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慶功宴,太醫院的人也都有份列席。
太醫院共有二十多名太醫,統領著太醫院的是張醫正。可衆人心裡都清楚,如今太醫院最炙手可熱前途最明的是衛衍。
親姐是貴妃,將來說不定還會是皇后。嫡親的外甥是大周朝的公主,皇上對他信賴有加。之前在太子府近半年,救回了太子一條命……
撇開這些不論,單隻說醫,衛衍也是太醫中的佼佼者。
張太醫也主端起了酒杯:“衛太醫這半年來一直待在太子府裡,爲太子殿下調理。太子殿下這麼快就能痊癒,全是衛太醫之功。我代太醫院所有人,敬你一杯!”
衛衍謙和如故:“爲太醫,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不敢當張醫正盛讚。這一杯水酒,應該是我敬大家纔對。這幾個月我一直住在太子府裡,太醫院裡的一應事都無暇過問,有勞大家了。”
衆人欣然舉杯。
衆人番敬酒,衛衍卻之不恭,比平日多喝了不。饒是他酒量極佳,又在赴宴前悄悄服用瞭解救藥丸,也有了幾分酒意。
酒喝多了,抑了許久的思念之也隨之涌上心頭。
他一直沒回宮,凌靜姝也不能去太子府。這幾個月,兩人全靠著鴻雁傳書。他已經很久沒見一見抱一抱了……
酒宴結束,已經過了子時。
趁著赴宴的人散去時的混,衛衍獨自悄悄去了凌波殿。
這個時候,衛貴妃還沒得及回來。
守門的宮對衛衍再悉不過,笑著開了門:“這麼晚了,衛太醫怎麼還到凌波殿來了?貴妃娘娘還沒回來,衛太醫得稍等片刻。”
衛衍隨意地笑了笑:“好,我進去等貴妃娘娘。”
春暖花開,微涼的夜風中香氣浮。也勾起了衛衍心中的盼。衛衍藉著幾分酒意做了回恣意大膽的事——他直接去了凌靜姝的閨房。
這間閨房的位置他很悉,真正靠近還是第一回。
平日裡要謹慎地守著宮裡的規矩,要顧忌別人的目,他和凌靜姝相會的地方大多在衛貴妃的屋子裡。
按著宮裡的規矩,宮侍們的房間都是不上鎖的。凌靜姝的閨房也沒例外。
衛衍稍微用力,便推開了房門。
屋子裡沒有點燃燭臺。窗外月華似水,過窗子撒落進來。藉著月,衛衍將閨房盡收眼底。
小巧的梳妝檯上,零散地擺放著珠釵。一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雅緻的瓷瓶,裡面著鮮花,散發出淡淡的香氣。淺的紗帳籠罩著緻的雕花木牀……
衛衍看著那張雕花木牀,心思旖旎浮起來。
爲爲健康的大齡未婚男青年,有了心的姑娘,卻不能時時見面日夜廝守,還得保持清心寡慾,箇中滋味,絕非常人能懂。
或許是酒喝多了膽子也比平時大了,也或許是憋的太久了現在終於憋不住了。衛衍鬼使神差地起紗帳,坐到了牀上。
整潔的被褥,散發出約的幽然香氣。
這是凌靜姝的香。
衛衍難自地深呼吸一口氣。
……
此時,忙碌勞累了一天的凌靜姝,隨著衛貴妃回了凌波殿。
守門的宮忙將衛衍來了的事稟報給了衛貴妃。
這麼晚了,居然還跑來了?連明天也等不及了麼?
衛貴妃啞然失笑,瞄了月下也掩飾不住臉頰嫣紅的凌靜姝一眼,咳嗽一聲道:“好了,本宮知道了。”
凌靜姝心虛地垂著頭,唯恐新雲留意到的臊和歡喜。
至於衛貴妃那邊,反正什麼都知道。自己和衛衍相會,還要靠遮掩呢!在面前,臉皮厚一些也無妨。
衛貴妃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這個衛衍,不是來了凌波殿麼?怎麼不見他蹤影?這深更半夜的,他該不是跑到哪兒躲起來了吧!
衛貴妃下意識地看了凌靜姝一眼。凌靜姝似想到了什麼,驚疑不定地回視。
不是吧!他一向沉穩仔細,行事周全,總不會……做出那麼大膽肆意的事來吧!
衛貴妃臉上的神也很微妙。
新雲在一旁見們兩個神怪異,忍不住問道:“貴妃娘娘,衛太醫是不是久等不見娘娘回來,就一個人回去了?”
衛貴妃清了清嗓子:“也有可能。今日已經晚了,新雲,你留下值夜。靜姝,你早些回去休息,明早再過來。”
新雲就住在凌靜姝的隔壁。萬一凌靜姝屋子裡有什麼“異樣”的靜,肯定瞞不過新雲。還是先將留下好了。
新雲將所有的詫異都嚥了回去,笑著應了。
凌靜姝按捺著臉紅,福了一福,便告退離開。
白玉和巧雲隨在凌靜姝的後。
到了閨房前,凌靜姝頓了一頓,吩咐道:“今日太晚了,你們兩個都回去歇著。不用隨我進去了。”
白玉最是細心敏銳,巧雲又是個識趣的,兩個丫鬟都沒多,應了一聲,便回了屋子。
凌靜姝定定神,輕巧地推開了門,然後迅速地栓上了門閂。
的屋子裡果然有人。
牀前多了一雙男子的鞋。
紗帳被起了一角,被褥被放開,被褥裡高高地隆起。屋子裡還飄散著淡淡的酒氣。
這個衛衍!
真是膽大包天!竟然就這麼跑到的香閨來了。往日的謹慎小心呢?他就不怕被人察覺,傳出流言蜚語麼?
凌靜姝好氣又好笑,快步走到牀邊,起紗帳。
躺在的牀上,蓋著的被褥,正睡的香甜的人不是衛衍還能有誰?
月皎潔明,那張睡的俊臉安靜而好。
這幾個月,他的日子並不輕鬆。清俊的臉孔消瘦了一些,下上冒出了短短的胡茬。
有多久沒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了?從行宮回來之後,他就去了太子府。這半年來,兩人本沒見面的機會。有哪對人像他們兩個這樣熬的辛苦的?
所以,他剛一回宮,就迫不及待地來找了。
凌靜姝心裡涌起甜膩的幸福,輕輕出手,上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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