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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了午膳後，衛婕妤笑著對安雅公主說道：“安雅，你子還沒大好，快些回寢室歇著。”

安雅公主扯著衛婕妤的袖子撒：“母妃，我在牀上躺了一個月，都快悶死了。今天難得舅舅也在，你就讓我在這兒待會兒說說話吧！”

衛婕妤幾乎是立刻就心了：“罷了罷了，你想留下就留下。”又對著衛衍無奈地笑了一笑：“瞧瞧安雅，過了年就十二歲，就快是個大姑娘了，說話行事還是一團孩子氣。就像永遠長不大似的，讓人不完的心。”

安雅公主笑嘻嘻地扮了個鬼臉。

衛衍啞然失笑，看著安雅公主的目既和又寵溺：“只要公主開心就好。”

那些暗又煩心的事，有他們姐弟承擔就行了。

衛婕妤聽懂了衛衍的話中之意，笑著輕嘆一聲：“是啊，我也盼著安雅每日裡都高高興興的。”

這一生已經被困在這個豪華的牢籠裡，連累的衛衍也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只願安雅能一生平安幸福，還有衛衍能早日娶妻生子爲衛家傳宗接代，這一生就再無所求了。

想及此，衛婕妤忍不住又開始老生常談：“阿衍，過了年你就二十五了。你總這麼一個人，每天住在太醫院裡，邊沒個知冷知熱的人照顧怎麼行。”

衛衍一本正經地接過話茬：“我邊有天冬在，娘娘不必擔心。”

衛婕妤哭笑不得的白了他一眼：“你別左顧言他好不好。我是讓你早日娶個媳婦！天冬只能伺候你食起居，還能替你生兒育伴你終生不。”

衛衍縱是滿腹心事，也被逗得笑了起來。

安雅公主笑瞇瞇地道：“舅舅，你是不是已經有心上人了？”

衛衍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影，口中卻淡淡笑道：“沒有。”

“真的沒有嗎？”安雅公主湊上前來，一雙水靈靈的眼眸裡閃著好奇的芒：“那淩小姐呢？你不喜歡嗎？”

衛衍：“……”

對著安雅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衛衍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衛婕妤心中暗喜。口中卻嗔道：“安雅，不得胡言語。淩小姐是你的救命恩人，又是待字閨中的姑娘家。你舅舅替淩小姐的胞弟治病，這才和淩小姐見過幾回。這種話要是傳出去。對淩小姐的閨譽可不好。”

安雅公主被數落了幾句也不惱，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衛婕妤又笑地看向衛衍，和悅地問道：“阿衍，安雅剛纔說話雖然冒失了一些，不過也有些道理。淩小姐聰慧過人。貌出衆，又出良好，堪爲良配。你若是對有意，我就讓人去登門提親……”

“娘娘誤會了。”衛衍有些不自在地打斷了衛婕妤：“我和淩小姐只見過幾回，連話都沒說過幾句，我對也絕沒有別的心思。以後若是見了，可萬萬不能提起這些。”

如果真的如他所說半點心思都沒有，又怎麼會慌？

衛婕妤心中暗笑，順著衛衍的話音說道：“罷了，你既然這麼說了。我以後不提就是了。說起淩小姐，我也有些日子沒見了。皇后娘娘也叮囑過，讓我常召進宮來說話。我想著後天再接進宮來，你覺得如何？”

衛衍咳嗽一聲：“一切都由娘娘做主就是了。”

衛婕妤眼中閃過笑意：“好，那我明日先派人去凌家說一聲。對了，到後天，我打算留淩小姐在凌波殿裡用午膳。你若是有閒空，不妨也過來一起用膳。”

衛衍只覺得心裡最的心思都被衛婕妤看穿了，有些狼狽地轉過頭，含糊地應道：“我現在也不敢確定是否有空。等到了後日再說吧！”

衛婕妤出會心的笑容：“好好好，都隨你。”

還說對人家沒有這份心思！真是！

……

兩日過後。

凌靜姝又坐著馬車進了宮。比起初次進宮的忐忑張，這一次凌靜姝的心要鎮定多了。白玉和巧雲一左一右地伴在凌靜姝邊。

新雲打量巧雲一眼，含笑說道：“我記得上一次進宮的時候。淩小姐只帶了白玉。這個丫鬟倒是臉生。”

凌靜姝笑了一笑，隨口將巧雲的世道來。

新雲不聲地打量巧雲幾眼，見一臉恭敬看著老實安分，也不再多留意。

凌靜姝試探著問道：“新雲姑娘，婕妤娘娘此次召我進宮，可是有什麼事？”

“這倒沒有。”新雲笑道：“娘娘就是覺得悶了。召淩小姐進宮也是爲了說話解悶。”

凌靜姝故作不經意地問了句：“不知我這回進宮，是否還有覲見皇后娘娘的福氣。”

新雲不疑有他，隨口說道：“皇后娘娘近來子不適，在椒房殿裡靜養。連各宮娘娘們的請安都免了。就算知道淩小姐進宮，大概也不會召見。”

徐皇后生病了？

凌靜姝心裡一，臉上流出關切：“皇后娘娘的病嚴重麼？不知是哪位太醫爲皇后娘娘診病？”

新雲答道：“皇后娘娘也是常年的老病了，稍微染了風寒，便腸胃虛弱，總要歇上幾日纔好。”

頓了頓又笑道：“爲皇后娘娘看診的，自是衛太醫。這幾年來，衛太醫在宮中風頭愈盛，專爲皇上和皇后娘娘診脈。等閒的妃嬪娘娘病了，可是不敢隨意傳召衛太醫的。”

衛太醫是衛婕妤的胞弟，衛太醫在宮中得寵，衛婕妤臉上也有彩。

新雲是衛婕妤邊的親信，提起衛太醫來，不免也有幾分驕傲自得。

凌靜姝扯了扯脣角，笑意卻未及眼底：“衛太醫確實醫了得，也怪不得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對他如此重。”

如果不知道其中的，大概會爲衛太醫慶幸歡喜。

可知道了徐皇后的齷齪心思後，再想及徐皇后召衛太醫時的形，心裡便說不出的膈應難。還有些難以言喻的擔憂和焦慮……

凌靜姝深呼吸口氣，將心裡紛的思緒按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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