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
端午節那日,上宸要宴請文武百,緋雪跟慕緋煙自然也得出席,可是緋雪卻在中途謊稱不適早早地便離席了。上宸看到,心裡自然焦急,可是他必需要盡帝王之道,可心卻早已經隨着離開了,宴後馬上直奔楚德宮。
他打發了跟隨的那幫人,獨自一人緩緩踱步來到楚德宮,這時天已暗,見裡屋還亮燈,便欣然擡腳,輕快的往裡屋去。來到廳,手挑起那打磨得極其細的竹簾,卻見室空無一人,踏屋,只覺得鼻息縈繞着一淡淡的清香,轉頭見窗邊紫銅雕花的香爐正點着香,淡淡的青煙輕輕隨風飄散在這黯淡的夜裡,眨眼便消失得無蹤無影。
上宸定定的在室站了一會兒,環顧四周,只見窗旁的書案下點着盞宮燈,用清一的純白輕紗製燈罩,看上去素雅清淡,只不過讓人見了生出一寂寥之。
這時一陣風徐徐的吹了進來,將書案上用硯臺着的一方宣紙的一角吹了起來,發出極其細微的聲音。他見那紙上寫着的字,於是好奇的上前去拿在手裡細細的看了起來:“能遣之者,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無其。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豈能生?既不生,即是真靜。”
看罷,他面微變,眉心的擰起,捧着這心經立在那裡半晌,心卻是思起伏,糾結煩起來,果然緋雪這是……
他正怔怔的站着,不多久,屋外便傳來緋雪與珠兒說笑的聲音,旋即緋雪挑着簾子走了進來。
“皇上,怎麼這麼早就散了。”見上宸杵在那裡,緋雪忙將手中的一枝茉莉到珠兒的手上,吩咐將它在書案上的青花瓶裡去。說完,便走過去,向上宸福了福,笑着道:“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早?”
“沒什麼事,就讓他們散了,想早點回來看看你。”上宸見一臉笑容的走過來向他施禮,一把將帶進了懷裡,將手中的宣紙在面前晃了晃,佯裝着隨意的問道:“緋雪,怎麼突然開始抄起經書來了?”
緋雪也不掙扎,隨他攬着自己,只是從他手中將經文接了過來,掃了一眼,輕輕笑了一下,說道:“一時無事,只是隨意抄着完的。”看到他眼底的疑與張,便拉起他的手,走到書案邊道:“你看,下次我準備再將這本醫書也抄了,現在越發喜歡抄書,能讓人心靜。”
“緋雪……”上宸凝着,猶豫着,不知道要不要開口問。
緋雪擡首迎上他那躲閃的眸,心裡一片明瞭,他終究還是忍不住了,也罷,“是不是想問我,是如何知道緋煙中毒一事的?”
“嗯。”上宸靜靜的等着說下去。
“其實我孃親不止是京城有名的舞,還是使毒世家唐門的旁支,只是一直被那些個嫡系排,到了外祖父那一代已經沒有人再想起來了。這本醫書看着很普通,裡面卻有很多疑難雜症的救治之法。那日聽到緋煙吐,其實我也跟了過去,並瞭解了平日的用藥,就在我想離開的時候,聞到從寢宮飄來淡淡的焚牡香味。這個香只是西域很普通安神的香,可是一但與蛇莓混合在一起,就能讓肚子裡的蠕蟲腐蝕臟,而緋煙每日用的藥裡就有這味藥。只是當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那個放毒之人,那日看到我送過去的湯藥後,已經加大了量,煙兒怕是……”
這時珠兒已經將那束茉莉在了瓶中,擺到了書案上。上宸雖然擔心慕緋煙的,可是他更不想再讓緋雪記起那日的事,於將話峰一轉,開口說道:“這屋子裡本就清雅,再擺上這潔白的茉莉,反倒顯得太過清淡了,還是人換上澤豔麗點的擺上,也添上幾分喜慶。”
緋雪聽後並沒有答話,只是俯湊過去,聞着那花香,道:“臣妾就這茉莉,皇上是不知這花的好。”說完轉靠回他的懷裡,出玉指指着那瓶裡的花道:“您瞧,這茉莉雖說花潔白,花朵極小,看着毫不起眼,但卻有着梅花的馨香,玉蘭之清雅,蘭花之幽遠。開在這炎炎夏日裡,倒讓人覺得清雅淡然,韻勝酴糜。”
上宸依順着,點了點頭,摟着的細腰,說道:“緋雪只要你覺得好,那便是好。”
緋雪嗔了他一眼,輕輕靠在他懷裡幽幽的說道:“也不知皇上這幾個月有沒有空,臣妾好懷念在別院的那段日子。”
“呵呵,朕也懷念。”說着,將的荑放到脣邊吻了吻:“人,等過幾日我空下來,我們便一起去那裡住一陣子。”
“皇上,還是要以大事爲先,如果朝中真的不開,那臣妾自己去住一陣子,也好散散心。這些日子在宮中覺好悶。”
上宸聽完了後,劍眉一擰,扳開的子凝着說道:“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緋雪,等我幾天把手中的事理好我們一起去。”
“爲什麼我自己就不能去,多帶些侍衛不就行了。”緋雪聽了,出一不滿,卻仍是微笑嗔着看他。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也不捨得。雪,你就捨得丟下我一個人嗎?”深的看着懷裡這個小人,上宸輕輕在額頭印下一吻。
緋雪聽了後,臉上掠過一不自然,將頭埋進他的膛,淡淡的說道:“有什麼不放心的,臣妾不是說過嗎,這一輩子還長着呢,現在皇上就整日守着臣妾,只怕過些時日會心生厭倦了。”
“人,你胡說什麼!”上宸臉上帶着明顯的怒氣,雙手的拌開削弱的肩,“緋雪,你是不是還在怨我?怨我不信任你,怨我親手殺死了我們的孩子?”
緋雪聽了,也沒抱怨他因激而弄疼了,擡起一雙清澈的眼眸,定定看着他,出素手,將他眉心的那抹皺褶抹平:“皇上,緋煙不好,您還是留下來照顧吧。我一個人已經習慣了。”
“慕緋雪,你別想將我推給別人,在我明白你在我心裡的分量後,就再也容不下別人了。”上宸聽了緋雪的話,臉突然一變,向後推開,氣呼呼的說着。
“可是,緋煙不是你一直找的那個小孩麼,你對有責任不是嗎。”
“緋雪,不要再說了。”走上前來,的抱着:“以後都不要再說了,我的心裡只有你。”
緋雪並沒有推開他的懷抱,只是將頭一偏,看着窗外那幽深的夜,說道:“皇上別生氣,緋雪以後不說便是了,可是我真的很想去別院。”
上宸見已退讓,的抱着,苦惱而無奈的喃喃說着:“人,我該拿你怎麼辦,該拿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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