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雖好，卻已病逝四年了，再提起也沒什麼意義。

衛婕妤話風一轉，又關切地問道：“阿衍，你經常出宮去回春堂，聽聞有不閨閣千金生了病也會去回春堂求你醫治。難道就沒一個你能看得眼的麼？”

衛太醫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我去回春堂，是爲了治病救人，從未留意過什麼閨閣千金。”

“可我聽說，近來福敏郡主一直在纏著你……”

此時沒有外人，衛太醫也無需遮掩藏，語氣中流出了濃濃的厭惡：“別說我不會家，就是要娶妻，也絕不會娶那種刁蠻任霸道的子。”

那份厭惡不喜，絕非作僞。

衛婕妤立刻改了口：“是是是，福敏郡主雖然出尊貴，蠻橫的子確實讓人吃不消。你既是不喜歡，以後避著些也就是了。”

福敏郡主就是再任，也不能著衛衍娶吧！

衛太醫嗯了一聲。

不知怎麼地，他的腦海中忽的閃過一張閃著殷切和希冀的臉龐。

那張臉龐毋庸置疑是麗明的，宛如春日裡絢爛奪目的牡丹，又有著遠勝同齡的冷靜沉穩聰慧。

也怪不得年老冷肅言的皇太孫對另眼相看，就連看似生浪實則心思深沉的燕王也對青睞有加。

而，看著他的時候眼神清澈，只有對醫者的尊敬，並無眷念不捨或癡迷留。讓他輕鬆自在了不。對雙生弟弟的憐呵護，也讓他難得對一個子生出了些微的好印象……

“阿衍，你在想誰？”衛婕妤的聲音打斷了他漂移不定的思緒：“我喊了你幾聲。你都沒應。”

衛太醫回過神來，敷衍地笑了笑：“我剛纔忽然想起了一張藥方。”

剛纔那樣的神，可不像是想到了藥方啊！

衛婕妤瞄了衛太醫一眼，並未說穿，順著他的話音道：“你每日鑽研藥方，最是耗費心力。今日晚上就留在凌波殿裡用了晚膳再回太醫院。我這就讓人去膳房說一聲，準備幾道你吃的菜餚。”

衛太醫卻婉言拒絕了：“我爲太醫，留在後宮裡用晚膳總是不妥，還是回太醫院的好。”

衛婕妤嗔道：“我是你嫡親的長姐，這宮中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在我的凌波殿裡用晚膳。還有誰敢嚼舌不？你行事未免也太過仔細小心了。”

衛太醫淡淡一笑：“就是親姐弟，也得避嫌。免得有人無風起浪惡語中傷。”說著站起來，拿起了藍布包裹好的布鞋。

衛婕妤很悉他的子。見他執意要走。只得無奈地起相送。

……

爲了方便太醫們隨時宮爲宮中貴人診治，太醫院的署便設在宮城外，進宮只需步行小半個時辰。

宮裡每天會留兩個太醫值夜，其餘的太醫則留在太醫院裡。有家室的晚上可以回家。沒有家室的，大多也會在京城裡置辦宅院居所。

衛太醫卻是例外。

自從進了太醫院之後，衛太醫便一直住在太醫院裡。每晚研讀醫書至深夜。後來因爲創辦回春堂聲名大噪，又被皇上賞識重，了皇上的專職太醫。他一個月至也有十天要在宮中值夜，其餘的時間，依舊回到太醫院裡。

太醫這一職。不算低微，卻也算不上如何鮮得意。每日行走宮中，宮太監們都是勢利之輩，行禮請安也是看人的。

衛太醫一路走來，只要是見到他的宮太監。無不殷勤陪笑。

衛太醫神從容淡然。既不熱絡也不生疏，略一點頭。便走了過去。

跟在衛太醫後的藥天冬，下意識地直了膛，心裡驕傲又自得。

太醫院裡這麼多太醫。不論宮中外，誰能有衛太醫這份風？他這個藥可算是跟對了主子，不管走到哪裡，都被高看幾分。

回了太醫院後，天冬忙去大廚房端了飯菜回來。

飯菜已經有些涼了，衛太醫對吃並不講究，很快吃了晚飯，之後沐浴更。然後便研讀起了醫書。

天冬早已習慣了衛太醫的生活習慣，特意多點了兩盞燭臺，又忙著去準備宵夜。

明亮的燭火下，衛太醫略略垂著臉，神專注。看到神，還會提筆寫些心得或是批註之類的。

清俊和的側臉在燭火的照耀下，似散發出清輝。

天冬也不得清閒，用金針在木刻的小人上認位。

他自父母雙亡，隨著二叔一家過活。後來二叔也死了，嬸孃另外改嫁，他也被攆了出來。那時他還只有八九歲，爲了活命，只得做了乞丐。

後來不幸患上了惡疾，只有等死的份。沒想到被無意出宮的衛太醫所救。後來，衛太醫創立回春堂，他也了衛太醫治好的第一個病患。

被治好了之後，他無可去，便厚著臉皮要賣給衛太醫爲奴僕。其實是走投無路，只盼著有人收留他，能活下去。

衛太醫打量瘦弱的像竹竿一樣的他，思忖了片刻，便點頭應下了。爲他重新取了名字，又領著他進了太醫院做藥。

爲奴僕，一輩子只能伺候人。做藥，卻相當於半個徒弟，可以跟著衛太醫學醫。

從做了藥的那一天開始，天冬就對衛太醫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不止是他。回春堂裡的那些夥計，也大多和他有相似的來歷，對衛太醫忠心不二。

還有回春堂裡的韓毅韓管事，也曾過衛太醫的大恩。不然，以韓毅的出來歷，怎麼會心甘願地做一個藥堂裡的管事？

天冬正胡思想著，一不小心，金針扎到了手指。頓時嘶了一聲。

十指連心！

疼的鑽心啊！

衛太醫擡眼看了過來，目有些許責備：“讓你練認施針，你怎麼又發呆走神了？現在扎的是自己的手還不要，將來要是給病患扎錯了針怎麼辦？失之毫厘謬以千里，一個不慎，不但治不了病，還會害人命。”

天冬臉一紅，不敢再走神，忙專注地練了起來。

……(。)

PS：

很久沒冒泡說話了。和大家說一說近來的況，每天上半天班，另外半天請假回來臥牀休息。正常是睡到四五點才能起牀，孕吐反應很重，有時候一天要吐六七次，睡眠很差，有輕微的先兆流產癥狀。本來應該徹底閉網休息的，想到每天追更新的書友，我還是堅持每天上網兩小時。有時候寫著寫著犯惡心，就用存稿。所以本來還有八九章存稿，快用了o(╯□╰)o四月份的更新，我一直在猶豫。是繼續更兩千還是請假一個月，等孕期過了三個月也就是五月份再更新。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繼續更新，如果實在吃不消需要請假，也希大家能諒解~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