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樣子並不像開玩笑,赫連箐看著北堂墨夜,又低頭看看自己,覺得自己實在是和夫二字頗爲有緣。
要不然每一次設計陷害自己,爲何那羣人只會選擇這一個辦法,這會兒騙的與北堂墨夜在此,打的又是什麼主意?
“皇后娘娘命人傳我宮,宮門口遇到的小宮說要帶我去椒房殿,不料卻被帶到了這裡,然後小宮也跑了,我這愁著該如何出去,這地方地勢複雜,我這麼弱,肯定是出不去的。”
赫連箐角噙著冷笑說道。
北堂墨夜以爲赫連箐了傷,不然怎麼會坐在冰冷的石板上,剛纔又提及那麼弱這裡地勢複雜,應該是傷了嚇壞了才癱坐在石頭上的。
北堂墨夜著迷的看著,之前他怎麼都不待見的醜庶,每日追在他後纏著非他不嫁的草包廢,他從來不拿正眼瞧一眼。
可是經過這麼多事,從上一回宮宴彩絕倫的表現來看,這個子有著自己所不知的另一面,就像是個迷,讓他忍不住想要去探究,想要去了解。
尤其是現在,赫連箐安穩的坐在石板上,藍袂隨風飄飄,墨的發宛若瀑布直至腰間,用的雖不是特別華貴的配飾,只用了兩隻玉蝴蝶分別別在左右髮鬢間,像是要隨風舞般,眼前的人秀如畫,形凌燕,特別是那雙閃爍著耀眼如星辰般的眸子,水靈靈的跳著,直接衝擊到他心深。
北堂墨夜一時間看的如癡如醉,這個人原本是他的王妃,他當初怎麼就發現不了的優點。
臉頰上的淡紅印記,現如今在他看來本算不得醜陋,不知道是不是現在看著順眼的關係,總之臉頰上的印記也不似之前那般猙獰恐怖,而是帶著桃,倒像是裝飾般襯得越發的麗多姿。
見北堂墨夜就這樣曖昧不明的盯著自己,赫連箐突然站起來,失去了耐:“既然是走錯了路,那我便先離開了,墨王請自便吧!”
“你要去哪裡!?”北堂墨夜見赫連箐要死,鬼使神差般的上前一把抓住了赫連箐的袖,赫連箐狠狠的瞪視著他,道:“鬆手!”
北堂墨夜有無名的浴火不停的衝擊著他,他腦袋有些發矇,不由自主的近赫連箐,彷彿赫連箐上有什麼吸引力似得,讓他忍不住就想要靠近,在靠近一些。
發覺到他的異常,赫連箐冷眸怒視著他:“你快鬆手,這裡有問題!”
赫連箐越是拒絕,越是對他不屑,北堂墨夜就越是有興趣,越是覺得的某一涌著怪異的熱,想要征服眼前的的便愈加的強烈。
“箐箐~”北堂墨夜竟然輕聲呼喚著的名字。
“閉,我與墨王並不,墨王還是我赫連箐,或者三小姐好了!”
“箐箐,其實本王……”
北堂墨夜眼睛裡盛滿了深,含脈脈的低頭俯視著赫連箐,手臂強行的環住了纖細的子。
赫連箐見狀,立刻後退一步,想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北堂墨夜,你趕放開我!滾開!”
“箐箐,你不要忘記了,你是本王的人!”北堂墨夜竟然無恥的開口說道。
赫連箐被氣的笑道:“你的人?墨王說的真是好笑,該不是墨王忘記了,我們早就解除了婚約,現如今我是璟王的人,是你的弟媳,怎麼可能會是你的人?”
北堂墨夜被刺激的雙眸泛著猩紅的,赫連箐說的這些話他自然是清楚的,但是他卻不想要承認。
明明是他的人,若不是他不要了,哪裡得到北堂文璟那個廢。
“哼,北堂文璟,他也配?!他是個廢,下半使不得的廢,你跟了他能有個什麼好,難道想要一輩子守活寡不,你到底明不明白?你若是跟了他,你這一輩子就要完了!不如你跟了本王,本王……”
“哦,如果我跟了王爺,會怎麼樣?難不王爺會拋棄你那如花似玉的慕容小姐,讓如此醜陋不堪草包廢的我來取而代之,我依舊是墨王正妃不?!”
明明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北堂墨夜也絕對不會答應,但是赫連箐就是想要說出來故意噁心他一下。
北堂墨夜聞言,蹙了蹙眉頭,猶豫了一下道:“這個只是名分的問題,本王寵你比這些名分來的珍貴,所以是不是正妃本不重要,你也不是那種貪圖名分的人!”
“喲?王爺您可真是擡舉我了,不好意思,我就是那種貪圖名分的勢利小人,王爺如果不給我正妃的位置,就不要來招惹我!”
赫連箐噙著冷笑,宛如寒冬臘月裡的一株冷梅,冷冽傲骨,刺激的北堂墨夜一下子清醒過來,怒道:“你在戲耍本王嗎?!”
“戲耍?民可不敢,王爺何出此言,王爺還是放開我,不然被有心人看到了,就說不清楚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赫連箐不屑的嘲諷著他,不想再與這個噁心的渣男多說一句,轉便要離開。
北堂文璟眸底裡的狠戾乍現,正著得到救贖,這個時候赫連箐卻輕飄飄的打算從自己面前離開,是北堂墨夜不能容許的。
北堂墨夜直接從後的用雙臂抱摟住了赫連箐,赫連箐大驚失,想不到這個北堂墨夜竟然敢對有這種舉,這男人是瘋了不?
他不是看到就噁心的想吐嗎?
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你放開我!”
“赫連箐,你就是本王的人,本王說是便是,你以爲本王不知道你和北堂文璟是假的嗎?你本就沒有和北堂文璟睡在一起,你們兩個人是假裝的,你本就不他,你只是做給本王看,你還是著本王的對不對?你還記得以前一直追著本王說本王嗎,那個人難道不是你嗎?你只不過是吃醋鬧彆扭罷了,那個北堂文璟只是本王的替代品!”
赫連箐知道北堂墨夜厚無恥,卻沒想到他臉皮厚的刷新了新高度,這人腦袋真的沒問題,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還著他,不小北北?
簡直就是放屁!
慘了小北北了,纔不是所謂的吃醋鬧彆扭,他現在就算是死在面前,都懶得去看一眼。
多看一眼就覺得噁心。
“北堂墨夜,你再不鬆手別怪我不客氣了!”
赫連箐被這樣一個渣男抱摟著,已經忍耐到了極限,眉峰一凜,眸中的殺厲盡顯。
袖口中的天蠶堅韌無比,削鐵如泥。
討厭一個人就不會在乎後果,這個北堂墨夜讓噁心至極,想要直接在此了結了他。
赫連箐手都擡起來了,後的北堂墨夜依舊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死死的扣赫連箐的腰肢,裡喃喃的溫的喚著:“箐箐,箐箐……”
赫連箐還沒有來得及出手,此時便聽到有人噗通一聲掉進旁邊的太池,然後高呼:“來人啊,咳咳,救命啊,快來人啊——”
這聲高喊立刻引來了皇宮院的侍衛。
同時空氣中瀰漫著一強烈的腥味兒,赫連箐皺眉顧不上其他,一腳跺在後北堂墨夜的腳背上。
“啊——”北堂墨夜發出一聲悽慘的聲,赫連箐拽著北堂墨夜便躲進了假山深。
過假山的隙,約可看到外界的形。
只見原本落太池中的那名婢被衆侍衛救上岸來,救上後便一直哭喊著:“救命啊,嗚嗚嗚,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方怡,你不要死,你別死啊,方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赫連箐只覺得腰間一,回頭怒瞪著北堂墨夜,北堂墨夜此時也恢復了神智,眸深邃複雜,小聲的靠近赫連箐說道:“我們快走,這裡有問題。”
廢話,早就發現這裡有問題了,若不是這個渣男一直與自己唧唧歪歪,現在怎麼會被人堵在了假山石中出不去,外面上演著的肯定是針對他們而來。
此時赫連箐與北堂墨夜危難中被迫爲了盟友,因爲如果一個不小心刺激了這個渣男,指不定他又會當著人的面做出什麼不規矩的舉,到時候……
腦海中瞬間閃現出北堂文璟溫潤的臉龐,和煦如春風般的笑容,赫連箐便覺得想要直接敲死眼前這個礙事的北堂墨夜算了。
“走,從這邊……”北堂墨夜打算牽著赫連箐的手,赫連箐卻一甩,直接甩開,北堂墨夜皺了皺眉卻也沒在說什麼,直接便往他來的路上走,而後小聲的說道:“跟本王。”
赫連箐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不說話。
……
眼看就要走出,眼前的路越來越清晰,近在眼前。
如果他們從這裡出去,後不管那些人怎麼說唱,都與自己無關。
但是事好似並不像想象的這般好。
二人剛從假山後頭,便聽到腳步聲接踵而來。
接著皇宮侍衛營的人二十幾名便出現在假山的這出口,同時出現的還有……
“竟然真的是墨王與赫連三小姐?!”
赫連箐擡頭一看,便見慕容貴妃驚訝的看著他們,又了一眼旁邊被氣得臉鐵青的聖皇:“皇上,您彆著急,也許此事另有蹊蹺,皇上且聽聽他們怎麼說在做決斷也不遲啊!”
“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人都死了,另一個人證也證實是看到了他們在假山後,此事人贓俱獲,還有什麼可狡辯的,赫連箐,你既然喜歡夜兒,爲何還要取消了婚約答應與璟兒在一起?既然與璟兒有了,現如今卻又與墨王牽扯不清,被發現後殺人滅口,好大的膽子,你們穢宮廷,將這後宮當了什麼地方了?!簡直是太荒唐了!”
聖皇大怒,北堂墨夜臉瞬息萬變,見聖皇氣怒,立刻跪倒在地上:“父皇息怒,兒臣與三小姐是冤枉的,還父皇明察!”
“冤枉?你是說朕冤枉了你不?朕還沒有昏庸到這個地步,朕簡直對你太失了!”
赫連箐也跪在地上,幽深的眸子掃視在慕容貴妃臉,慕容貴妃此時與四目相對,從的目中不難看出對自己的敵視,要之而後快的決心。
此時若是說出自己是皇后請來的,那麼便會直接將皇后拖下水,皇后了和北堂墨夜的中間聯繫人,這樣混的關係只會讓聖皇對皇后與墨王寒心。
這原本是後庭爭鬥,卻被無辜捲。
“皇上別怒,這事真的是非常蹊蹺的,按理說無人傳召,赫連三小姐是怎麼進的宮,這不是很奇怪嗎?”
慕容貴妃一語中要害,北堂墨夜與赫連箐同時一怔,這是要對付皇后啊。
北堂墨夜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赫連箐,他剛纔已然聽赫連箐說是皇后派人請來的,這件事明眼一看便知道是貴妃布的局,可是皇上卻不會這般認爲。
“赫連箐,你到底是如何宮,沒有宮中傳召,你一個臣如何進來的,又如何與墨王牽扯不清,現如今又出了人命,被人指正有著不軌舉,你如實招來!”
赫連箐眸底寒閃爍,這件事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還真是難辦。
如今所有的證據都對不利,到底該怎麼辦?
正當赫連箐絞盡腦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聲:“箐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