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今天怎麼有些怪怪的?
坐姿有些僵,笑容中也著幾分奇怪的心虛……
凌靜姝心中暗暗思忖著,面上若無其事地笑道:“我們姐弟都習慣了早睡早起,給大伯母請安也了習慣,還能順便蹭一頓早飯呢!”
孫氏被逗樂了,展道:“你們肯陪著我吃早飯,我心裡不知多高興。早飯已經讓人備好了,等你堂兄堂嫂來了就到飯廳去。”
話音剛落,凌霽和蔣氏便來了。
凌霽整整半個月沒回過府了。
孫氏見兒子來請安,心中歡喜,下意識地要起。剛一作,忽地響起椅子上的信……立刻又坐了回去。
衆人:“……”
這舉是什麼意思?
凌靜姝目犀利,在短短瞬間瞄到了椅子上似乎有些東西……應該是一封信。在他們姐弟來之前,大伯母在看信,因爲不想讓他們察覺,一急之下就將信藏到了椅子上。
這封信是誰送來的?爲什麼孫氏要遮遮掩掩的?
凌靜姝心念電閃,已經約猜出了幾分。
凌霽心中詫異,口中笑著打趣:“母親今日是怎麼了?坐姿好像有些僵,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又開始腰痠背痛了?”
孫氏咳嗽一聲,順著凌霽的話音說道:“是啊,昨夜沒睡好,一早起來就覺得腰痛。”
蔣氏立刻說道:“兒媳這就命人去請大夫來。”
“不用了!”孫氏不假思索地拒絕:“又不是什麼大病,今日多歇一歇就好了。不必請什麼大夫了。”
蔣氏見孫氏異常堅持,只得閉不吭聲了。
孫氏又笑道:“你們幾個既是都來了,就先去飯廳吃早飯吧!”
凌霽反地挑眉:“母親你不去嗎?”
剛纔一時糊塗,把信收在哪兒不好。偏偏放在椅子上。現在一起可就全餡了!
孫氏心中暗暗苦,面上卻未流出來,出笑容道:“我腰還有些痠痛,在這兒坐一坐再過去。你們先去,不用等我了。”
“大伯母,我扶著你過去吧!”凌靜姝一臉關切地湊了過來,作勢要扶起孫氏。
孫氏哪裡敢起。是坐的穩如磐石。口中連連說道:“不用扶我了,我自己坐一會兒就好。順便再等一等阿嫣。”
幸好凌靜嫣每日都來的遲。要是這個時候冒出來可就糟了!
凌靜姝沒有退卻,又笑盈盈地說道:“嫣堂姐喜歡睡懶覺。也不知什麼時候纔會過來。我們幾個怎麼忍心讓大伯母一個人在這兒等著。要不然,我們就一起陪著等吧!”
孫氏:“……”
孫氏忍住咬牙切齒的衝,出笑容:“你這番心意,大伯母心領了。不過。總不能爲了一個阿嫣,讓大家夥兒都跟著肚子。你們還是先去吃飯好了!”
此時此刻。就連凌霄都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大伯母平日子隨和,今天這是怎麼了?
凌靜姝眸微閃,抿脣笑道:“今日這天氣真是燥熱,一大早的。大伯母額上就冒汗了。”
衆人一看,孫氏的額上果然冒出了細的汗珠。可是,這大清早的。日頭還沒全部冒出來,怎麼就熱這樣了……
蔣氏心思細。也猜出了孫氏必是有些難言之癮,不聲地爲孫氏解圍:“阿姝,婆婆既是想單獨休息會兒,我們就先到飯廳去等上一等好了。”
邊說邊親熱地挽起凌靜姝的胳膊。
凌靜姝也沒打算和孫氏撕破臉,剛纔就是故意捉弄孫氏罷了。蔣氏這一打圓場,也樂得順水推舟,欣然應了。
……
總算是都走了!
孫氏用袖子了額上的冷汗,迅速地起拿起椅子上的信。
“咦?娘,你手裡這是拿的什麼?”凌靜嫣的聲音冷不丁地在後響起。
孫氏被嚇了一跳,一回頭,見是凌靜嫣,撲騰跳的心才平穩了一些:“你這丫頭,喊的做什麼,剛纔真是嚇死我了。”
凌靜嫣扁扁:“又沒做虧心事,有什麼可怕的。”
孫氏被噎了一下。
凌靜嫣的目又落到了孫氏的手上:“娘,這是定州送來的家書嗎?”
孫氏不假思索地否認:“不是!”
凌靜嫣翻了個白眼:“信封上都寫著呢!我又不是不識字!”想編謊話騙,麻煩也編一個高明一些的好嗎?
孫氏:“……”
孫氏被當面揭穿,頗有些惱怒,板著臉孔說道:“行了,不該你問的事就別問。瞧瞧你,每天早上請安總是來的最遲,哪還有點姑娘家的樣子。日後出嫁了,這般懶散沒規矩,婆婆哪裡能容得下……”
劈頭蓋臉地數落了一通。
凌靜嫣聽的頭都大了,連連告饒:“行了,娘,你不想說家書的事,我不問就是了。大清早的就別囉囉嗦嗦了。你說著不嫌煩,我聽的都覺得煩了。”
孫氏再次被說穿了心思,繼續惱怒,瞪了凌靜嫣一眼:“有你這麼和親孃說話的麼?平日這規矩都學到哪兒去了!整日就想著往外跑,子都快野了……”
凌靜嫣愁眉苦臉地捱罵。
大清早的,孫氏哪來這麼大的火氣嘛!連累的一直捱罵。
孫氏呵斥了凌靜嫣一通,心裡的鬱悶懊惱散了大半,將信給了丫鬟,吩咐送回寢室裡。然後又叮囑凌靜嫣:“這封家書的事,待會兒在你大哥和阿姝他們面前萬萬不準提起,聽見沒有?”
“爲什麼不能提?”凌靜嫣下意識地追問。
孫氏又瞪了過來:“我說不準提就是不準提,哪來那麼多爲什麼!”
凌靜嫣了脖子,苦著臉應下了。吃早飯的時候,果然老老實實地半個字都沒提。
孫氏這才鬆了口氣。
早飯後,衆人坐在堂裡閒話了片刻。
門房小廝跑著來稟報:“啓稟太太,昌平公主府的侍來送帖子,正在門房裡候著。”
衆人都是一愣。昌平公主怎麼又讓人送帖子來了?不久前才辦過賞荷宴,這是又要舉辦宴會了?
孫氏不敢怠慢,忙吩咐道:“快些請人進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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