀,好人瞧不起!從你進得我家門,我們待你如何?回想一下你做的事,我們沒攆你走已經是對得住你了。看在巧巧面上,我還勸我兒不與你計較。你說想求我兒幫生謀個前程,可憐天下父母心,我也沒多言。但你現在蹬鼻子上臉,又要謀我家鋪子,你還要點臉不要了?!”

白鬧兒腆著臉說道:“親家母,你這說哪兒的話。我就一雙兒,他們現在都在這裡,我不也得跟過來麼,要不我指誰養老啊。我都這麼大歲數了,萬一生個病招個災,邊也得有個人不是麼?”

“你可真是一點臉也不要了!”孫氏氣得說不出話,再不看白鬧兒一眼,飯也不吃了,起回屋。白巧巧見狀,急的都快掉眼淚了,看著白鬧兒道:“爹,你真是一點臉也不給我留,你這樣,讓我在婆婆面前怎麼做人!”

說完,白巧巧追著孫氏進了屋。

生也不吃了,嘆了口氣,甕聲道:“爹,平日裡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也不說話,你總覺得我傻,其實我不傻,我是拿你沒辦法,是好是壞,你都是我爹,我說不了你,就只好不說。但是今天,你確實太過分了。罷了,也別讓姐夫爲難,前程我不要了,你也別瞎惦記了,咱們回家吧。”白生起就往外走,他十五了,在唐朝的社會環境,已經不算是孩子了,也要個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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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不歡而散,白鬧兒也有些心慌了,一邊手去拽白生,一邊跟李牧解釋道:“賢婿,我隨口一說,咱們可以商量啊!這是幹嘛呀,都是一家人,生個什麼氣呀!”

李牧沒搭理他,回頭了一眼,見孫氏和白巧巧都回了屋,再轉過來,已經換了一副臉。白鬧兒見了,心裡一突,不知怎麼,他忽然覺得眼前的李牧比剛纔要不好說話了。

生你坐下。”李牧說了一句,白生猶豫了一下,又坐了下來。白鬧兒也跟著坐下,李牧看著這爺倆,道:“現在巧巧和我娘都不在,我跟你們爺倆說兩句真心話。”

“白鬧兒,實話告訴你,要是看你,什麼事我都不會答應,原因你心裡清楚。但是巧巧現在跟了我,我不願讓傷心,對你一忍再忍。生跟我一起長大,雖然我倆沒啥太深,但他從來沒說過我半句,沒有瞧不起過我,他還是巧巧的弟弟,就憑這點,我可以照拂他。至於你,我真是不明白,你怎麼有臉皮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個鋪子,好也罷,壞也罷,是我掙來的,與你何干?你說搬來就搬來,憑什麼?”

白鬧兒賠笑道:“這不是一家人……”

李牧笑了,道:“這些話你還是說吧!”

白鬧兒見這招不管用,耍起了無賴,道:“那你說怎麼辦嘛,我的一雙兒都在這兒,總不能讓我到老了孤孤伶仃吧!生,你不管你娘了?”白生聽了,道:“我沒說不管,我跟你回馬邑就是了。”

“說什麼傻話!不要前程了?告訴你,你哪兒都不能去,你就給我留在這,你要跟我回去,到家我就上吊!”

生氣得臉紅脖子,吼道:“那你說怎麼辦,你這不是人,耍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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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鬧兒擡手又要打,李牧手攔住,道:“生,你爹也不是頭一次無賴了,你還沒習慣麼?他這個人的脾氣秉,我早就知道了。他是不會讓你回去的,他回去了,也肯定會過來,這誰也攔不住。”

生沒說話,悶頭生氣。白鬧兒略帶得上卻道:“這不是攤上一個好賢婿麼,賢婿啊,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誰答應了,我沒答應啊!”

白鬧兒有些惱怒:“那你……”

李牧笑道:“我怎麼了,我是說我已經看了你的脾氣秉,又沒說我會慣著你。你別忘了,我是定襄縣的縣丞,除了縣令我最大,我要是不想讓你來,你來了我就給你扔大獄裡,你要是覺得大獄舒服,那你就住,我養著你就是了。”

白鬧兒張了張,卻無言反駁,李牧確實做得到,而且他也能幹得出來。

憋了好一會兒,白鬧兒終於徹底服了,道:“賢婿,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我求你了,你好人做到底,就收留我吧。你看我哪裡不順眼,我改,真改!我不要你的鋪子,我自己買,你讓我來就,我年紀也不小了,不能把我扔一邊啊!”

“早這麼說不就完了。”李牧等得就是這句話,他如此大費周章,除了考慮到白巧巧,還有一方面是因爲他缺人。缺白鬧兒這樣心眼多,又沒臉沒皮的人。但前提是,他得讓白鬧兒服,否則他背後做小作,雖然無關大局,也會令人不勝其煩。

“你搬來也不是不行,但是這個鋪子你就不用惦記了,一是我另有打算,再者咱們住一起也不方便。我可以給你買一個鋪子,讓你把酒鋪搬過來,你一分錢都不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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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麼?”白鬧兒笑逐開,道:“那敢好,賢婿破費了!”

“先別忙謝,我不是白送你鋪子。你不是怕以後沒人養老麼,我就給你解決這個問題。我買個鋪子,你過來開酒鋪,錢都我花,你給我當掌櫃,以前你的酒鋪每月掙多,我給你兩倍,賠賺都在我,你拿固定的錢,你看怎麼樣?”

“這……”

“不幹就算了!”

“乾乾幹!”白鬧兒忙不迭答應,唯恐李牧反悔。他心裡是這麼想的,定襄城現在沒多人,指工地那些幹活的,賣不出去多酒。如果他自己出錢買鋪子,生意再不好,這裡面的風險可就大了。再說了,李牧哪懂得經營酒鋪,到時候賬目做點手腳,錢不就來了麼?白拿雙倍,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傻子纔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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