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柳氏又勉強道:“或許,端王只是關心阿竹罷了。以後的事還遠著,他們年歲相差得大,阿竹又胖乎乎的可,端王應該只是將阿竹當個晚輩看罷了。”
嚴祈文如何聽不出這話裡的安之意,但現在也只能如此想了。
第二日,柳氏一大早去看了兒,見仍在睡,雖然仍有些低燒,但已經沒有先前的恐怖,便沒有驚,又去了春暉堂給老太君請安。
嚴家的眷都在春暉堂裡,柳氏剛給老太君請了安,嚴青蘭便蹦了過來,拉著問道:“二嬸,三妹妹怎麼樣了?我們今天可以去看了麼?”因爲阿竹生病,怕病氣傳給其他姑娘,所以幾個姑娘只去探了一次都被攔下了。
嚴青怯怯地拉著柳氏的另一邊袖子,地道:“二嬸,我想三姐姐了,呆會和你一起去看三姐姐吧。”
嚴青梅也在旁道:“昨兒聽說三妹妹醒了,我們也去看看罷。”
柳氏見三個姑娘圍著自己,便笑道:“你們都是好孩子,阿竹也盼著見你們呢。不過那兒藥味重,怕薰著你們,過幾日等好了再過罷。”
老夫人怕孫被阿竹過了病氣,忙不迭地點頭,將嚴青蘭拉了回來。四夫人和五夫人肚子都六七個月大了,坐在一旁抱著肚子不說話,四夫人陳氏瞥了眼怯生生的庶,若無其事地用帕子捂了下。
老太君笑呵呵地看著幾個孫圍著柳氏,詢問了下阿竹的況,知道沒再發高燒,臉上欣無比,然後對高氏道:“咱們家的姑娘還是太了,怨不得們姐妹幾個能如此要好。”
高氏笑著點頭應是。
四夫人和五夫人也陪笑著,心裡卻嘀咕著老太君這話是何意,不會是覺得家裡的姑娘小,想讓們都生姑娘吧?這麼一想,頓時想要啐上幾下。即便們都生過兒子了,但兒子總是不嫌多的,比以後嫁出去的兒好多了。
“對了,昨兒傍晚,好像聽前院說,有人來給竹丫頭送了很多東西。”老夫人一副不經心的語氣問道:“是不是安長公主府的昭萱郡主又給阿竹送東西了?”語氣酸溜溜的。
昨兒端王府送東西來時已經晚了,是高氏和管家親自接待的,沒有人聲張,加上高氏管束下人極爲嚴厲,是以衆人也不太清楚晚兒是誰送東西過來。
老太君淡淡地看了一眼,說道:“是端王府送來的。”目在下面的人臉上環視一圈,又淡然道:“端王救過阿竹一命,又曾教導過竹丫頭讀書識字,想來是將竹丫頭當了個可親的晚輩看待了。此次竹丫頭生了病,他派人過來關心一下也是人之常。”
見老太君一口咬定如此,其他人心裡再有想法也不敢說什麼。當然,還是因爲阿竹過了年也才十一歲,還要等四年才及笄,時間還長著,說什麼都是虛的。
不過,老夫人仍是心裡泛酸,再看了一眼好奇地瞪大眼睛看著老太君的孫,發現竟然不嫉妒不生氣,覺得這孫越來越與離心了,忍不住瞪了眼鍾氏,都是這侄將的孫孫子都教歪了。
離開春暉堂後,柳氏正往五柳院行去,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便見嚴青氣吁吁地跑過來,靦腆地道:“二嬸,兒正要給母親肚子裡的弟弟繡件小服,有些東西不懂,想要請教你。”
柳氏挑了下眉,彷彿沒有發現小姑娘遊移心虛的眼神,笑道:“好啊,一去走罷。”
嚴青高興得小臉都亮了,忙理了理頭髮服,跟上柳氏。
快要到五柳院的院時,旁邊的假山又躥出一個人影,朝們招手道:“二嬸。”跑過來,不高興地瞪了嚴青一眼,埋怨道:“四妹妹原來在路上就截下二嬸了,也不上我,害我在這兒吹冷風。”
面對霸道的嚴青蘭,嚴青永遠只有低頭認錯的份兒。
柳氏又笑了笑,牽著們進了五柳院。
剛到正廳,便又見嚴青梅帶著丫鬟捧著件說做給胖弟弟的小服過來,卻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兩個妹妹,見們亮晶晶的眼睛,嚴青梅頓時臉有些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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