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安爸爸的病在好轉,聽說吳巖明已經瘋了,社會關注這件事鬧得特別大,很多人都在跟安爸爸道歉,各種各樣的陌生人都來問他,他要替安怡好好活著,他要看著吳巖明到懲罰!
安怡看著安爸爸,眼眶微紅,他們已經天人兩隔,再也不能相見了。
「跟我走吧。」離軒出現在背後輕的說道,「你該回去投胎了。」
安怡回過頭來,對著離軒微微一笑,然後深深地鞠了一躬,便消失在原地,靈魂化一道微圍著離軒轉了一圈,落在手上。
「好孩子。」離軒笑了笑,空間瞬間變換,回到了滿是彼岸花的地方,鬆開了手,那道微自己飛向了奈何橋。
從布袋裏掏出生死簿,離軒劃掉了安怡的名字。
其實地獄,在每個人的心裏呢。
……
孟溪死了,死於白病。
心愿未了,上的怨氣若若現,鬼差擔心強行抓走會導致黑化,只好求助於白無常離軒。
「你們真是什麼屁事都往我這裏兜,我每天累死累活的,你們倒是樂得逍遙呢?」離軒用力敲著這幾個拜託抓孟溪的鬼差的腦袋,一臉不爽的說道。
「白無常大人,我們這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拜託了你呀!」鬼差A委屈的低著頭說道。
「隔壁還有好多鬼沒抓回去呢,要是幽大人知道了,會把我們丟給地獄里的惡魔吃掉的!」鬼差B一提起地獄里的恐怖生就瑟瑟發抖著。
「你就行行好吧,這鬼實在是冥頑不靈,是要完自己的心愿才肯離開啊,我們怕強行抓走了,會導致黑化,這就得不償失了……」鬼差C著手小心翼翼的看著離軒的臉說道。
「去做你們的事吧,這裏就給我吧。」離軒覺得腦殼疼,地府除了能拿得出手,其他的怎麼都跟廢柴一樣?
(牛頭馬面秦羽墨溫品言和地府一眾人表示已經磨好刀等著群毆離軒了。)
翻開生死簿看著孟溪的資料,看到最後合上本子,無奈地嘆了一聲。
人類總是會為了七六慾而貪人間呢,可死了就是死了,哪裏來那麼多重來的機會呢?
孟溪今年十七歲,是即將高考的高三畢業生。
和萬千高考生一樣,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唯一不同的是,在即將高考的時候查出了自己得了白病,查出來的時候已經非常嚴重了,到後期是承了非常可怕的痛苦死去的。
孟溪是孤兒,治病的錢都是父母意外死後留下給為數不多的產。
這輩子放不下的事,就是沒能和初男友好好的說聲再見。
……
似乎所有不幸都集齊在了孟溪上。
孟溪原本有一個幸福滿的家庭,卻在高一去海邊旅遊,父母葬大海,父母將唯一的救生圈給了,孟溪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沉大海,到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救生隊撈起父母已經發脹的,孟溪痛苦不堪,想再擁抱一次父母冰冷的,可是被人拉住了,看著父母躺在冰冷的停間,看著他們進了熱度極高的火爐里,化了灰燼。
從此再也沒有父母了。
活著的信念就是父母死前對著說的那句話。
他們說:「萌萌(小名),爸爸媽媽不能陪你下去了,其實我們也沒辦法陪你走到最後,遲早都是要比你先離開這個世界的,只是提前了一點而已,你不要放棄自己,要完自己的夢想好好活下去,爸爸媽媽雖然不能再陪著你,可我們永遠你,我們會在另外一個世界看著你,好好人,然後幸福滿的生活下去。」
沒有了父母,孟溪拿到旅遊社給的賠償泣不聲,那是父母用生命換來的金錢,好想丟掉,可是那是能活下去的希,只能接。
原本開朗的孟溪變得沉默寡言,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不同學都關心問候。
可對於孟溪來說,那是一次又一次地揭開的傷疤,別人越是安越是痛苦。
在終於忍不了發之後,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朋友。
別人在背後議論,說不識好歹,可孟溪不在乎了。
這輩子最的兩個人已經不在了。
化悲痛為力量,孟溪將自己所有力都放在學習上,原本就不錯的績突飛猛進,排上了全年級前十名,高二的時候進了重點班,從此沉迷在學習之中。
孟溪不說話,因為父母離世,也沒有心好好吃飯,整個人瘦骨如柴,臉蠟黃。
加上格鬱,不理人,重點班那些不認識的同學都不喜歡和做朋友。
孟溪完全封閉了自己,年級主任是知道家的事,好幾次想開導,可是每次提起的時候,都是忍的哭泣,年級主任就放棄了。
他不想再揭開這個學生的傷疤,只能讓自己好好消化。
當進下半學期的時候,孟溪卻突然發現自己課桌每天都多了一瓶牛,起初以為是別人放錯了,每次都拿到講臺上,一聲不吭的又回到自己桌位。
次數多了,之後桌子上不僅多了牛,還多了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孟溪,這就是給你的牛,不要再拿到講臺上去了!
紙條上面的字非常剛勁好看,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男生的手。
孟溪不懂男之,父母死後就完全封閉了自己,還是把牛放在了講臺上,只是將紙條收進了自己的桌子裏。
之後還是收到了一瓶牛,上面總是會多一張紙條:喝了它吧,就當個朋友。
還是把牛拿上了講臺,將紙條留了下來。
桌子上的牛依舊會出現,孟溪依舊雷打不的把桌子上的牛拿上講臺。
這種古怪的行為讓班裏的人議論紛紛的,說孟溪這是在討好老師什麼的,因為沒人知道是被人給孟溪的,而老師也以為是孟溪送給他們喝的,還讓孟溪不要這樣做了,但是每次都有,老師也只好無奈的接了。
而那位送牛的主人終於憋不住了,在一次放學之後,孟溪依舊是最後一個走的,慢吞吞的收拾著自己的書本,忽然眼前多了一片影,抬頭一看,看到了一張清秀的臉。
一眼誤終生,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時候抬頭看到的那張臉,他對著溫的笑著,就像黑暗裏的一束,破空而出,照亮了的心。
「孟溪同學,能不能不要老是把我送給你的牛給老師了?那是我用自己零花錢買的,可貴了!」他有笑起來兩眼彎彎像一對月牙似的,聲音好聽又溫,那一剎那,到了自己心臟恢復跳。
「額?」孟溪發愣著,用疑懵懂的眼神看著他,男孩只覺得心都融化了,他對著燦爛一笑,出手拿出了一瓶牛,然後一臉正式的將它給孟溪。
手指不小心到孟溪的手掌,到了一種溫暖,好像……好像握住他的手。
「給你了,不許再拒絕了,以後我親自到你手上。」男孩覺得自己默默送給牛這種行為實在是太蠢了,這孩就不覺得是送的,這樣可不行。
孟溪還記得,那天的好溫,它照在上,暖的讓想擁抱它,年的微笑如同一樣燦爛,讓到現在都覺得,那是一場好的夢。
從那次以後,還是每天能收到男孩的牛,不同的是,是男孩親手送給的,還有每天他自己親筆寫的紙條,都是一些給加油打氣的話。
「孟溪,你笑起來一定特別可,真想你能夠開心的笑一次。」
「孟溪,你太瘦了,要多吃一點才會好才會健健康康的!」
「孟溪,今天的牛是草莓味的,我看你好像比較喜歡這個口味,以後就給你買這個了怎麼樣?」
「孟溪,你的志願是什麼呀?要是能在大學再遇見你就好了!」
男孩肖驍,他是重點班的睡神。
為什麼說他是睡神呢,從孟溪開始關注他之後,他總是上課睡覺,每天都好像睡不夠的樣子,可是他的績很好,看上去毫不費勁就考上了全年級前五名。
老師也全了他很多次,可是他就是聽不進去,後來他績穩定不退步,老師也就默認了他這個特殊的存在。
除此之外,孟溪每次放學回家都能看到他場上打著籃球,揮灑汗水的模樣。
他們相差太遠了,孟溪開始害怕他的靠近,因為班裏閑言雜語越來越多了,說孟溪裝可憐勾引肖驍,說用自己可憐的世來讓肖驍同他,還提起了爸媽怎麼死的事。
那件事被埋藏在心底,都不忍再去,可這些人又在揭起的傷疤,孟溪痛苦極了,只想遠離肖驍,不想他破壞了好不容易築造起來的堡壘,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讀書考試,然後聽爸媽的話考上好的大學,從此以後幸福的生活著。
再也……再也不會想起他們是如何死的畫面。
這個世界一直都不尋常。看似普通的某個地方或者某樣物品,其實充斥著詭異、神秘、荒誕和離奇。它們或許是一縷頭發,或許是一段樓梯、或許是一張報紙……或許,只是你突如其來、其實是被強行植入的某個念頭。直到沈星在某天突然發現自己的木雕竟然能收納它們時,一個真實而詭異的世界呈現在他的面前!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