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和凌大爺商議一番之後，立刻準備起了明日的首飾。又吩咐丫鬟將凌靜嫣凌靜姝了過來。

凌靜嫣聽聞可以進宮，頓時喜上眉梢。

凌靜姝卻嗅到了一不同尋常的意味，悄然擰起了眉頭。

“……阿嫣，明日進宮，你一定要安分老實些，不能多話，更不能惹禍。”孫氏絮絮叨叨地叮囑了許久。

凌靜嫣翻了個白眼，不滿地嘟噥：“娘，我又不是三歲的孩了。難道這點輕重也分不清麼？進宮這麼要的大事，我怎麼敢胡鬧。”

這倒也是。凌靜嫣平日活潑鬧，到了要的場合，裝淑總是有模有樣的。

孫氏又笑著看向凌靜姝，語氣更溫和了幾分：“阿姝，你進宮幾回了，對宮裡的形比我們悉的多。又有婕妤娘娘在，總會看顧你一些。倒是無需擔心。到時候阿嫣跟在你邊，你言行舉止多提點提點。”

凌靜姝責無旁貸，立刻點頭應下了。

孫氏想了想說道：“我記得冬前，你們姐妹兩個各做了幾新。明日三更就起，挑鮮亮的穿上。首飾也挑最好的戴上。”

“明天進宮覲見皇后娘娘的都是三品以上的誥命夫人，不得會帶著兒媳或待字閨中的兒進宮，你們兩個要裝扮的出挑些，不能丟了我們凌家的面。”

已經上升到凌家面的地步了。

凌靜姝和凌靜嫣對視一笑，齊聲應下了。

孫氏心裡當然是有小算盤的。

難得有機會進宮。如果凌靜嫣打扮的出挑水靈，說不定就會了哪位眷的眼。很快就會有好親事找上門來。

凌靜姝怪病還未治癒。不過，這種病癥不男子不會發作。明日這樣的場合。只有宮裡的妃嬪和一衆眷，沒有男子，倒也無需憂心。

孫氏略一斟酌，頗爲委婉地暗示凌靜姝：“阿姝，明天去椒房殿，不得要和太子妃打照面。你和太子妃早就相識，不妨親近一番。”

凌靜姝目微微一冷。眼中閃過一譏諷。

沒等凌靜姝說話，凌靜嫣便不快地皺了皺眉：“娘，皇太孫已經和蔣姐姐定了親事。阿姝避嫌還來不及。哪有主靠過去的道理。這豈不是惹人閒話麼？”

這麼簡單的道理，都能想到，孫氏倒是犯了糊塗！

凌靜嫣說的十分直接。孫氏頗有些尷尬地笑了一笑，瞄了面無表的凌靜姝一眼。張口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是盼著阿姝的人緣更好一些。”

人緣更好一些，將來嫁太子府也能更順利一些。

凌靜姝懶得說穿孫氏那點心思，簡短地應了句：“太子妃素來不喜歡我，我何必用熱臉的冷屁。”

孫氏：“……”

凌靜嫣被逗得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打趣道：“阿姝，真沒想到，你也會說出那麼直白的話來。”

熱臉冷屁這種話，直白易懂。就是略顯俗了一些。

凌靜姝扯了扯脣角，淡淡一笑。沒再說什麼。

氣氛很快冷了下來。

孫氏暗暗懊惱自己說了錯話。明知道凌靜姝因爲病癥一事對親事十分排斥，這個時候還提起這種話題做什麼！簡直是火上加油嘛！

“時候不早了，你們兩個各自回去早些歇著吧！”孫氏有些生地轉移話題：“明天三更就起，千萬別遲了。”

……

大年三十，素來有守夜的習俗。

不過，今年卻和往年不一樣。

凌大爺要早起上朝，孫氏要領著凌靜姝凌靜嫣進宮，若是守夜不睡，第二天神力都會不足。因此，孫氏特意叮囑過了，衆人不用守夜，早些歇下。

屋子裡燃著兩個炭盆，驅走了冬日的寒冷。

凌靜姝和凌霄坐在炭盆邊取暖邊閒聊，白玉在炭盆裡放了幾個紅薯。很快，紅薯就被烤了，開焦黑的外皮，熱氣和香氣頓時溢滿了屋子。

凌靜姝正要手，卻被凌霄阻止了：“阿姝，我來剝一個紅薯給你吃。”

以前都是凌靜姝照顧他，現在，他終於能投桃報李了。

凌靜姝見凌霄興致滿臉高興的樣子，心中也覺得歡喜，並未出言阻止。

凌霄笨拙地剝了紅薯皮，將熱騰騰的紅薯遞到了凌靜姝的手中。姐弟兩個手指相，凌靜姝毫無異樣，接過紅薯，吃在口中只覺得格外香甜。

吃了大半，偶爾一擡頭，卻見凌霄正好奇地看著。

“阿霄，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凌靜姝啞然失笑：“莫非我忽然長出三頭六臂來了？”

兩人是雙胞姐弟，親厚，說話也無需拐彎抹角。

凌霄笑道：“我就是奇怪，你一別的男子，就會痙攣反胃嘔吐。到我的手指倒是無妨。”

不止是手指，平日握著手之類的親暱舉止也不在數。從未見過凌靜姝有任何不適之。

凌靜姝嗯了一聲：“衛太醫說，我這種病癥是心病而起。你在我心中是最親近的家人，自然是不一樣的。”

除了凌霄之外，對任何男子都避而遠之，就連親生父親凌五爺也不例外。每次說話，至要保持兩米左右的距離。

對這一點，凌霄自是格外清楚。

想到自己是唯一能凌靜姝的男子，凌霄心裡既覺得欣，又有些說不出的酸楚。忍不住嘆了口氣：“我真希衛太醫能早日治好你的病癥。”

這個大概是不太可能了。

凌靜姝不想說這些，免得凌霄多愁善心中難過，隨意地扯開話題：“阿霄，明年二月初，你就要去參加國子監的考覈了。你多用功讀書也是應該的。不過，看書的時間也得控制一些，免得時間太長傷了眼睛。”

凌霄乖乖點頭應了：“放心，我的眼睛，我比誰都在意。”

姐弟兩個閒話了許久，才各自歇下了。

凌靜姝躺在牀上，想著明日的皇宮之行，心裡沉甸甸的。

不知者無畏。

孫氏只以爲這是天上掉下的喜事。聽聞此事之後，心裡的弦卻悄然繃。徐皇后到底是何用意？(。)

ps：

五月終於堅持完了雙更，深深鬆口氣。謝讀者們不離不棄，依舊陪伴著我。六月還會堅持雙更，如有特殊況，一定會請假。大家放心看文~o(n_n)o~嫌更新不多的讀者，也請多諒包涵。爲孕婦，碼字是件辛苦的事。能雙更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