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允行隨其後跟上了白寧,兩人隨常一起出了門,直接坐上馬車去了皇宮裡。
一路上,白寧的心裡忐忑無比,直覺的覺蓉今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白寧咬著脣,暗暗的自責,陶允行手攥著的手,低聲的安著,“沒事的……沒事的……”
白寧點點頭,輕輕的將頭靠在陶允行的肩上,自責道:“今天白天蓉今的狀態就不好,我該察覺出來的,可是我竟然沒有去問,是我的不好……若是我早一步察覺出來,去跟蓉今好好說說,說不定蓉今就不會這樣……”
白寧心裡滿心的自責,想到初識蓉今和後來兩人一路的經歷,白寧心裡難不已,陶允行見神不好,手抱著攬在自己懷裡,輕聲的安著,“別怕,別怕……沒事的……”
此時馬車已經到了宮門口,兩人下了馬車,直接往養心殿去了。
軒轅拓看著匆匆趕來的兩人,嘆口氣道:“蓉今心意已決,明日便出宮去濟慈庵,你們二人就去看看罷。”
白寧一怔,連行禮都忘記了,直接轉往蓉今寢宮的方向跑去。
到了蓉今的寢宮,白寧已經淚流滿面,猛地衝了進去,就看見安然坐在榻上的蓉今。
“爲什麼?”白寧問道。
蓉今睜開眼睛,看著後的宮,點頭道:“你們都出去吧。”
幾個正在收拾東西的小宮點頭,輕聲的退了出去,蓉今淺笑著,“白寧,你來了。”
白寧幾步走過去,坐在邊,手抱住的子,著的後背,“蓉今,有什麼事兒告訴我好嗎,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你可想好了,若是出家,你跟雲姜便再也沒有可能,你當真忍心?”
蓉今一愣,著白寧的溫暖,心裡也跟著暖了暖,直起子來,看著白寧道:“白寧,我跟雲姜,本就是沒有可能的不是麼?”
白寧一頓,“蓉今,出家不是小事,你可知你這般做會毀了自己一輩子。”
蓉今頓了頓,道:“雲姜的份已經泄,藏寶圖的也已經被人知曉,唐明珠會用我來牽制雲姜的。”
白寧大驚,“什麼?”
蓉今點頭,“不知是如何知道的,可是最近已經在手了,竹消與唐明珠結爲一派,都是想要去害雲姜的,白寧,你寫信給雲姜,讓他千萬不要回來,不要出現……”
白寧心中激起驚濤駭浪,脣都抖起來,“怎麼會……怎麼會……”
唐明珠是如何知道的?若是這麼說,雲姜就是衆矢之的,肯定會有生命危險的!
蓉今點頭,的攥著白寧的手,“你能找到雲姜,一定要寫信給他,不論是聽到什麼消息,千萬不要出現,清夜子已經在尋找他,唐明珠和竹消也知道了雲姜手上有藏寶圖的這件事,若是他出現,一定會有危險的。”
白寧咬脣,“可是我哪裡知道雲姜的位置,上次綠送了信之後是自己回來的,雲姜沒有回信,這麼多日子,也沒有再來信,說不定他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蓉今聽了,也是皺眉,白寧道:“蓉今,你害怕唐明珠會拿你爲餌引雲姜上鉤,可是你去了濟慈庵就能避免了嗎?唐明珠若想要藏寶圖,定是不惜一切代價,你就算是出了宮,一樣可以找到你的。”
蓉今搖頭,“濟慈庵是我母妃生前喜歡去的地方,母妃死後,父皇得知了真相,便一直派人將濟慈庵給保護了起來,沒有人可以進得去,唐明珠沒有那個膽子去那裡找我。”
白寧聽著蓉今的話,沒有作聲,過了好久才道:“蓉今,你可是想好了?”
蓉今點頭。
白寧心中有了計較,知道蓉今的想法,道:“你想出家,是害怕皇上終有一日會爲你安排婚事,你想出家,是想爲雲姜守住自己,所以你就算明知道雲姜不會跟你在一起不會屬於你,你還是要爲他守著這一輩子是麼?”
白寧說著,看向蓉今,的語調緩慢,蓉今輕笑了幾聲,“你說的不錯,我是這樣想的。”
白寧心裡痛了一下,拉著蓉今的手,“蓉今……”
蓉今笑了笑,眼中有了淚水,“我他,白寧,我跟你說過的,自十二歲初遇,我便他。”
白寧心中難的不行,鼻子也是酸酸的,吸了一口氣,道:“蓉今,雲姜心裡的執念,只是一個念頭而已,你陪在他邊,他終有一日會知道你的好,所以在這之前,你要做的就是要好好保重自己,我等著你跟雲姜的好消息。”
蓉今輕輕的勾了勾脣,點點頭。
白寧又道:“我會常去看你的,也會去找雲姜的消息。”
蓉今點頭,“一切麻煩你了,你記得要小心竹消,他或許是跟清夜子是一夥的。”
白寧點頭,繼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急忙道:“軒轅烈與清夜子是一夥的,那唐明珠也是了,可唐明珠爲何又自己在尋找雲姜,難不是說明清夜子與軒轅烈決裂了?”
蓉今點頭,“也有這個可能,總之藏寶圖便是禍端,可是你我已經被牽連進來,便無法獨善其,能做的就是儘量小心。”
白寧點點頭。
兩人說完話,白寧便從寢殿裡走了出來,陶允行見出來,上前幫戴好幃帽,繫上帶子道:“如何?”
白寧搖搖頭,“蓉今心意已決。”
說著,白寧將蓉今跟自己說的事告訴了陶允行。
陶允行皺眉,忽然道:“邊的人,是時候該查一查了。”
白寧被他牽著手往前走,道:“阿允,我想來想去,邊的人,都沒有可以懷疑的。”
陶允行不做聲,只是牽著一路往前走,出了宮,上了馬車。
白寧靠著陶允行的子,道:“阿允,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陶允行皺著眉搖頭,“現在還沒有頭緒,只是有點苗頭。”
白寧心下一沉,知道陶允行這般說就是懷疑了什麼,也沒有多問,只是靜靜的靠著他,一路回了王府。
回了王府,白寧了書香準備了宵夜,兩人在桌上吃著,窗子外傳來一陣鳥兒撲棱翅膀的聲音,白寧心下一驚,急忙道:“蒼月,是不是綠?”
蒼月從門口走了進來,道:“小姐,是小黃雀,它似乎發了狂一般。”
白寧心下一驚,急忙起去看,就看見原本好好的小黃雀此刻像是癲狂了一樣,發了瘋一樣的去撞鳥籠,綠畏畏的在一旁,顯然也是被這景象給嚇呆了。
白寧上前,陶允行急忙拉住,“危險!”
白寧搖搖頭,幾步上前將鳥籠摘了下來,與發狂的小黃雀對視,“你是有什麼消息嗎?是不是要去告訴雲姜?”
小黃雀似乎能聽懂一樣,緒漸漸的被安下來,白寧心下一喜,急忙道:“你立刻去找雲姜,讓他不要回來!”
說著,白寧便手打開了鳥籠,小黃雀撲棱著翅膀飛出了鳥籠,卻在頭頂盤旋了一陣,白寧仰頭看著它,了手臂出來,小黃雀慢悠悠的落在了白寧的手臂上,俯在的手背上啄了幾下,的麻麻的,白寧正疑,小黃雀就猛地衝上天空,飛遠了。
白寧咬著脣,道:“進去吧。”
回了屋子,白寧道:“阿允,我心裡有點不好的預,小黃雀是雲姜的鳥兒,有些通靈,此番它這樣狂躁,是不是雲姜出了麻煩?”
陶允行安道:“別擔心,它不是這就去找雲姜了嗎?想來回來的時候就會將雲姜的信件帶回來的。”
白寧想了想,也點了點頭。
翌日一早,白寧便跟陶允行一起去了宮裡,雖說是爲了王妃,可這司膳的位還在,軒轅拓每日的膳食仍是由白寧親自調配。
備下了早膳,白寧便送去了養心殿裡,軒轅拓道:“今日回去,就去看一看蓉今罷,有些話不肯告訴朕知道,朕瞧著倒是跟你走得近,你多去陪陪,免得……”
軒轅拓後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卻是不言而喻。
白寧急忙點頭,“臣遵旨。”
軒轅拓喝了粥,卻是放下了碗,“撤掉吧。”
白寧疑,“皇上,您只用了這麼點?”
軒轅拓笑笑,拿起一旁的奏摺翻開來,“沒什麼胃口,撤了吧。”
白寧點頭,讓後的小太監將碗筷拿了下去。
正要行禮告退,軒轅拓卻又道:“丫頭,過來跟朕說幾句話吧。”
白寧一頓,點點頭走了上前,軒轅拓放下手裡的奏摺,道:“坐吧。”
白寧坐下子,軒轅拓道:“蓉今恨朕!”
白寧不敢接話,軒轅拓卻不責怪,只是悠悠道:“蓉今恨朕將雲姜帶回宮裡來,恨朕死了的母妃。”
白寧不敢做聲,也不敢點頭搖頭,只得繃直了子聽著軒轅拓的話。
軒轅拓看了眼白寧道:“丫頭,你手上也有藏寶圖?”
白寧渾一震,繼而又淡淡的點頭,“臣不知是與不是,只是偶然得到。”
軒轅拓笑了笑,“人人都想得到藏寶圖,人人都在想方設法的去拿到,朕也不例外,可是朕卻不想要那些寶藏,朕只想知道,他是否還活著,若是活著,朕想問他一句,爲何這麼多年不曾回來?”
白寧忍不住擡頭,看向軒轅拓,道:“皇上是要找繪製藏寶圖的人?”
軒轅拓點頭,屈起食指在桌上敲了敲,“朕此生的心願,並不是做皇帝,若是以這江山爲代價便能換的他的迴歸,朕甘之如飴。”
白寧大驚,簡直要忍不住驚呼出聲。
一個兩個三個……但凡是跟這位神男子扯上關係的,統統都是這麼忘我,雲姜願意爲之付出生命,清夜子爲之走火魔,現如今軒轅拓竟是願意拿江山作抵押,只爲換得他回來。
白寧心中越發的好奇,問道:“皇上,既然您這麼在乎這個人,爲何當初會讓他離開?”
軒轅拓看著白寧,苦笑了一聲,好半晌才低頭有些落寞的道:“丫頭,這世上的事大抵都是如此罷,得不到的和已經失去的,是最折磨人的,朕若是知道後半生都會爲他寢食難安,朕當初絕對不會放他離開。”
白寧嘆口氣,大約能猜出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軒轅拓又道:“朕不知將雲姜帶回宮裡來是對是錯,或許是對的,雲姜能找到他,或許是錯的,朕卻再也不能改變了。”
白寧不做聲,軒轅拓說的模棱兩可雲裡霧裡,雖然能大約的猜出一點點,卻不能完全猜出,可是卻也不能細問,只好沉默的聽著軒轅拓說著。
好一會兒,屋子裡靜靜的沒有一聲響,軒轅拓低聲道:“退下吧。”
白寧急忙起,行禮道:“臣告退。”
軒轅拓點點頭,本沒有擡頭,而是直接拿了一本奏摺翻開來看。
白寧行至門前,卻聽到了一聲細微的響聲,彷彿是一滴水滴在紙上的聲音,白寧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卻見軒轅拓正抖著臉上的,出一種難以言語的表。
白寧不敢再看,急忙躬退了出來,直到走出養心殿外,白寧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這纔敢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剛纔軒轅拓,是哭了吧?
白寧掩下心裡的震驚,卻對那個名祝餘的人更加好奇起來。
這個穿越前輩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那藏寶圖所指示的地方又到底有什麼巨大的寶藏,這位穿越前輩到底是生是死,若是生,此刻又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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