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從明天開始,每天的卯時跟亥時,你來找我,各學一個時辰。”
卯時,是早上五點,亥時是晚上的九點,一個時辰,便是兩個小時。
張虎欣然接,連連點頭。
容璟之看了張虎的後腦勺一眼,暗暗瞥了瞥,這小子也算好命了,竟能得大燕名將親手教導。
這個時候,縣城的城門還沒有關上,張虎將驢車趕到了不起眼的地方,靜靜的等著飛鴻樓歇業。
因爲被歸雲樓打,飛鴻樓的生意越來越差,所以很多時候,都是早早的就打洋了。
三人瞅準機會,便將驢車趕到了飛鴻樓的後面,觀察了下四,見沒什麼人,這才撬了後門的鎖,把莫習等人給搬進了後院的空地上。
然後,張虎又從驢車上拿過兩件白的服,遞到季老跟容璟之面前:“季爺爺,季大哥,你們快把服換了,我在後門口等你們。”
說罷,探頭探腦的看了下四周環境,確定一個人都沒有了,這才走了後門。
季老跟容璟之兩人看著手上的服,角很有默契的了,雖然知道了簡又又讓他們此行跟來的目的爲何,不過想到要扮鬼,兩人怎麼都有點無法接。
簡又又是有意想要懲罰兩人故意瞞份的事了,不過也沒有追到底的問,除了不搭理容璟之外,還跟以往一樣。
這就份之淡然的心,季老越加的喜歡。
自家小孫子就是個燥的子,容易頭腦發熱,就得娶個這樣的妻子回去,至於對容璟之是什麼態度,季老纔不管。
兩人故意不說自己是什麼人,的確理虧,所以對於簡又又的要求,也沒有拒絕,不過人雖然來了,但不表示這些事就得他們親自來幹。
反正是讓飛鴻樓鬧鬼嘛,誰來都一樣。
這一點上,季老跟容璟之破天荒的達了一致,而且兩人誰都沒有商量,當季家的暗衛跟木有突然出現在飛鴻樓時,才兩人意外的挑了挑眉。
“老傢伙,你居然奉違。”容璟之罵道,原本還想看看季老穿著白當鬼的樣子呢。
季老吹鬍子瞪眼:“彼此彼此。”
木有一站到容璟之旁,便得到自家主子的一記冷眼,嚇的木有差點沒站穩,暗道自己這是什麼時候得罪主子了。
“季老將軍。”木有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容璟之的臉,對著季老行了個禮,喚道。
對面,季老後的暗一,也對著容璟之行禮:“奴才見過容丞相。”
容璟之充滿攝人的目快速的從暗一上掃過,隨即便又看向木有,怎麼都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他將手裡的白服扔給木有,冷聲道:“穿上,裝鬼。”
簡潔,明瞭的兩個字,讓木有當場愣住了,好半響纔回神:“爺……爺,您說啥?”
“恩?需要老子說第二遍?”容璟之漆黑如墨的黑眸帶起一深沉的威,直看得木有恨不得找條地塞進去。
“不用了,屬下聽的非常清楚。”木有連忙狗的捧著服,笑道,然後一溜煙的跑了,就像是後有鬼在追似的。
不過,爺今天的表可實在是比鬼還可怕啊。
他這幾天都乖乖的呆在縣城啥也沒幹吶,爺幹麻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樣。
看著木有乖乖去換服,季老對著後的暗一朝木有一指,道:“跟著木侍衛,他做什麼,你也跟著照做。”
暗一面無表的應了一聲,二話不說拿著服朝木有走去了。
那一板一眼的模樣,像是個木頭人。
容璟之冷笑的嘲諷:“季老的暗衛果真是調教的好,不知道的人還是以爲季家暗地裡養用邪養了一羣傀儡出來呢。”
簡又又爲什麼只不理他,偏對這死老頭子依舊如初?
季老也不惱,笑瞇瞇的回道:“多謝容相讚,比起那些個不省心的奴才,季家的暗衛當真是素養好,從不主子失。”
這說的,就是木有的格了。
容璟之想到木有出的餿主意,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兩人換服之際,容璟之跟季老把莫習等人給弄醒了,然後兩人便閃去了暗看戲。
當一羣人幽幽的轉醒,還於發懵狀態時,冷不丁一道白的影子一閃而過。
“大……大哥,剛剛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飄過?”
有眼尖的人瞬間一個激靈,也顧不得疑自己在哪裡,抖著聲音問。
被吊倒了這麼多天,突然一下子著地了,莫習有種不真實,著上的痠痛,正想看看自己何,就聽到旁的人說了這麼一句,當即一掌拍向了對方的腦袋,怒道:“免崽子,會不會好好說話。”
什麼飄不飄的,聽著怪嚇人的。
而莫習的話音剛落,便突然一陣風傳過,接著便是“嗚嗚”的聲音,像是哭聲,但又像是一陣不滿的咆哮聲,在這寂靜的夜晚人聽起來很是古怪,詭異。
膽子小一點的都開始發抖了。
“大……大哥,我……我我我怕……”
“怕啥,難不還真有鬼,老子就不信了……”莫習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卡在了嚨口,因爲他的面前,突然從上面落下來一個東西,的著他的臉,那是一個人的頭,眼角,鼻孔,都流著鮮紅的,披頭散髮,眼珠子瞪大。
安靜的四周,莫習只聽到自己的心臟呯呯直跳,響若雷鼓。
接著,便暴發出一聲震耳聾的驚恐聲:“啊……啊啊啊……鬼啊……”
發出這聲音的不是別人,正是莫習。
他嚇的一屁跌到了地上,仰頭去,那“鬼臉”就越加的清晰,嚇的他肝膽俱裂,不停的往後退。
而很快的,一聲接著一聲的慘聲不斷的響起。
只見一羣人爭先恐後的從地上爬起來,四逃躥,一邊抱頭,一邊喊著“有鬼。”
更有不住其驚嚇的,兩眼一翻,給嚇暈過去了。
不多時,本寧靜的大街上,突然響起一陣嘈雜聲,只見一個個人影從飛鴻樓的後門跑了出來,面驚恐,裡不停的著有鬼,嚇的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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