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又又笑看了眼陸彩雲,給了個讚賞的目,陸彩雲頓時有些樂得找不到北了。
“我就是這麼覺得,那晉老太是個什麼份,哪裡敢跟莊叔鬧。”
真當記酒坊是開在縣城裡給人當擺設的麼,商人的地位再低,但對付這些小老百姓也不過是手指的功夫,莊叔做爲記酒坊的大掌櫃,旁人結還來不急呢,晉老是腦子被門夾了纔會上門鬧事。
現在,沒有多餘的時候來跟這老太婆算賬,到時候定要讓晉老太長長記。
王立雪聽罷,瞭然的點點頭。
之前帶著簡富蘭去醫館的時候,便已經買好了大量的雄黃,看得那抓藥的夥計目瞪口呆,顯然是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買這麼多的雄黃。
雲嶺山上的那片青梅林這麼大,簡又又覺得要把青梅林四周都撒上雄黃,這麼多還嫌了呢,畢竟這東西可不是撒一回就能一勞永逸了的,不過鋪子裡的雄黃數量也有限,簡又又跟夥計說好下一回再來的時候,竟然給多留一些。
買完這些,簡又又便又回了歸雲樓,不過這次去的是歸雲樓的後院,連接廚房的地方。
郝正一見到來,頓時眉開眼笑,這會已過了正午,廚房正是最空的時候,大家都在準備晚上的菜,忙的不亦樂乎。
歸雲樓的生意本來就好,今天七巧節更是忙到幾乎手。
“你這丫頭又給我帶啥好東西了?”郝正開門見山的問道。
簡又又咧一笑,將早就準備好的蘋果泥拿出來給郝正,郝正看著罐子裡的東西,眉頭一蹙,一臉疑。
這丫頭真是每回都不帶點他見過的東西來啊。
“這是?”
“蘋果泥。”
郝正的表一怔,錯愕的看著簡又又:“蘋果泥?你怎麼會有蘋果?”
不怪郝正震驚,蘋果這東西向來只出現在權貴功勳之家,別說簡又又這樣的平民百姓,就算是豪門大戶也未必會吃得上。
簡又又笑著解釋道:“我是在我們村的山上找到的一種野蘋果,因爲口偏酸帶點,我吃著不錯,不過似乎大家並不接,於是我便做了泥,當一種甜點來吃,跟真正的蘋果不同,郝叔你嚐嚐。”
郝正這才鬆了口氣,要知道蘋果可是供品,在大燕極其珍貴,據說味道香脆甘甜,跟又又形容的不一樣,或許是長的相似的水果。
有夥計拿來一把勺子,郝正挖了一勺品嚐了起來。
雖然還有些酸味,但是甜味佔多,那所謂的味更是沒有,吃的郝正連連點頭,沒幾口吃掉了一半,似是想到了什麼,神一變,突然住了,然後過一名夥計,在他耳邊叮囑了一番,就見那夥計端著罐子走了。
簡又又挑了挑眉,沒有問也知道郝正讓那人幹什麼去了,能讓後廚一把手這麼突然嚴肅了表的,要麼是這酒樓的掌櫃,要麼是這酒樓的老闆。
而顯然,是後者。
郝正讓人把這蘋果泥端過去給霍子康嚐了,其實答案簡又又已經清楚了,從郝正的反應當中不難猜出,他對蘋果泥的喜,畢竟這東西口味雖不是蘋果,但類似了蘋果,現代蘋果種類那麼多,誰能說蘋果只有一種,在這裡,吃過蘋果人的嚐了蘋果泥,會吃驚,畢竟味道相似,只多了些酸的口,但的蘋果泥做出來的酸,可比單獨啃那野蘋果來得味。
郝正拉著開始扯家常,問有沒有新的菜?
簡又又也不著急,歸雲樓最終還是霍子康做主,能得到霍子康的認同,這比買賣才更有利潤,聽郝正一問,忙笑道:“郝叔莫非會掐算不,我還真有一道新菜,自己做的,這次就顧著這蘋果泥了,下回來縣城一定帶來。”
“好,好。”郝正樂得眉開眼笑,他也不過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真有。
很快,掌櫃的出現了,看見簡又又還在時眼睛狠狠的一亮:“簡姑娘,你在就好了。”
“肖掌櫃。”簡又又微笑著喚道。
肖掌櫃也不擺什麼架子,揮著手笑道:“是這樣的,我們爺很喜歡你的蘋果泥,問還有沒有,我們歸雲樓都買了,只是這名能否換一個。”
“蘋果”這名字,確是太招搖了。
簡又又瞇眼一笑,說:“承蒙霍公子喜歡,這蘋果泥我既然帶來歸雲樓,自然是誠心想跟歸雲樓合作的,只是這東西只能現做,而且山上的野蘋果並不多,我不能保證天天都有,至於名字,不妨就果泥。”
肖掌櫃著下,陷一片沉思,還以爲這野蘋果很多,若是隻賣兩個月,客人們若是上了這東西卻突然沒得吃了,那不是會很失?
簡又又看出了肖掌櫃的心思,道:“肖掌櫃,就如龍蝦一樣,以稀爲貴,而野蘋果雖然不是蘋果,但咱們這個地方能長出跟蘋果類似的果子也不是易事,蘋果雖然不多,咱們可以限量提供,至這兩到三個月是可以保證每天都有貨的。”
肖掌櫃突然一拍掌,笑道:“瞧我,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
若是限量提供的話,那這價格可就不便宜了,到時候歸雲樓自然賺個鉢滿盆滿,還會讓人對這蘋果泥不釋手。
今年吃不到了,明年便會再惦記著,這樣可一點也不用擔心會不會讓人吃膩了去。
簡又又抿脣淺笑:“過兩天我會摘些野蘋果來,順便把做法教給郝叔,其實不難。”
“誒,好。”肖掌櫃笑呵呵的點頭應道。
談了這件事,簡又又幾人便離開了歸雲樓,該辦的正事,幾本都辦完了,於是幾人又開始逛起了街,作坊開建,說好了會給幹活的人留午飯,於是又買了許幾斤豬,連同豬下水,也一併買了。
那賣的李屠夫還笑稱許久沒見來買,好幾次準備的豬下水都沒能賣的出去。
聽了這話,簡又又眼珠子微微一,問:“不知李大叔家住哪裡?”
李屠夫稱的手頓,沒料到簡又又突然這麼問,笑道:“我住聶家村,姑娘這是?”
簡又又想了想,好像春花嫂子便是聶家村人,於是扭頭問王立雪:“聶家村離咱們村遠不?”
王立雪道:“有點遠,不過來縣城會路過咱們村口。”
這樣就好辦了,轉頭又看著李屠夫笑道:“李大叔,你看這樣,以後每隔兩到三天,你到雲嶺村給我送一回豬,這期間把豬下水幫我留下,稍微拾掇一下,我都問你買了,你看不?”
李屠夫把稱好的豬包起來,拿草繩繫上打個結,聽了簡又又這話,怔了一下:“姑娘,你說每兩三天要一回豬?連豬下水你也一併收?”
他沒聽錯吧,這樣一來,可是常期客戶啊,這麼高的頻率買,家裡條件必定不差,就算買的不多,那這樣一個穩定的客戶對他的收也不菲啊。
李屠夫心裡樂開了花,卻也不太肯定的再問了一遍。
簡又又點點頭:“對,我給我們建作坊的工人留了午飯,大概一個半月,要的數量會比較多,不過往後就了,李大叔不知道願不願進我們村耽擱一會。”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不管買多買,都是生意,你肯照顧我生意,我激還來不急呢。”李屠夫連連點頭,就差沒去握簡又又的手以表示自己心的激了。
至於那些豬下水,通常送給別人都沒人要,這姑娘卻說全部買了,他只要稍微收拾的乾淨些就行,不管賣多,比總扔了強,也是一筆賺項。
每天來往縣城都會經過雲嶺村,送個豬並不耽擱多時間,這樣的好事李屠夫自然不會錯過。
簡又又拿著豬,豬骨頭並豬下水離開了。
走遠了還能看見李屠夫那見牙不見眼的笑容。
容璟之默默的遠離簡又又,皺著眉頭一臉嫌惡的看著手裡的豬下水,表就跟吃了大便一樣,不過也差不多了,那豬腸裡面裝著的,可不就是糞便麼,真不知道這人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連這玩意都覺得好吃。
王立雪同樣不解的看著簡又又:“又又,這東西你要了做什麼?”
“吃。”陸彩雲搶著笑道。
王立雪驚的下都快要掉地上了。
“這東西?能吃?”
簡又又扭頭笑了一下:“當然能,而且味道好極了。”只是這裡的人不大能接而已。
王立雪角狠狠的搐了兩下,默默的扭頭,忽然覺得自己要好好的消化一下,又又不可能跟開玩笑的,如果真的不是用來吃,何必讓那李大叔把豬下水都賣給呢。
突然,旁邊鋪子裡的夥計將一個人往外推,就這樣摔在了他們的跟前,手裡抱著的幾副畫都掉落到了地上。
那人狼狽的爬起來,將散落在地的話重新捲起來,耳邊還傳來夥計鄙視的嘲笑聲:“當我們這裡是收容所呢,什麼七八糟的東西都會收,也不看看你畫的東西,放在我們店裡簡直是拉低我們的水準,滾滾滾,別影響我們做生意。”
被人如此奚落,那人尷尬的紅了臉,抿著薄脣,人看不清他的緒,但顯然是個人心裡都不會好。
簡又又打眼一瞧,驀地一怔。
“大哥?!”
陸彩雲跟王立雪等人的注意力還放在那囂張店鋪夥計上,聽簡又又一喊,忙扭頭去,簡單也因爲簡又又的喚而擡起頭來,那一張清俊的臉上帶著窘迫跟難堪的紅,似是不想讓人認出他來,匆匆撿了東西,正要拔就跑。
他不想讓又又看到他這樣難堪的一面,他想給又又留下一個好大哥的形象,而不是被人奚落到無地自容的輕視。
簡單跑了兩步,手裡的畫又掉了下來,撿畫的霎那,簡又又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大哥,我有那麼恐怖嗎?你跑什麼?”
“是又又啊,好巧,我這是看天不早了,所以急著回去沒有注意到你。”
簡又又沒有形象的翻了個白眼,裝,你丫繼續裝。
簡單在簡又又赤果果的注視下,頓時有種無所盾形的,臉上的表越加的不自然,恨不得找條鑽進去。
“大哥,你是要賣畫?”
剛剛的鋪子,裡面賣的都是文房四寶,還有畫卷書法,還沒有進去,便能覺到濃重的書卷氣息,裡面多是文質彬彬的書生,這家店鋪不算高檔,裡面賣的東西也是中等的,適用於大部份讀書人,畢竟好東西誰都喜,但沒有那個條件去買,可也不想太委屈了自個,所以這店鋪便了大多數讀書人喜歡來的地方。
簡單被簡又又這麼一問,低著頭,很沒骨氣的又紅了臉,悶悶的應了一聲:“恩。”
通常書生賣字畫,無一不是爲了籌錢,簡又又想到簡單今年秋天要考舉,雖然只是去府城,不過三天的花消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的,就算簡家有給的五十兩銀子,也未必會一下子全用在了簡單的上,簡單爲人向來耿直呆板,想賣些字畫籌盤纏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邊,容璟之撿起地上的一副畫展開來,評道:“嘖嘖嘖嘖,這畫功,你確定你是讀書人麼?這麼醜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賣,那夥計說的也沒錯,這種畫放在他們的店裡,真是拉低了人家的水準,丟人。”
簡又又一頭黑線,睨著容璟之,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畫:“你懂什麼,別瞎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