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經到了冬季,天氣越來越冷,外面已經是滴水冰的時節。
鐺鐺鐺……
兩更天的更鼓已經敲響。緋雪擡首看了看窗外那暗沉的夜,斑駁的寒風呼嘯著院子裡的樹影。
這麼晚了,天又這麼冷,怕是今晚他是不會來了吧。可緋雪卻是毫幾睡意,隨手拿起這兩日直在趕製的一件深紫裘皮補袍子。低首,認真的開始製起來。
屋子裡十分的靜謐,只有桌上燭火及牀頭那下正在燃燒的木炭發出的“啪啪”聲。
不知何時,外面傳來一陣沉穩而急促的腳步聲。旋即便聽到外間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披著大麾的健碩影踱步進來。
緋雪看到是上宸進來,將手中的袍子放下,蹙著眉,走來前去:“這麼晚了,你怎麼還過來?”
“人,想你了,便過來了。”一把攬著的水腰,衝著邪魅的一笑。
緋雪著燭火下他上還冒著冷氣的俊臉,心疼的說道:“這天這麼冷,你又何苦再跑這一趟呢?一會兒又要去早朝了,你這……”
“人,總不能等到天氣暖和了,我再來吧,那得等上好幾個月呢?你難道就不想我?”上宸摟的腰,打斷了的話。
“就知道強詞奪理!”緋雪噘著小,瞪了他一眼。便爲他解下了上的大麾,把他拉到牀邊烤火取暖。
上宸拉起的素手,輕輕一吻,說道:“緋雪,你越來越有妻子的模樣了。”隨後,他大手一攬,將抱坐在自己的上:“夫人,爲夫想你了。我們都二日不見了,這就是二個三秋呀,讓我看看是不是又瘦了。”
“你呀,越來越油舌!哪裡還有一點帝王的樣子!”緋雪笑著,出荑上他的俊臉。
“在夫人面前,爲夫只是你的男人!”說著便將他那薄脣探了過去,親吻著緋雪的耳珠子。
“別鬧!”緋雪一推開他的臉。
此時,上宸瞥見牀頭上放著的那件只制了一半的袍子,手拿了過來,笑道:“這袍子真好看,娘子這是爲何人所做?”
聽著上宸帶著調侃的語調,緋雪從他的上跳了下來,拿起一旁的剪刀,便要去剪那燭臺上,已經很長的燭花。裡淡淡的回道:“當然是給男人做的!”
上宸放下手裡的袍子,起從後將緋雪抱住,低頭在耳畔含笑的問道:“那麼,是哪個男人呢?”
“這個啊,我可得好好想想了,這認識的男人可真是不呢。”緋雪也調皮的迴應著他。
不想,後的這個男人卻是狠狠的勒的腰,讓幾乎不過氣來。薄脣湊到已經緋紅的俏臉輕輕一吻,霸道的說道:“你敢,這個男人只能是我,永遠都只能是我一個人!”
“你這人還真是霸道!”緋雪轉過臉來,白了他一眼。
“呵呵,還有更霸道的,夫人想不想知道?”
“討厭,不理你了!”緋雪扭了一下子,重新拿起旁邊的剪子去剪剛纔沒有剪完的燭花。
凝著那個徑自剪著燭花不再理會自己的佳人,上宸邁步過去,出大掌,將緋雪那拿著剪刀的荑握住。
覺到背後那隻溫熱的大掌覆上自己的手時,緋雪的手爲之一抖。
隨後,那隻大掌便握著拿著剪刀的荑一起向了前面的燭花中。就在他們共剪那燭花時,緋雪此時的心被他那細膩的作所染。
不自的隨口出一句詩來:“君問歸期未有期,山夜雨漲秋池。”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山夜雨時。”後的人用暗啞的聲音接道。
此刻,剛纔還漸漸在熄滅的燭火,在將那過長的燭花剪斷後,燭又一次將整個屋子照亮。也照亮了燭火旁那深相擁的一對璧人。
緋雪那雙清澈的水眸含帶,眼角眉梢之中全都溢滿了幸福。而後的那個男人則是用一雙含著無際深的眸凝著懷中的可人兒。
那分別了五年的兩顆心,在此時已沒有一隙的契合在一起。能夠走進對方心靈深的人只有彼此,再也不會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一對深的人,就這樣的相擁著,誰也不願打破此時的幸福。
過了良久,上宸在耳畔低喚了一句:“緋雪!”
“嗯?”緋雪將自己的全的力量都託給他,依靠在他的懷裡。
“緋雪,相信我,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好好的你。”他在緋雪耳邊鄭重的承諾道。
聽著他的話,緋雪眼圈泛起一層水霧。能覺到,後這個男人的真意切,也能覺到他的心在爲自己跳著。緋雪明白,自己深的這個男人不僅僅是的夫,他還是一個帝王,他上所承載的還有天下蒼生。也許他的承諾在以後會有很多的無奈阻擋著,可是此刻緋雪願意去相信他,只要有這句話,已經無憾了。因爲也著後這個男人,他將是的夫,的天。
隨即,額頭,臉頰,脖頸……被匝匝的細吻包圍著。
上的被一件一件的落,上宸如火的目的盯著前眼的可人兒,陡然打橫抱起,往牀榻在走:“人,爲夫累了,我們去躺著說話,可好?”
緋雪沒有拒絕,著這一刻的溫馨,讓他將自己抱著,忘的出那雙潔的玉臂,圈上了他那健壯的脖頸上。
將輕輕放在牀榻上,爲蓋上錦被,而後摟著,兩人相擁而眠。
“宸,大冷的天,你這樣來回的跑會不會太累了。”窩在他的懷裡說道。
“呵呵,不累,只要看到你我一點也不累,要不要爲夫證明給你看!”他摟著,放在錦被裡的手開始不老實的在軀上游移起來。
輕嘆了一聲,抓住他大掌,嗔道:“你越來越沒正經了!”
“還不是娘子調教得好麼!”他壞笑著,陡然翻而起將在了下,“娘子,現在爲夫這就證明一下,你的夫君力有多好,好不好!”
“上宸……恩……啊”
“你這個妖!”一聲低吼,那個男人開始忙了起來,讓下的人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
隨即,錦被裡炙熱起來,止不住的聲,零零碎碎的傳出來,勾人心魄。
錦被落,只見兩人衫盡落,緋雪如玉般的佈滿了點點紅痕,玉臂勾著男人的頸項,主的獻上自己的紅脣。
“緋雪……”男人而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輕啄著的紅脣,大掌突然將雪往上擡起,腰一,發出了一聲滿足的低吼。
“宸……”芙蓉面微微仰起,將氤氳的眸輕輕閉上,雙頰緋紅,額前的青濡溼,開始做著妻子應該做的事,努力的迎合著他。
……
某種曖昧的聲音響起,旖旎了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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