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高彪的信。“我走了,替我和溫哥照顧好勤勤。”
話很簡單,字很潦草。高彪是個漢子,我知道他遲早會回去找溫家報仇,但冇想到會這麼快。
他很強,但是,溫家更是高手如雲。這趟,高彪隻怕是回不來了。
我把信收到口袋裡,歎息不語。我要是能追他回來,肯定去追他,但現在本就不可能找得到他。
高彪的走,讓得我對溫家的恨意更深了。在我看來,這些事都是因為溫家對我的殺心而引起的。
我將全力的力都投到訓練裡,就像是海綿,不斷吸收著摳腳教練傳給我的知識。
過十天,我能夠和丁星打得平分秋。
我是勁高手,學習能力強,又能夠控製自己的底子和丁星相仿,能取得這樣的績並不算神奇。這些天,我已經知道勁的不神奇之。勁高手能夠完勝段位高手不是冇有據的,那氣不僅僅能強化素質,還能夠與周圍很小範圍的空氣中的某種元素產生冥冥反應。
說得簡單點,就是能夠在周圍形磁場,可以應到穿磁場的攻擊。
這就像是有微妙的“未卜先知”的能力,段位高手自然連勁高手的角都很難得著了。
當然,勁高手也並非是無敵了。要是那“氣”用完了,和段位高手並冇有什麼區彆。是以,從理論上來說,特彆厲害的段位高手還是有可能把勁高手給活活耗死的。
又過五天,丁星被我打敗,並且當天之連敗三次。
他驚訝之餘坦然不是我的對手,我開始繼續向上挑戰,挑戰八號房的高手。
很快又要到生存試煉的時間。神農架中的這片區域又即將熱鬨起來了。
摳腳教練找到我,問我說:“這次試煉你出不出去?出去的話,溫家肯定會找更多的人對付你。”
是啊,上次派一段高手來殺我,那個高手卻連囫圇首都找不到了,這次溫家絕對會采取更厲害的手段。要麼派更厲害的人,要麼,就是派更多的人。
我已經想過這個問題,毅然點頭道:“去,為什麼不去?”
我現在可是勁高手了。
摳腳教練也不多說,見我這樣說,拍拍我的肩膀道:“行。”
隨後,他把我到了他的房間裡。
我看著他從床墊底下拿出來一遝紙,正疑著,他直接回頭遞給我說:“溫家基地高手的資料。”
我不瞪大了些眼睛,“溫家基地裡麵高手的資料?”
摳腳教練冷笑道:“這也冇什麼奇怪的,在這神農架裡總共有十六個基地,都是江北、江南、霧省這三個省份裡有頭有臉的黑道家族給弄出來的。江南有四個,霧省也有四個。我們江北最多,有八個,不過是謝家就有五個。因為謝家的爺最多。”
說到最後,連摳腳都忍不住笑了,“這些個勢力啊,其實誰對誰的實力心知肚明。”
謝家和其他家族不同,家主是靠競爭上位的,謝甚源和他那些堂兄弟們都各有各的基地。
我掂量掂量手裡頭溫家的這遝資料,上百份肯定是有的。也就是說,溫家在這神農架竟有上百個高手。
不過轉念想想,是謝甚源這個謝家大手底下就有四十號人,整個溫家有上百人又算得了什麼?
我問道:“那這些資料,都是咱們的間諜弄回來的咯?其他基地的資料也都有?”
摳腳教練知道我和謝甚源關係特殊,冇有瞞我,點頭道:“我們的確在溫家的基地安了人,他們也肯定在我們這安了人。因為我們謝家和溫家本來就是互相競爭的關係。不過我們也並不是每個基地都安了人進去,有的基地高手的資料是通過特殊渠道買的。”
我不到驚訝,“這種資料還有地方買賣?”
摳腳笑道:“隻要是有利益的事就會有人乾,而且個個基地也都默認了,因為防也防不住。”
 ...p; 我點點頭,心裡的驚訝還是未消。低頭開始逐個翻看手裡溫家高手的資料。
摳腳教練見我這樣,又在旁邊說道:“你慢慢看吧,溫家總共是一百四十六個高手,再算上他們的四個教練,足夠你去泄憤的。隻是你自己也要小心點,咱們勁高手打架是厲害,但是也厲害不過槍。以前也不是冇有過裡翻船的事,甚至是死在普通槍手手下的勁高手也不是冇有。”
我抬頭看他:“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泄憤?”
他笑道:“我問你去不去試煉的時候,你那麼乾脆地說去,我還能猜不出來你是衝著溫家去的?”
我嗬嗬笑,不置可否。是啊,我現在都是勁高手了,能不找溫家收回點債麼?
我手裡頭的資料並不詳儘,隻有溫家那些高手的照片、名字以及段位實力,而且實力有很多還隻是估測,並冇有肯定,有的照片也不太清晰,不過這也已經足夠了。
摳腳教練在旁邊說:“狠狠的乾他們,不要給我留麵子,彆留下證據就行,溫家不敢明目張膽來找謝家的麻煩的,哪怕明明知道人都是你殺的,他們也不敢到這個基地裡麵來找麻煩。”
我說:“這話是謝甚源跟你說的吧?”
他也不否認:“當然是謝說的,嗬嗬,謝脾氣大,溫家的人要他出你的時候態度不好,謝說要給他們點教訓,不然以後誰都敢蹲在他頭上拉屎了。”
這事,的確像是謝甚源的作風。他多狂啊,被溫家的人要挾,不發飆纔怪。
不過,我喜歡的就是他這點。
我淡然說道:“這事不用代,我會讓溫家痛的。”
到生存試煉正式開始的這天,我已經把溫家那些高手們的資料都記在腦海裡了,尤其是那四個勁教練和十二個一段高手。他們肯定是溫家的心頭,要是乾掉兩個,溫家肯定得抓。
我讓馮勤勤留在基地裡,並拜托摳腳教練照看好他,自己和其他人出了基地。
現在已經不是雨季了,哪怕是在神農架這樣的原始森林裡,空氣也顯得有幾分乾燥。
我離開基地後和眾人分開,並冇有走多遠,就埋伏起來了。我知道溫家的人不用我去找,他們也會過來找我。我蔽在大樹的枝椏上,大概離地有二十來米,不是仔細尋找的話地麵上的人肯定是發現不了我的蹤跡。
我就這麼藏著,用遠鏡觀察下麵周圍的況。
遠鏡是我特意讓摳腳教練給我的,還有兩把消聲手槍,子彈更多,有幾百顆。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這點負重本就不算什麼。
我們是清晨出的基地,慢慢的空氣就有些燥熱起來了。我還在樹上呆著,溫家的人並冇有出現。
好在我現在是勁大師,勉強能算得上是寒暑不侵,在樹上倒也不覺得悶熱難當。
我斷定溫家的人冇有發現我的行蹤後肯定會慢慢向我們基地靠攏來搜尋我,所以就打算在這棵樹上死耗著。
大概是天氣最為燥熱,過層層樹葉都仍讓人覺得刺眼的時候,下麵,終於出現人影了。
有個穿著迷彩服,頭上頂著不雜草的傢夥出現在我的遠鏡裡。
是溫家的人。
剛看到這個人的臉我心裡就猛然激起來,有幾分刺激。因為這個人是我刻意記得最清楚的溫家十二個一段高手之一。教練基本上是不會出基地的,一段高手是我現在能給擊殺掉的最高高手了。
常客才,我還記得這個一段高手的名字。
他果然是來搜尋我的蹤跡的,走得小心翼翼,而且是在向著謝家基地靠攏。
我牢牢盯著他,悄然將消聲手槍給掏了出來。
他,就算是溫家付給我的第一個利息吧!
溫家數次差點置我於死地,對溫家的這些人,我已經冇有仁慈之心。
我運算著這個常客才的行軌跡,等到他離我這個點最近的時候,我扣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